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特么你家的墙漆味要除两年啊!
然帝君不满意就是不满意,任传报小仙吹得飞起他还是不满意。于是此事传遍县圃派:帝君仁厚,且再屈居清风涧二载,广布昆仑仙泽。
帝君留在清风涧,顺便就要选间屋子长居;要选间屋子长居,顺便就选了我的屋子;选了我的屋子,顺便就把扶萧赶到五十步开外的另一椽屋去。
理由很充分:住我屋子,是要监督我认真学习,修习仙书;赶走扶萧,是要我切勿玩物丧志,丢弃五子棋。
麻的当我制杖?
于是在他住过来的第三日,我成功地,教会了他五子棋。
清风涧画风骤变。原本帝君一踏出房门,小生命们对帝君恨不得避开老远;现在画风成了我与他在屋外歪脖子树下杀棋局,小生命们连同扶萧强势围观。
如此从早杀到晚,帝君终于坚持不住,回屋卷铺盖睡了。
扶萧悠然落座在我棋盘对面:“为打发他,你想出这个招,也是够损。”
我支起手臂闲敲棋子:“我知道他是个不怎么有耐心的人,才这般设计。哪像你我,一杀棋可以杀上三天三夜。”果然老公是老公,知己是知己。
扶萧神秘地凑过来:“你果真对他无意?听说,他是你前世的双修道侣。”
一句话冷场。
他抽出折扇,就着凉风卷落叶的光景胡乱摇了摇:“好罢。那些话本里什么前世缘今生续,看来还真是骗人的。”
我垂头收着盘上棋子,叹息道:“他想寻回他的阑珊,可我到底不是阑珊。我无法违背本心去迎合他,他也无法真正爱上身为红笺的我。”
其实,他与忘川蒿里深入执念的楚眸并没有区别,他注定寻不到那个曾经与他同生共死的人。他甚至,没有身后一直追随的碎影。
注定的无缘无份,镜花水月。
前头扇骨往棋盘上一敲,我惊了惊,正见扶萧以一种无语的眼神看我:“你何时开始变得这么酸溜溜?以前那个豪放不羁的阿笺到哪去了?”
我嘴角略抽,伸手往棋盘上一拍:“谁酸溜溜了?黑子拿去,你我再来杀几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