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施的父亲道:“年轻人争强好胜,爱出风头,你救了全村人是好事,但不该揭发他们,这回招来祸事了吧!”
齐施不以为然,道:“咱们全村人这么多,每个人吐口口水,都能把那个老巫婆和神棍淹死,怕什么?”
父亲道:“你没见林家七口和六个伙计全部被杀害吗?”
齐施生气地问道:“难道跟黑暗势力做斗争,我错了吗?”
父亲反问:“那你有跟黑暗势力做斗争的本事吗?”
齐施无语,沉默了。
父亲道:“我大病初愈,还要和你一起去逃难,哎!”
齐施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
齐施和父母以及二叔二婶、堂弟齐仲一道连夜收拾好行李,乔装改扮一番,自认为不会被人认出后才一起逃难。
瘟疫再度降临,村里人这次病得更厉害,那药方已随着林氏大药房的大火消失得一干二净。
巫婆和神汉再度来到村里,看着街上一个个虚弱无力的人们,以及他们看他俩的神情。
人们有带着愤恨的眼神看他们的,也有如同见到瘟神般恐惧躲闪的,也有神情漠然的人,冷冷地看着这两个给他们带来灾难的人。
有个衣服华丽的胖子跑上来,跪在地上,道:“神婆神汉大人,求您救救我,多少钱我都愿意给!”
巫婆道:“你难道没听说瘟疫是我们投的吗?”
胖子答道:“完全没有的事,都是那些不懂事的村民瞎说乱传的,您是神灵派来的救星,是来拯救我们的,求您救救我!”
周围的人用鄙夷的眼光看着这胖子,明知道这瘟疫是他俩投的,还这么低声下气地求他,真是没种!
“呵呵哈哈……”巫婆和神汉放声大笑。
神汉问:“听说有个少年偷了我们的药方,还当场炫耀了一番,他现在在哪?”
胖子没有回答。
神汉一脚把他踢个四面朝天,喝道:“说!”
胖子慌忙答道:“他住在村东头”
“带我们去!”
“是!是!是!”胖子唯唯诺诺,翻个身爬了起来,跑步前面带路。
……
当胖子领着数名家丁来到齐施家搜寻了一遍无果后,胖子脸刷地青了,跪下来磕头道:
“上仙饶命!上仙饶命!”
巫婆也没为难胖子,道:“想要解药的话,帮我找到那小子”
胖子喃喃地问:“敢问上仙,要活的还是死的?”
“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巫婆手中扬起道火,恶狠狠道。
……
齐施一家往东方逃走,东方较富庶,较安定。
半个月后,在一个小镇上的一家小餐馆,齐施一家人正在吃面,遇到了同村同龄的阿乙和他的父母,阿乙一眼认出了齐施,拉住齐施,小声将事情经过叙述了一番。
“村里人十有八九死于瘟疫或重病在床,剩下的都逃难了。老巫婆和神棍悬赏重金捉拿你,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好自为之吧!”阿乙道。
“你们要去哪里?”
“东方有个亲戚,我们过去投靠他们”阿乙道。
闻听村里人的遭遇,齐施没胃口现吃下去了。
“对了,我提醒你,那个老巫婆能从手心变出一团火,厉害着呢!还有,有人要害你,别说是我说的”阿乙好心地提醒道。
吃完面后,在阿乙一家离开的时候,阿乙的父亲对阿乙小声说了一句:“如果当初小施没有揭发巫婆和神棍,咱们村里人或许不会死得这么惨”
尽管声音不大,但齐施还是听到了,他的心如同被针扎了一番。
“我做错了吗?难道不揭发他们村民便能安然无恙,既然巫婆和神棍那么厉害,知道大药房能治瘟疫,肯定会对大药房下毒手,结果还不是一样?”
“不一样,最起码老巫婆和神棍不知道你看过方子,不会悬赏通缉捉拿我们”齐施的父亲道出他被悬赏的原因。
“咱们得加快步伐了,逃难的村民都追上我们了,难保会有人出卖我们”齐施的父亲提醒道。
齐施内心苦楚,感到万分委屈。
五天后,有天他们走在路上,同村的富户——那个胖子,带着十数人拿着刀围住了他们,胖子道:“齐施,你害死了那么多村里人,今天看你往哪里走?”
“贾富,村里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以为我不揭发他们的罪行他们就会放过我们吗?”
贾富道:“你错了!不揭发他们最多大药房被烧,而我家只要肯出钱便能逃过一劫,现在被你连累,还得亲自出手来捉你,你说,你是不是罪该万死?”
齐施再度被冤枉,怒气填胸,正要开口大骂。
“动手!”贾富下令。
十数人准备动手之际,齐施的父亲与二叔向左右两边跑出数步,撒出一团石灰粉,这十数人面部被石灰撒中,但也有四人护住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