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还是卑职和您一起去吧。”
自从君莫笑留下言梦阁的令牌离开冷王府后,冷初烟便将言梦阁彻底放手给了她身边最得力的暗卫品云,并将先皇留给她的暗羽卫全数调回京城,墨一和听烟作为暗羽卫的两大首领平日里便以冷家亲卫的身份守在她的身边。所以此次冷初烟要去宫宴并言明只带观雨一人之时,两人便都起了担忧之心。要知道自从他们来到王爷身边这半年多的时间里王爷前前后后遭遇了大大小小二十八场刺杀,每一次都是险象环生,每一次都是从刀尖上过活,可不管是什么刺杀第二日王爷都要忍着一身伤光鲜亮丽的站在朝堂之上,让那些想要杀她的人知道她不是他们能动的。
“一场宫宴而已,本王应付的来。若是你们不放心隐在暗处。”
冷初烟大手一挥已经不想再和这两个啰嗦的男人多言,取过一旁的披风系好,头也不回的跨出了王府。
墨一和听烟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无奈,王爷还是那般任性,可他们却说不得,因为那是王爷。
“墨一大哥,你们在这里做什么?王爷在门口等的发火了,你们再不来一会王爷把你们革职查办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两人正想着要不要暗中跟着王爷便听到银铃般的笑声,回头却见一个小丫鬟正眉眼弯弯地冲二人吐着粉色的舌头。墨一脸色一僵,听烟却看傻了眼,观雨这丫头似乎越长越俏了。只是为何王爷突然改了心意?真真是奇怪。
等到二人出了门才知道王爷之所以会等他们的原因。望着外头那辆银色的马车,两人不由得有一种想要掉头回府的冲动,要是他们知道那位风流无度的东岳太子正在这里就是打折他们的腿他们也绝对不会来!
“你们两个愣着做什么?”冷初烟本就因为那位东岳太子很是不爽,又见自家手下和傻蛋一样站在府门前,要不是顾忌身份只怕早就冲上前去暴揍这两个蠢货一顿了!
银色马车中戴着面具的男子斜斜靠在软垫之上,一名三岁左右的孩童被他搂在怀中,将他的衣袍放在口中咀嚼,男子将孩童抱紧一分,将衣袍从他的手中夺下,点了点孩童的额头:“和你娘一样顽皮。”
一旁坐着的男子嘴角扯了扯,他突然好想夺车而出!他能不能和别人说他不认识这个人?这哪还是他认识的那个狡猾如狐的东岳太子?哪有半点他在东岳朝堂上杀伐果断的样子?哪有半分边疆之上挥师南宣的铁血手腕?
“你真能确定外面那个就是她?”
男子闻言回头瞧着那一身紫霞机巧双鹤红袍,蹙起眉头:“下次来见我和悦儿记得换身衣服,悦儿不喜欢草药的味道。”
“好,你放心下次我来见你一定先沐浴更衣,拿熏香将衣服熏得都是梨花味再来!”身着紫霞机巧双鹤红袍的男子一字一顿地对东岳太子说着,甚至在不大的马车中东岳太子能听到他磨牙的声音。
“沐浴是必要的,不过熏香就算了,我和悦儿都不喜欢熏香,而且我也不喜欢除她之外的人用梨花香。”
“你果然和那人一样,唉!东岳皇室果然都是长情之人。”
“往后别在我面前提起东岳皇室还有那个人!”男子的面色一凝,眸中闪过一丝杀意,下一刻却化作无奈,“我不会杀他,但也不想有人有意无意提起他,纵使我和他血脉相连,也改变不了他与我之间杀妻弑子之仇!”
“你这人真是奇怪得很,既然那般恨他何必要为他铺平一切任由他如此胡作非为?”
男子搂紧怀中的孩童,目光很是复杂:“我很想杀他,可我答应过姑姑,绝不会伤害他。阿玉,往后莫要轻易在我面前提他,我不想恨他多一分。”
说完抱着怀中的孩童掀开车帘下了马车。
玉公子坐在马车内低叹一声虽说他们自幼相识但却从未看透过他,透过马车上特殊的车窗望着马车外咬牙切齿的冷初烟还有笑得一脸无所谓眼底却盛满浓情的东岳太子,他是越发看不清了,这个男人就像是一个永远参不透的迷,分明那般不想见朱墙宫苑里那个人却可以为了冷初烟再去见他,分明之前夜夜笙歌,流连花丛让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个风流浪子,可只因为在醉生梦死与冷初烟擦肩而过居然就彻底改了脾性,眼中只剩冷初烟一人。这些年自从他嫡妻去世后就再没见他对任何女人上过心,想起之前皇后对冷初烟的关注、严箐玉对冷初烟的态度还有冷初烟表现出来的种种,莫非她真的是……偏头一想又觉得不可能,两人分明性情完全不同,而且他查过皇帝也查过冷家确实有一个叫冷初烟的丫头。
晃了晃头将这些有的没的都抛开,敲了敲车窗示意外面的人该准备离开了,很快东岳太子便带着小奶包又坐回了马车内,只是怎么看这位太子爷的心情都不怎么好。
车外墨一和听烟见马车渐渐离开都微微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王爷好像格外不喜欢这位东岳太子,大抵是因为这位爷是唯一一位能把王爷惹炸毛的吧。
冷初烟坐在马车内,闭着双目看似是在闭目养神然而心里却极其不平静,她明显感觉到那位东岳太子有所企图而且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