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满足你的好奇心,我就从烟雨城的故事讲起。”王千帆道。
“我和凌霜初到烟雨城,烟雨城的城门只剩一个‘城’字,随后我们见到街上的人寥寥无几,许多客栈都关门歇业了,我们找了规模最大的福通客栈投宿,挑房间时我发现整个客栈从楼梯到走廊贴得满满都是,这引起了我的注意。后来,老板王掌柜和我们聊起了烟雨城闹鬼的事。他有件事令我怀疑,他老丈人和父母全家都搬到祁县,他却没搬走,这不合情理。后来王掌柜带我们去找闹鬼后敢在河上大胆摇船唱歌的李春,李春也只是为生活所迫,赚了一笔不该赚的钱,却害死了好多人,但他并没有什么问题。当我们准备下河去找女怨鬼,王掌柜并不劝阻我们,他心里巴不得我们能将女怨鬼除掉,这样他便可以高枕无忧,一家团圆了。我第一次接触怨气,被害死的冤魂怨气强弱分不出来,后来和女怨鬼薛彩莲打了一场,最让我震惊的是,她只修炼了一年半的怨气便如此厉害,只怕我俩联手和她打,胜负都难以预料。幸好我有抽魂鞭,克制鬼魂,一招击败她。因为线索有限,我决定以退为进,用抽魂鞭抽去她非毒、除秽两魄两魄,令她无爱无欲。大多数女人生命中最重要的,是一个‘情’字,薛彩莲也不例外,我告诉她七天后她会是个无爱无欲的人,并威胁她七天后灭掉她的魂魄。这一招利用她来引出更多线索,也套出她被冤枉的实情。之后我们返回客栈,找王掌柜了解女鬼薛彩莲。王掌柜将薛彩莲的情况告诉了我们,知道她只有一个好友,一同绣花的妇人林小花,于是我们问他要了地图,在林小花家附近等。薛彩莲果然来到林小花家,在我们偷听林小花和他丈夫林祖佑的谈话后,得知薛彩莲找的人却不是林小花,而是林祖佑。原来薛彩莲这个平凡的女人在丈夫死后,喜欢上好友的相公,但是林祖佑却并没有接受她。她的一句话:‘该死的人差不多都死了’,让我联想出她要找人拼命了,因为福通掌柜到处贴满符纸,我判断薛彩莲要找的人就是王掌柜。果然不出我所料,我俩及时赶到,将王掌柜救下,也逼他说出和薛彩莲的恩怨。原来,他是夜里喝酒后被人怂恿,自发组织了烟雨城百姓对寡妇薛彩莲的公审事件,薛彩莲丈夫死了几年,肚子却大了起来,所有人都认为偷汉子,伤风败俗。薛彩莲被判游街示众,受尽全城人唾骂和口水,最后浸猪笼活活淹死。”王千帆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那么,王掌柜为何不和家人一起搬走?他完全可以再买符箓,再贴满一家新的客栈” 符箓宗副宗主暮光城问。
“因为王掌柜担心祸及家人,所以独自一人留下。”王千帆道。
“薛彩莲既然能攻破客栈的符箓,为何不在之前动手?”暮光城问。
“因为她也没有多大把握能攻破那么多符箓,她的心思全放在增长怨气上,好早日报仇”王千帆道。
“好一招以退为进!”怨魔赞道,然后道:“说下去!”
“我一直有个疑问,这女鬼的怨气修炼法门从何而来,我并无线索,只好故意说出林祖佑诈她,她智商并不算高,更无半点城府,一试便得到了答案。随后,我告诉她,她被林祖佑利用,成为他发财的工具。薛彩莲大肆闯入民宅或害死在河道上的人,林祖佑的符价格一路飙升,有钱都未必买得到符箓。初时薛彩莲顺利得手,随后却遇上了灵力充裕的符箓镇宅或防身,使她无法报复。紧接着,绝大部分人逃离了烟雨城,到祁县的其他镇上打工,她便将心思放在怨气的修炼上。这是我和她去找林祖佑的路上,她告诉我的。我也告诉薛彩莲,林祖佑是个无情无义的人,薛彩莲伤心欲绝,最终殉情,死在了林祖佑手上。林祖佑自恃符箓宗是正道第四的门派,实力高超,得意忘形之下,将他的阴谋说了出来,他先对薛彩莲下毒,在她肚中生出肿瘤,后又收买人到福通客栈说事,怂恿王掌柜组织对薛彩莲的公审。令她怨气极深。最终,薛彩莲沦为林祖佑赚钱的棋子。” 王千帆道:“林祖佑深夜起来开门,并未带符,被我一刀重创,当我想在他临死前问出符箓宗与谁勾结时,他却死于他人射出的一根毒针之下。”
“你觉得林祖佑为什么被人毒杀?”暮光城问。
“我当时假设了两种答案,一确实是被人毒杀灭口;二是他得意忘形,将阴谋说了出来,却不知有人埋伏在暗处”
“那么,你觉得哪个答案是正确的?”怨魔问。
“我将后来发生的事情说完,再告诉你答案。”王千帆答道。
“好!说下去!”怨魔道。
“随后,我和凌霜回客栈,发现王掌柜也遭人灭了口。第二天我们来到祁县县中心,市集有小贩卖上好的丝巾,价格却只有市价的一半,还是每人限购一条,这引起了我的怀疑,凌霜发现了丝巾中的怨气,于是我们跟踪小贩来到一个大院之中,却不料是青阳堂堂主欧阳冠设下的圈套,引我们上钩,上百符箓宗弟子将我们团团围住。我和凌霜借助法宝之威,再加上符箓宗的弟子并未使用你们研制的新符,轻松重创了他们。我感应到院中的房子有个怨气极深的高手。当我迈进门槛的时候,有一个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