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根本就没有孩子”怨灵女鬼道:“在我修行怨气大法后,用灵识查探自己的身体,根本就不是孩子!”
“那……那是什么?”王千帆惊讶地问。
“那是一个肿瘤!”她头仰天,歇斯底里大喊道:“可怜我竟遭受这样的不白之冤!”
“天哪!居然有这么大的冤案。”莫凌霜也不禁叹道,她觉得,这女鬼真的好可怜。
“你不让这些鬼魂出河道伤人,是因为你心地原本善良的原因吗?”王千帆问。
怨灵女鬼点点头。
“有个叫李春的人,在闹鬼后大家都不敢下河开船,他却敢做,而你也没害他,你认识他吗?”王千帆问。
“居然有天夜里有个年轻人在河道上摇船,不过那人我不认识。就一个人,我报复他干嘛?”
“李春说有人花钱请他摇船唱歌的,这背后的人,你认识吗?”王千帆问。
女鬼迟疑了一下,然后摇摇头。
“福通客栈的王掌柜你认识吗?”王千帆问。
“知道有这个人,将福通客栈打理得生意全城最红火,但不熟,你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吗?”怨灵女鬼犹豫了一会才说道。
“你的怨气修炼法门,从何而来?”王千帆问。
“这……”怨灵女鬼迟疑着,似乎有些犹豫。
“你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我本该一鞭灭掉你,但念在你被你冤枉的原因,给你七天时间,七天后你也无爱无欲了,也是你魂飞魄散之日。”王千帆拉着莫凌霜的手道:“咱们走!”
留下一脸怅然的怨灵女鬼。
七天后,无爱无欲!也是真正了此一生的时候。
两人上了岸,全身湿透,莫凌霜惊讶地问:“她这么可怜,你真的要杀她?”
“有些话她不愿说,我也不忍心逼问,所以……你等着看戏就好了!”王千帆道。
“你看出什么破绽了吗?”
“她这么大的怨气,分明都把全城人恨透了,却没有大开杀戒,这有点不可思议,也不合逻辑!还有,这座城市多数人家都贴了灵力充裕的符纸。”
“是啊!照常理她应该杀尽她痛恨的同城人,但照王掌柜所说,她害的人却只有在夜晚河上的人。”莫凌霜道。
“没想到怨气这么可怕,几年时间便有如此大的威力,若不是我有抽魂鞭,咱俩联手都胜负未知!”王千帆心有余悸。
“是啊!”莫凌霜问:“你打算怎么做?”
“以退为进!静观其变”
夜色矇眬,烟雨城静得像一座死城。
福通客栈,王千帆把王掌柜请到五楼房间的阳台,将发生的事情略去打斗环节详细叙述给王掌柜,再问起那个女鬼的事。莫凌霜在旁听着,这些事王千帆似乎很在行,所以她不便插嘴打断。
王掌柜努力回想着,好一会,他道:“听你们这么说,那个女鬼好像叫薛彩莲,她不是本地人,大概十八岁的时候嫁到这里,哪里人我就不清楚了。丈夫确实在前几年死了,她没有生育,一直做刺绣活。”
“那她有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或较熟的人”王千帆问。
“这个倒没留意,她还是有一两个要好的朋友吧,其中一个是同样做刺绣的女人叫林小花,薛彩莲经常上她家,在门口一边做刺绣,一边聊天”
王掌柜努力想了起来。
“林小花家住哪里?”王千帆问。
“在河对岸,要不我带你们过去?”王掌柜很热心。
“要不您画张地图给我,我们自己去找。”王千帆担心要再打起来,王掌柜可能遭秧。
“好!”于是,王掌柜画了张地图,交给王千帆。
“我看不少民宅都贴有黄色符纸,有谁会制作或经营符纸的生意吗?”
“林小花的相公就是靠画符纸为生的,有了这些符,妖魔鬼怪进不来。闹鬼事件后,符纸价格水涨船高,一符难求。”
“死的那数十船人,你知道有哪些?”王千帆问。
“这个嘛!”王掌柜回想后道:“那天负责主审的乡绅林有福死了,还有抬猪笼的人也死了,”
“林乡绅是怎么死的?”王千帆顺着王掌柜的话问。
“林乡绅平时较少出门,有天碰巧远房亲戚来访,于是林乡绅一家人雇了一艘双层画舫,举家夜游烟雨河。结果,整船人失踪。”
“那抬猪笼的人呢?”
“抬猪笼的人本就是靠花船游玩租用为生,在头三个晚上开船全都死了。只是祸及同船的人”王掌柜叹息道。
“对了,这女鬼害死这么多人,你们怎么不除掉她,为民除害。这样外出打工的人可以返乡,古城又能恢复以前的繁华了。”王掌柜补充了一句。
“我给了她七天时间,如果有什么未了的事,七天时间足够她了结的了。”王千帆淡淡说道,却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王掌柜的反应。
“七天啊!”王掌柜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