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瞬息之间,那四道白影几个起落便到了眼前。
此时夜雨渐止,浓浓乌云逐渐散去,居然透出了丝丝月光。
美貌女子借着暗淡的月光,凝目向奔来的四人看去。
只见那四人均是身着白衣长衫,干净简单,与熊瞎子、鬼公子身上服饰并无二致。那带头之人俊美白皙,身材中等,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周身也无什么兵器,双手之间空空如也,凝定当场,邪邪地盯着那把古剑和美貌女子手上的宝刀。
他身后三人,一个白衣披发,长须摆动,手抱一把金算盘;一个白衣束发,衣衫飘飘,手持一支细长的毛笔;一个白衣秃顶,大腹便便,手缠一根牛筋软鞭。
“堂主,大哥,三弟四弟,你们都到了。嘿嘿,嘿嘿……”熊瞎子听到四人来到场中,连忙叫道,并伴随一阵淫笑。
“老二老五,你们干得很好,堂主很高兴。”那手抱金算盘的老者道,“虽然你们没找到那异宝线索,不过发现了万年神兵帝王剑和煮雨刀,定是大功一件,堂主自会重重有赏的。嘿,那个谁,把老五拖下去好好疗伤。”
“谢谢堂主!谢谢老大!”熊瞎子和躺在地上的鬼公子连声向那带头少年和老者恭声道,随后在另外两人的搀扶下躲到远处疗伤去了。
那少年面上并无多少表情,只贪婪地盯着一刀一剑,眼中**大盛。
这女子看着场中情形,心中早已计较分明,缓缓道:“原来是白煞堂主白天笑到了,我倒是差一点没有认出来。你不在北海之滨做你那缩头乌龟,却来到我东玉国作甚?”
“哦?”那少年略微有点惊愕,但马上脸上一喜,道,“没想到小小女娃还有些见识,居然识得老夫。哈哈哈……”
又是一阵狂笑传来,声音苍老,与那俊美年轻的面容确实不符。
“哼,为非作歹的贼子,三十年前你至我东玉阳城盗那镇国之宝,你当我东玉国中无人么?当年前辈先贤为了护那宝物周全死伤无数,这笔账,我们东玉国上下可一刻也不敢忘。”女子说到此处,略有神伤,不过马上就平缓了情绪,接着道,“既然你今天撞到了我的手上,那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女子说到此处,牙关一咬,宝刀紧握,右脚半退,作了一个御刀的起势。
那少年微微惊讶,不禁仔细打量眼前女子,然后闭眼沉思,不多一会睁眼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人称东玉双璧之一的神捕火浣花啊,难怪能够一眼认出我来。有意思,有意思,哈哈哈……”仿佛这少年最喜欢的便是狂笑,说得两句就是一阵。
原来这场中女子正是本在亳州李府庭院中练刀的神捕火浣花李玉儿。本来她最后一刀大梦方觉演完,就应当受那天地惊雷的轰击,幸运的话能够武功全失不留残废,不幸的话就是毙命当场。却没料到那一道雷击下来,居然劈晕了自己,等到恍恍惚惚再次醒来,却到了这荒郊野外,遇到了这等场景,错怪了这个可怜的小少年。
当她看到场中几人齐聚之后,再听他们对话,最后结合自己从事捕快十几年来积累的经验和卷宗资料,一下就推断出眼前几人的身份。
那为首的少年正是白煞堂堂主白天笑,据说修为早已经练到了煅形八阶化形中期的地步,别看他面色红润甚为年轻,其实起码不下六十余岁了。只因修为到了化形地步,便能够略微改变自己的形体面容,更能将称手兵刃藏于体中。要是能够练到化形后期,身器融合相互变化都是常事。
而他身后诸人,火浣花也大致能够猜得出。
那手抱金算盘的便是白煞五子之首,人称白衣掌柜金算子,是白天笑麾下第一谋士加得力干将,也是白煞堂的大管家,智计过人武艺超群,就凭火浣花目力推测,少说也是煅形七阶入了化形层次的人物。
那瞎子自是五子老二白衣莽汉熊瞎子无疑。
那手持一支细长毛笔的当是五子老三,人称白衣秀士笔杆子,武功至少是煅形六阶已久,据说写得一手好书法,习得一身绝世轻功。
那手缠牛筋软鞭的自是五子老四,人称白衣秃头软鞭子,使得一手软鞭功夫,也是煅形六阶的高手。
而被自己青石宝剑斩断双掌不男不女的,当是五子最末,人称白衣姑娘鬼公子,先天便是不男不女的,最好幼小男童,一手毒功也算练得不错,应该刚刚才突破煅形六阶,实力最弱。不过现在成了废人一个,应该没多大用处了。
火浣花辨明眼前形势,口中虽然不软,但心中却打起了鼓。自己刚练到煅形七阶,入了化形层次,与这白天笑并无一战之力。
何况现在功力并未完全恢复,别说是白天笑,就是那五子中随便一个自己也敌不过。还有那小小少年舍命救护自己,现在也不知死活,自己的青石宝刀和少年那质朴古剑又被白天笑唤作“帝王剑山河”“凤凰刀煮雨”,也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种种担忧疑惑一时袭上心头,竟让这一代女豪不知所措。
“我说你这小小女娃,乖乖把那煮雨刀和山河剑送过来,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