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这刚从边关回来未曾好好休息但是这祭祀一事月狐还是不能耽搁的。拿着从司雪衣那里得来的书籍,月狐淡漠的眸子倒也掠过一丝笑意,虽然两人见过的次数不多,但是听着这民间的互相传闻,两人倒也颇欣赏对方。
不知不觉时间一晃而过,离着那祭祀也就不多天了。
“王爷,靖远国的使者已在城外的一所驿站中停顿休息,估摸一天后就到了。”暗卫一月恭恭敬敬地跪着,黑色的衣服紧紧地包裹着一副诱人的身姿,但是她的腰挺地笔直,脸上冰冰冷冷的没有一丝表情。
“第一个来的啊。”月狐慢腾腾地从摇椅上起来,踱步到窗边,看着窗外良久都没有说话。这两月前的一战靖远国败了下来,到没想到来的如此之快。“让二月和三月盯紧点。”说着月狐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若只是来访月栖国那便好,若不是…………
“是王爷。”说完一闪身人就不见了。
窗外开始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沿着屋檐雨滴似一串珍珠般滴落,不经意地一瞥,月狐看见了一抹淡蓝色的身影。那人孤身走着也未见他撑着伞,似乎未受雨水的影响依旧和平时一般幽幽地走着。
月狐唤来一旁的小厮接过伞,走向那个清冷的身影。
司雪衣抬眼望着为自己撑来一把伞的月狐,凉凉的眼神染上一丝暖意。但听到那人的一句话便立马冷下了脸。
“国师这是要干什么?在我府上生病我可负不了责任。”月狐眼中笑意淡淡,她发现这个月好像有点爱笑了。话刚说完她便看着眼神冰冷的某人接过她手中的伞离开了。
有些好笑地看他幼稚的行为,月狐跟了上去,周身却丝毫不沾一点雨水。
来到不远处的长亭,司雪衣抖了抖身上的雨水,好看的绣眉皱起,似乎有些嫌弃自己。“雪衣这样很容易生病的。”月狐只是无意说道,谁知面前的人抬眼看她像是有些惊讶。额……其实她只是害怕他生病不能参与祭祀罢了。
“你为什么要一会儿国师一会儿雪衣的叫着?”
月狐无语,认为可能是她唤他雪衣 让他不高兴了,于是连忙说道:“对不起,我……”
“唤我雪衣。” 司雪衣低低地说着,微冷的风将他的话语吹散,两人静静相望没有说话。 因为 司雪衣这个人喜静,也不喜欢也人过于亲密,素日里也从不登门拜访任何人,如今出现在月王爷府上也的确引人深意。所以他的这一番话让月狐很是诧异。
“没想到第一次来你府中就遇落雨,我想换身衣服,顺便给我准备一些热水,” 司雪衣理会某人还有些呆滞的表情,自顾自地往外走去,“浑身不舒服。”
回过神的月狐唤来了下人,在大厅里等着司雪衣,不一会儿,仿佛是天边初醒的朝阳,带着犹如春日里散着芳香的光辉,将整个大厅映地通亮。司雪衣换上了月狐刚买的衣服,白色的,柔柔的黑色发丝垂了下来,刚好及着腰部,温柔地摆动着。这身衣服很是合身,将他完美的曲线暴露出来,腰间佩戴着月狐送的那个玉佩。他的皮肤如同初生的婴儿般细腻水润,朱唇不点自红,气质如兰,清冷如竹。
“雪衣今日来是有事么?”仿佛是发觉自己一直看着有些失礼,月狐轻缓心神,眼神又淡淡的,漆黑的瞳孔让人看不到底。
“今日新月楼有一个宝玉拍卖会,王爷上次送的玉佩雪衣很是喜欢,想必王爷必是能帮雪衣鉴赏,故希望王爷能与雪衣一同前去。”
月狐其实有些犹豫,到是想到他初次到府就遇雨倒也不好拒绝了。于是唤下人备好马车,即使下着雨也舍命陪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