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森点头说道:“嗯,是冯伯伯。”
目空大师笑着说道:“孩子,只要心放宽了,一切都可以无事,你在我这里平心静气的住上几日,不用管这世间的纷纷烦扰,你定会好的。”
穆森听了大喜,说道:“多谢大师。”说着目光看向了冷,冷对她会心一笑。
龚额说道:“你们先去吃饭,我和大师还要走走,对了,吃了饭自己熬上药,我没有让寺里的人帮你熬,这些讲究着‘用心’二字,自己熬着更显得有诚意。”冷和穆森皆答应着一起去吃了饭。
这里只剩龚额和目空大师,龚额望着远方,说道:“这里真的很宁静。”大师笑着慢慢的前行,龚额见他不紧不慢,终究还是忍不住,焦急的问道:“怎么样?到底能不能一势的除了根儿?倘若下才再犯,还能不能再好?”
目空大师说道:“看来施主是认定将来她还会再犯的吧?”龚额让他问的无言已对,大师摇头叹息的继续说道:“想让她除了病根,恐怕难了。”
龚额被这句话刺了一下,皱眉问道:“为什么?”
目空大师直直看着他的眼睛,又意味深长的说道:“你能让她离开杀戮吗?”
龚额没能想到,他会说了这么一句,这句话明显是在责备他,于是道了一声:“兄长。”
目空大师见他这样,只能说道:“那就除了至亲之人,一概不见外人,方可平安,要不然她的病一生也不能好的了。”
龚额深思了一会儿,方说道:“你看冷和穆森他们可有缘在一起?”
大师仰头看了看天空,像是思考着什么,之后叹气说道:“冷是个好孩子,重情重义,值得托付;穆森是个好姑娘,真诚纯洁,值得去爱,可这世上的事不是你情我愿的就可以在一起的,或许他们之间的磕磕绊绊的太多了。”
龚额虽然失望,但很快笑着说道:“这样,看来我姑娘的病合该是要好的了。”
目空大师见他的脸色变化无常,又说了这句,心道:想来他有了解决的办法,虽然这个办法并不是十分的完美,但毕竟能除了那孩子的心病,当下说道:“那就恭喜了。”
话说这冷和穆森吃过斋饭之后,顺道拿了药罐和炉子,就来到自己客房的院中,开始生火熬药,穆森仰慕信赖的看着冷,说道:“你怎么什么都会?”
冷一面掀开盖子看了一眼,一面说道:“知道的多自然就会了。”
穆森低着头轻声的说道:“我什么都不会,又什么都做不好,我是不是很笨。”其实还有一句话她没有说出来,只在心里说道:“是不是我配不上你?”
冷坐在她的身边,兴趣看着她说道:“这几日不见怎么这样的多愁善感起来了,你会这些做什么,只要我会就行了。”
穆森一听,红了脸低着头,只管弄着衣角,冷忽然她这样娇羞怯怯,才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大有深意,于是歪着脑袋看着穆森,逗她说道:“你脸红什么?”
穆森左手抬起摸在自己的脸上,说道:“没有。”
冷笑着指着她的脸说道:“还说没有,又红了。”
穆森推了冷一下,急的说道:“没有就是没有。”
冷见穆森急了,拉着她的手,关切的说道:“怎么和你开了个玩笑就急了呢?”
穆森抽出手来,羞涩的说道:“以后说话就是说话,不能在这么拉拉扯扯的,一天大似一天的,让别人看见不好。”
冷不禁的问道:“我们从小在一起,怎么就不能这样了?”刚说完冷似乎又明白穆森的意思,于是专注地看着穆森,含情脉脉的说道:“任凭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穆森猛听这句,虽不懂其中的含义,单凭这字里行间的意思,也已经猜出七八分,忙忙的说道:“这样文绉绉的,我不懂。”
冷满怀期待,不想她说了这句,有些泄气,但还是说道:“你不懂我解释给你听。”
这穆森娇嗔的说道:“不许你解释。”
冷见她这样,便恍然大悟,伸手在的额头上弹了一下,说道:“真是调皮。”
原来穆森自那是依蓝说起了亲上做亲的事情,心中就开始了微妙的变化,之前没有想过的事情,自是不知,一旦有了这样的想法,就怎么挥也挥不去,立刻眼前心里梦中统统是冷,有了千万言语等了见到冷与他倾诉,可是有了这样的想法,他俩虽从小在一处日久情真,到底是有了女儿家的娇羞,不好说出口来,还有就是那个亲上加亲的事情,原本也想着和冷说,但又一细想,她额娘向她保证,从此不再提起此事,既过去了,我再这么一提,反倒像是多事,也免得让冷多想,于是只字不提,所以冷根本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情,更不知道穆森内心的这些变化。
过后喝了药,目空大师叫了他们来,只见笔墨在案,说道:“这里有一部经书,你们抄了来,算是功德一件。”拿起笔递于穆森,穆森犹豫的接了过来,侧头看向冷,心下意会,便规规矩矩的又放在了笔架上,恭恭敬敬的说道:“大师,我不会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