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的时间一晃就到了,自从上次司雪衣匆忙逃下车后月狐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昨天各国使臣就已经到了,靖远国的使者并没有什么特殊举动,但是月狐并不放松警惕,依旧让二月和三月盯着。今日的安排,先是各国使臣参与祭祀典礼,完了之后便在宫中设宴邀请各国使者。
月狐伸开双手,两个小厮麻利地为她穿上衣服,因为祭祀是很庄重的,所以月狐今天是一身曲裾禅衣,整体是一身红色的衣袍,开襟是从领曲斜至腋下,领口是金黄色的线条,沿着下来是一条金色的玉带中间镶嵌着一枚碧色的圆形玉佩,一个大大的月字刻在其上,这是皇家之人特配的玉佩,下摆是一只人工绣上去的蟒蛇,此蟒非现实中的的蛇,它是比龙袍上的五趾龙少了一趾,蟒袍下端斜向排列有波涛翻滚的水浪,水浪之上又立有山石宝物。月狐微微一侧身,小厮将金色发冠戴与她头上,霎时,一股俯瞰天下的凌厉之气乍现,不禁令人想要俯首称臣。
月狐乘车来到祭祀的祭坛,今日有着许多的平民百姓到此观看祭祀,人身鼎沸但也不敢大声喧哗毕竟一国之君还座于之上。彼时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指掀开帘子轻身走了出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现场之人无一不屏住一口气,深深的对着月栖王爷感到骄傲。此时各国的使臣还没有来,作为月栖的王爷,所以月狐不能迟于使者到来。此时女皇已经早于她一步到了,表情有些严肃。
“月狐参见陛下。”她整理自己的衣服,面色淡漠也不见一丝散漫。女皇座于上位,轻抬手示意她起身,象征性地说了两句话表便让月狐座于她的身旁不远处。
不一会儿 月栖国的各个官员陆陆续续到齐了,随即,只见几位衣着各不相同的人走来,最前面的是钟离国派的使者,她的衣着很朴素,不如其他两国使者穿的那般华丽但是也不失礼节,她后面的时靖远国使者和璃南国的使者,每个使者的后面都带有两和小厮提着将要进献的礼物,但是靖远国不同,使者的身后还跟着一位男子,红色的云陵锦做的衣服,衣服的广袖上绣有两个黑色莲花,下端是金丝边的波浪形衣摆,从中间开衩一步一动都露出了雪白的大腿,极具魅惑。看到此等艳景许多人都难以呼吸,月狐也仔细地看着他,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很眼熟。
“钟离国/靖远国/璃南国使臣参见陛下。”礼节性地说了些祝福的话,各国使臣呈上了礼物便也纷纷到各自的位置上坐下。
“祭祀时辰已到,有请国师为我月栖国祈福,佑我月栖子民福寿安康!”女皇月墨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她站在高台之上一股帝王才有的霸气外露,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在众人都仰视着他们的女皇陛下之时,月狐的目光却停留在一步一步走上祭祀台的司雪衣。今日他是一身的红色的宽袖长衣,外面是黑色的披风,领口竖立遮住了他白皙的颈部。他的一头秀发被一根玉簪束起,但是两髻散落了一些碎发,更是飘逸绝伦。
看到这副美景月狐露出满意的笑容,下一刻却却皱眉看向不远处一道幽怨的目光。是随着使者来的那个男子,他见月狐看向他,于是对着她眨了眨眼睛,撑着头一直看着她,直到月狐咳了声移开了眼睛他才低低地笑出声。
司雪衣在祭祀台上,双手一抬吹起了一阵狂风,舞动着他的衣服,将他的发丝吹得有些凌乱。他清冷地看着台下的众人而后将视线看向了有些心不在焉的月狐,暮地看见了那个一直看见盯着月狐笑的男子,眸子里闪过了莫名的黯色。长袖一挥,凉凉的声音破风而出,手臂一展接过了身旁的人递来的长剑,对着自己的手掌一挥,划出了一条长长的伤口,鲜血一滴一滴流下,司雪衣将其滴入了早已准备好的酒杯中。
“血祭,盖以滴血于地,如郁酒之灌地也”说着,他将酒和血灌注于地,血、酒很快就渗透于地下,整个会场响起了他空灵般的声音,“愿天神之佑,福我月栖之民!”突然,从他身后飞出一群蝴蝶,这蝴蝶通身都散着白光,翅膀是透明的蓝色,在司雪衣的周围扑哧扑哧两下便向四周飞去,最终所有的蝴蝶围在了月狐的周围,这使得本来就自带光环的某人在一群蝴蝶的簇拥中罔若天边的神子,让人敬畏。
“回来吧”司雪衣的眼中闪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白皙的手掌摊开,蝴蝶也都纷纷飞向他的身后,一下子又消失了。
祭祀已结束,司雪衣下了祭祀台,人群才回过神开始有些沸腾,一会儿一个接一个地跪了下去,喊到“天佑月栖!天佑女皇!”一声一声绵绵不觉,响彻云霄。
自此,月王已成为月栖的敬仰,因为那群蝴蝶,月栖百姓认为她便是福佑月栖的神子,无人再敢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