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案未明，一案又起——半夜鬼敲门

王千帆接着问：“小二，烟雨城闹鬼的事，你知道吧？”

小二道：“这当然知道了！听说有好几十家人一夜全部被杀，县里的捕快和仵作去验尸，死者表情极其害怕，外表看不出任何伤口，后来仵作找具尸体解剖，才发现其心脏被震碎了。于是烟雨城好多人都觉得闹鬼，搬来祁县住了。当天下午，烟雨城几乎成了一座空城。有位道长的灵符很灵，买一张，祛灾辟邪，恶鬼莫近……嗯，就是贵了点。”

“有多贵？”

“令你有一种时空穿梭的感觉！”

“怎么说”

“我在这里的收入是很不错的了，但是一张符就掏空了我几年的积蓄！”

这价格令店小二一夜回到洪荒前，两袖空空身无钱。

听到这里，王千帆才觉得合乎逻辑，那女鬼明明恨死了全城人，没主动报复是不可能的。符箓宗的毒手，令无数人不得不倾家荡产购买符箓。

王千帆问：“那你们这里闹鬼吗？”

小二得意地说道：“闹不闹鬼我不太清楚，反正我们这里买了好多灵符，鬼再厉害也不敢嚣张到这里。您可以安心地住下，安心地睡大觉，安心地……总而言之，香满楼客栈是全镇最安全的地方”

小二说得没错，这香满楼贴的符箓，比王掌柜的福通客栈还要多。

“问你些事”王千帆取出一个金币，抛在桌上。

“客官您真大方！有什么要问，有什么要我做的，尽管吩咐”小二笑逐颜开。

“把祁县的情况说给我听！”

……

第二天早上，王千帆与莫凌霜来到县衙旁的院子找里胥。

里胥，古代乡里管理事务的公差，他们的上司是里正。

王千帆在院子外头遇到一位刚出来的人，看他样子斯文，估计便是在这里当差。

王千帆向他说明了来意，请求查看县里的档案，想查吴相奕这个人。

里胥叹了一声，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王千帆，然后道：“要不你先露一手，我再帮你禀报。”

王千帆右手随手一扬，一团道火熊熊燃烧，十分精纯。

里胥看完表演，正在犹豫着。

估计他也看不出王千帆道行有多高，道：“这样吧！我做不了主，我帮你问问。”

“有劳了！”王千帆道。

里胥进了院子里，过了好一会，他又出来，道：“王道长，里正大人有请！请随我来！”

院子里有不少石屋，一排十间，有六排之多。王千帆和莫凌霜随里胥一路走过几排石屋，沿着大路中间走，一路上不少人忙进忙出。

县衙旁的这个院子像是个档案局，这里的里胥多达数十人，分了数个部门，负责全县人口出生登记、死亡、结婚、税收等许多工作。这些都是小二告诉王千帆的，祁县下辖六个乡镇：烟雨城、梅林镇、乌山镇、明水镇、玉山镇、龙岩镇。

里胥把王千帆和莫凌霜带到一间大石屋内，屋内书桌案台前坐着一个中年人，国字脸，身宽体胖，双目有神。

“里正大人，这两位便是想查档案的两位道长。”里胥道：“这位是我们的孙里正。”

孙里正道：“你先下去吧。我和道长先聊一会，有事再找你。”

“是！”里胥说完便退下了。

“两位道长请坐！”孙里正伸手示意他们坐下。

王千帆和莫凌霜拉开木椅，便坐了下来。

孙里正道：“两位道长，赵俊刚才把你的事都说了一遍。若两位道长想查，并无不可。只是……”他迟疑了一下，没往下说。

“只是什么……”王千帆问。

“我们也请过十几位道长，结果都死了或失踪了。”孙里正道。

莫凌霜道：“孙里正的意思是我们不是怨鬼的对手，无谓白白送死，对吧！”

孙里正答道：“道长一尺，魔高何止一丈啊！”

王千帆道：“如果魔高两丈，那么我们高两丈三！烟雨城的鬼已经死了！”

孙里正露出讶色：“哦？说来听听！”

于是，王千帆将烟雨城发生的事详细叙述了一番。

孙里正赞道：“王兄弟，想不到你道法了得，推理判案的能力更加厉害！”

“过奖了！孙大人，这是我辈应做之事。”王千帆道。

“两位道长，不如留下来小住些时日，降妖除魔，拯救祁县一方百姓”孙里正露出恳求的神色。

“应该的，不如请里正大人讲讲祁县发生了什么事吧！”王千帆道。

“我想两位也饿了，不如咱们边吃边聊！”孙里正道。

烟雨城的故事一讲便是一个多时辰，时已正午，王千帆也饿了。

“好！”王千帆答道。

孙里正领着他两人到院中的膳堂，一个大膳堂内，几十个里胥分别坐了几大桌，桌上摆了不少鸡鸭鱼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