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龚额找机会与冷说明这一切的时候,血滴子再一次的要出行任务,龚额为了不使冷分心,只能等他回来再说。
这穆森既然病已经痊愈,当然也要提前的告诉她,一来是为将来有个心理准备,二来就是对冷该断则断,三是她自己的事情她必须得知道,这些自然由依蓝来说,这依蓝自从和龚额那次不愉快的谈话之后,就病了,冯茵也常常的来看她,她还总是话里话外的尖酸刻薄的说道:“你哥哥和我们家老爷还真是亲兄弟啊,知道我惹我们爷生气了,就变着法儿的折磨我,哪一味药苦就开哪一味,吃好了也就罢了,还偏就不让我好。”
冯茵笑着说道:“你少说这些,我哥哥又不是什么神仙,治不了你那种心病。”
依蓝听出这话中带刺,到底是心虚,也不与她争锋,只是倦倦的一笑,说道:“我算是知道了,你们兄妹两个就是上天派来替老爷出气的。”
冯茵只在那里抿着嘴笑道:“你知道就好。”突然间又想到什么,问道:“那事你和宜尔哈说了没?”她指的那事,自然是指熹贵妃说的那些话,依蓝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刺了一下,脸色也沉了下来,冯茵一看就知道没有说,当下责备的说道:“你不说,大哥哥也不说,宜尔哈总得知道才是,总不能到了那时候再说吧。”
依蓝硬是挤出了一丝笑容,像是开玩笑的说道:“要不┈你说吧。”
冯茵惊讶的看着依蓝,又满脸堆笑的指着自己,说道:“我说?”说着又指着依蓝,嘲笑的说道:“亏你好意思说的出来,我才不做这样的恶人,等着宜尔哈恨我,你自己挖的坑自己填吧。”
是的,所谓的谁挖的坑就由谁来填,他们也都商量好了,冷由龚额来说,穆森当然由依蓝来告诉。
依蓝见冯茵这么说,也没好气的说道:“行行行,我是恶人成了吧,由不得你来笑话我。”
冯茵停下了笑声,说道:“就算这样,你现在对宜尔哈不能这样的态度,让那孩子心里难受。”
自从那件事情之后,依蓝对穆森总是不冷不热的,也不过多的亲近,也不关心冷暖,总是懒懒倦倦的,穆森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总是胡思乱想,心下凄凉,不知所措,像是她们之间好端端的就多了一层隔膜,只是她不知道,这依蓝之所以这么,是因为愧疚,才这么的逃避面对她,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穆清给她说的那些话,说她总是偏向穆森,怕穆清难受,所以才躲避的不与穆森亲近。
就这样一晃几个月。
穿花峡蝶深深见,点水蜻蜓款款飞。
龚额府上的园子里百花争艳、花团锦簇、满园芬芳、香气缭绕,还时不时传来天真烂漫的如银铃般的欢笑声,原来这穆森身着一身浅蓝色的衣裙,正在花丛中给穆纳捉蝴蝶,现在的穆森是一抓一个准,只是捉到之后,或两只手指捏住蝴蝶的翅膀,弯腰放在穆纳伸出的合并着的双手上,又见蝴蝶翩翩飞起,穆纳拍手笑着;又或两只手把蝴蝶扣在手心中,蹲下与穆纳齐身,然后双手一开,只见蝴蝶纷纷起舞,他们二人一直看着蝴蝶又飞入百花丛中,煞是好看。
但他们都没有发现,在远处有一双深邃冷酷的眼睛已经盯着他们很久了,或者可以准确的说是看了穆森很久很久,表情冰冷,如同刀刻,这人就是宝亲王弘历。
原来就在昨天夜里他才回到京城,见天色已晚,就先回王府中休息,正福晋富察塔娜见了弘历,眉开眼笑的行了个礼,温婉的说道:“爷,可算是回来了,这一路风尘辛苦,昨日快马来报,说是今日归府,等了一天,怎么这么晚才来?”一面妾室与众丫鬟参拜完毕,又献了茶,弘历示意众人退出,屋内只剩他二人。
弘历笑着说道:“原是下午就能回来,不想路上又遇见个熟人耽搁了些,就回来晚了,家里可都好?”
塔娜明白他的意思,笑盈盈的说道:“爷放心就是了,都好,还有就是皇阿玛已经下旨了,农历九月初二是个好日子,就定在这一天迎娶瓜尔佳的小姐。”
虽然是意料之内,但还是喜不自禁,这时握住塔娜是手引着她一同坐下,说道:“你放心,我是不会偏心的。”
塔娜低头含笑,说道:“瞧爷说的,我成了什么了,多了个妹妹我高兴还来不及了呢。还有,你吩咐我准备的院子,都已经好了。”
弘历笑着揽过她,温柔的说道:“让你费心了,等她入了府,让她好好的谢谢你这个姐姐,不过呢,因她是家中的独女,所以娇惯了些,且身上又有些病根儿,还请你多让着她些,凡是多关心关心她,也算是你疼我了。”说完又皱着眉头嘀咕道:“怎么定在九月,难道七月没有合适的日子吗?”
塔娜听了这么些话,心中一紧,面上却是一如往常,又故意的娇嗔道:“看爷急的,不过是中间隔的两个月而已,再说七月太热,九月凉快了正好,这是额娘亲自定的日子。还说不偏心,这会子心都跑到那府里去了。”说完自己拿起茶杯了一口。
弘历见她这样,已经知道了塔娜在吃醋,这个话题不能往下再说了,笑着抚摸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