靳南那边便提了起来,“我快四点回去的,你在沙发上睡得沉沉的,喊都喊不醒。”
沈阮略有些尴尬,“我印象好像有这事……”
傅靳南那头直接嗤了声,“要是进贼来家里被搬空了你都不知道。”
“怎么最近这么爱瞌睡呢……”
他无意间接的一句话,忽地像戳到了她心里某个地方,沈阮回想了下,最近这段时间她没上班也没什么事情做。
但却像总是困极了般,这反应让她心中略一咯噔,某种想法从脑海行么一闪而过。
沈阮心底微微一沉,略虚地应道,“有吗?”
“有。”他在电话那头斩钉截铁地说道,“睡得跟小猪似,刚跟我说完话转头就睡了,还叫不醒。”
听着他控诉,沈阮略有些心虚。
挂了电话之后,沈阮有些忐忑不安地在客厅中坐了会儿,想想自己除了犯困之外,也没什么其他表现症状了。
想了又想,一时心底慌得很,仔细地算了下自己的大姨妈造访时间。
发现好像已经迟了几天,沈阮深吸了口气,觉得事情不会这么刚好的。
也有可能是想太多,她和傅靳南在一起,一直都有做措施的。
刚好今天要送文件过去医院,沈阮来之前打了电话,得知周霖深在医院之后方才赶过去。
从医闹那件事情过后她便不上班了,算一算也有长达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没过来了。
晃一晃时间也过得相当的快,沈阮许久没有上医院来,见到一些同事,大家仿佛齐齐忘记了先前的那些不愉快。
纷纷热情地同她打招呼起来,对她忽然过来即是诧异又是开心的,没事的便截住了她,多说了几句话。
大家纷纷闭口不提那医闹事情,只是问沈阮休假都到哪里去了。
沈阮统一以家中有事回应了,就这样多耽搁了一些时间,她找过去的时候,周霖深忽地又拨回电话过来,着急道,“阮阮,伯伯有急事要出去,那份文件你直接交到院长那里就行了,伯伯现在正往机场去。”
想来大概是什么急事来得这般匆忙,才让他急急地离开了。
沈阮已经搭了电梯到他的办公楼层,听到这话便收回了正要迈出去的脚步,转而道,“没事的,您忙去。”
周霖深又说了两句便匆匆地挂掉电话。
沈阮转下楼去递交文件,到了院长办公室,里面没有人。
小文秘过院长在开会得等会儿才会过来,沈阮不着急,点了点头便在办公室里头坐下来等。
环视了一圈办公室,总觉得跟往常见到的办公室有些不一样。
但又看不出来是哪里不一样,她在办公室里头等了将近二十分钟后。
外面终于有脚步声姗姗来迟,门打开有人进来,沈阮站起身来,那些文件袋,一声“方院长”卡在喉咙差点唤出来。
只是面前的人看起来十分陌生,并不是方院长,也不是她见过任何一个医院领导。
难道同她一样也是院长客人?这个想法脑海中闪过,却见这位五十多岁上下的人向她走过来,面上是和蔼的笑意,与她打着招呼道,“小沈是吗?”
看样子竟像是认识自己的,沈阮愣愣地点头,迟疑道,“您是……?”
“我姓曾。”他自我介绍道,“周总有交代让你拿什么文件给我?”
沈阮有些反应不过来,听他这么问便将手上的文件交了过去。
这位姓曾的人接手过去,两人又讲了几句,沈阮没什么事情方才同他告辞,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他胸前的铭牌。
曾物黎院长。
原来不知不觉间,连院长都换了,沈阮不禁想到了那桩医闹事情。
最终林医生还是因为医疗过失致人死亡,而被吊销了医疗执照,并且判了赔偿款和刑法,最终是几年的刑法沈阮并没有问,也不关注。
但这件事情应当是与方院长没有关系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方院长居然也不在了。
她转了圈,本想下楼去找周予沉的,却在得知他出差去了之后,便放弃了这想法。
想不到这么不巧,难得来一趟居然都不在,这医院里面也没什么好逛的了。
沈阮在三楼,正想走,忽地听到有人喊自己名字的声音。
回头寻找了下,见许久不曾见到的许诚诚面带欣喜之色,匆匆地向自己跑过来,略有些兴奋地同她打招呼,“沈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