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宜尔哈离了冷之后一路走来,算起来已有三个多月没有见到额娘了,想到这里脚步不由的加快。
“大小姐。”突然听到一个少女的声音的响起,宜尔哈只因一心想着快点见到依蓝,归心似箭,冷不防听有人叫她,吓了一跳,停下脚步,朝那声音寻找说话的主人,只见一位少女与她年纪相仿,容貌秀丽,似感觉那么的熟悉,却不曾见过。
那少女微颤着说道:“我是阿绣。”
宜尔哈努力的在想着这个名字,也没能想起,阿绣见她一脸的茫然,怯怯的说道:“我是瑾娘的女儿。”
宜尔哈听了这话,方想起说道:“是了,是了,你在这里有什么事吗?对了,你娘亲可好?”
阿绣再也没有忍住,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说道:“我娘亲病了,很重。”
宜尔哈连忙上前,帮阿绣擦眼泪,心中也是难过的不得了,轻声安慰道:“别哭了,没事的昂,你和我一起去找我额娘,让冯爷爷来给你娘亲诊脉,他的医术可高了,一定会好的。”
阿绣点了点头,感激的说道:“谢大小姐想着。”停了一会儿,仿佛是鼓足了勇气说道:“娘亲好像很想见你,你能去看看她吗?”说完不敢看着宜尔哈。
宜尔哈只是奇怪,怎么她娘亲病了为什么想见我,又见阿绣这么个可怜的样子,想起瑾娘见她时的情景,一阵心酸,说道:“好,我们走。”
那阿绣心中本没有多大的希望,想着宜尔哈身份尊贵,怎么会去看一个生了病的下人,没想到她就这么快的答应了,心中又是高兴又是感激,边擦了眼泪边上前拉着宜尔哈的手,说道:“谢谢你,大小姐,跟我来。”
她二人一路无话,急急的来到屋内,宜尔哈心跳的厉害,慢慢的走到床边,只见瑾娘脸上已无半点血色,神气昏沉,气息微低,这时阿绣蹲在床边,轻轻的握住瑾娘的手,轻轻的说道:“娘,你看谁来了?”
那瑾娘听自己的女儿在唤她,于是微微睁开双眼,先看到阿绣,缓缓一笑,一滴眼泪从眼角缓缓的流下,说道:“我的儿,娘亲对不起你,让你跟着我受委屈了。”刚说完模模糊糊的看到阿绣身后站着一位少女,朦朦胧胧,瑾娘使劲的睁着眼睛看着,慢慢的清晰了,是她朝思梦想的小姑娘,瑾娘抬起另只手,宜尔哈看到,有些害怕不敢过去,但像是有什么牵着她似得,不由的迈开脚步向瑾娘走来,也蹲在床边握住她的手,声音有些呜咽:“那时候见你还好好的,怎么就病成这样了,吃药了吗,请了大夫怎么说,我去找阿玛额娘,让他们叫冯爷爷过来给你看病,一定会好的。”
这瑾娘只管贪婪的看着宜尔哈,眼泪似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宜尔哈见她这么个情景,怎么这样的眼神好像在哪里见过,却一时想不起来,心头一阵疼痛,像被刀剜着一样,眼泪也不知不觉的落了下来,说罢站了起来就往外面走。
“大小姐,你过来。”瑾娘用尽全身的力气说道。
宜尔哈回过身来看着瑾娘,见她的手指着床边,示意她坐下,宜尔哈只能走过去坐下,又伸手帮着瑾娘擦着眼泪,瑾娘抬手握住她的手,凄凉的说道:“不用擦了,擦了还要流出来的,能再见到你真的很高兴,十一年前,我孤身一人来到京城投奔亲戚,不想他们举家迁走,那时我已经有孕七个多月,雪下的好大,天也黑了,身上的盘缠也用完了,街上所有的人都回家了,可我却无家可归,承蒙遇见大人,是他带我来到府上,本想着可以与我的女儿相依为命伴她长大,只可恨这身子不争气,可怜我的女儿,从此无依无靠成了孤儿。”说着越发让人觉得可怜。
听到这里,阿绣更加的伤心,哭的跟泪人似得,瑾娘摸着阿绣的小脸,宜尔哈听了这话,心口更加的疼痛起来,一只手不知觉的捂着心口,眼泪也是止不住的往下流,颤巍巍的说道:“你会好起来的,不会有事的。”
瑾娘看着她二人,眼神中满是不舍与担忧,把她二人的手又紧紧的握在一起,像对着宜尔哈,又像对着阿绣,说道:“请看在我的面子上,若将来我的女儿有了难处,请帮她一下。”
这时宜尔哈抽出手来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由于心口疼痛,站起来有些艰难,只能双手撑着床起身,说道:“我这就去找冯伯伯来。”正要转身就听到阿绣嚎啕大哭起来,宜尔哈转头看着瑾娘,一时僵立在那里,只觉得心痛如乱箭穿心,又觉得口中尽是血腥之气,才知道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便昏了过去。
话说这依蓝自从宜尔哈去了粘杆处,终日以泪洗面,也不与龚额说话,就这样懒懒淡淡的三个多月,突然今天有人来传话,说是大人已经允许大小姐今天晚上回家吃饭,那依蓝突然听到这么个意外的惊喜,自是高兴到了极点,就开始忙活的吩咐下人开始准备,不一会儿,桌子上已是满满的,那若心也笑的说道:“好了,夫人,咱们的姑娘也吃不下这么多啊?”
依蓝笑着看着她,手摸了摸若心鼓得高高的肚子,说道:“也不知道这是个男孩还是个女孩?”
若心见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原来在依蓝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