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
“你也是知道的?!”
“安晓知错。”虽然仕芸说话声音不大,但是安晓心生畏惧。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我们一起学过吧!”仕芸又加了一句:“你觉得抓住别人把柄的时候,就是在自己的脖子上套住一根绳索。”
安晓回想一下,今儿犯的错不止一个。如果不来偷听,也不会惹出一堆麻烦。“请芸妃责罚!”
“我几时忍心责罚过你!责罚过喜宝!起来吧,以后小心就是。”仕芸把安晓拉了起来。“把这些家什送回去吧!估计周美人的宫女还在附近。”
安晓好奇地盯着茶壶,专心琢磨。
仕芸指了指壶嘴上的小孔,又点点壶盖上的小孔,画成一条直线;然后又转动壶盖,端起茶壶,无论怎么倾斜,滴水都不漏。
安晓刨根问底:“这是什么茶壶?是不是阴阳壶,一边有毒,一边没有毒!”
仕芸无奈摇头,刚才对她说的话算是白讲了。“你慢慢看,我先回宫了!”是非之所在不宜久留。还不知道,今天刘启恒对她起了什么疑心。她不在意,无心费力气去猜想。
“不是阴阳壶,那是什么壶?”安晓得不到答案。心想着,成至远必定知晓,等着见到,问他。
仕芸刚才去静心苑看望疯女人,发现韩嬷嬷瘸了腿。宫女玉坠来奉茶,少一根手指头。仕芸问到,她们闪烁其词,眼睛时不时望向安晓。进宫之后,安晓明里暗里,打着萧芸宫的旗号,做了不少的手脚。仕芸总觉得她是姐妹,无伤大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安晓对着静心苑以暴制暴,仕芸实难苟同。
仕芸还有不解的问题是,安晓对着静心苑有着超乎寻常的兴趣,关注的热情早就超出了她吩咐的范畴。
原本,仕芸是想着找个僻静地方,详细问问,掏心谈谈。不曾想,撞破别人的好事,又招惹来刘启恒。
“见过芸妃!”周美人从一旁闪了出来。
仕芸吓了一跳,脚下踩到皮大氅,摇晃起来。周美人伸手扶她,一起摔倒了雪地上。
“芸妃,好情致!”
“周美人,也是赏雪的?”
两人相视而笑,站了起来。
“今儿,幸好遇见了芸妃。”周美人说。
“可不是,没想到周妹妹也是爱雪的人,不然还真辜负眼前的美景。”仕芸不想把话说明。
周美人还是有些担心,“芸妃大恩,妹妹不敢忘记。”
“不知道,妹妹说的什么大恩?”仕芸想好了,是要装糊涂到底。嫔妃背着皇上,和卫尉私通,罪可不小。仕芸可不想无端担了个包庇的罪名。
周美人听得明白,不好深再深说,便顺着仕芸说话。“冬天如果没有雪就没有了味道,好像春天没有花朵一般。”
“雪是开在冬天的花朵……就是没想到,皇上也是爱雪的人。这么冷的天,这么僻静的地方,皇上也能找过来。周美人不觉得奇怪吗?”仕芸提着皮大氅的边缘,小心踩着雪,步步前行。“我觉得一定是有人告诉了皇上,这儿的雪景美得不一般。”
“……”周美人的脸色骤变,嘴张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只可惜,皇上先来的,周美人后到的,不然爱雪的人一起赏雪,必然意气相投。”
“是啊。”周美人搀扶着仕芸说:“我们姐妹能一起赏雪,也是难得的机缘。”
仕芸确定刘启恒的突然出现,必定是有人传递了消息。张力本的卫尉可是成万州举荐的。成万州不太可能这么快就舍弃这枚举足轻重的棋子。如果说争宠,借着除掉张力本以打击德妃,又过于牵强。德妃虽在嫔妃当中品级最高,但是不能生育,就算侥幸做了皇后,也形成不了根本的威胁。看来,还有一股势力在蠢蠢欲动,伺机坐收渔翁之利。
结伴又走了一段路,仕芸从雪又谈到了茶。
“芸妃如爱喝茶,改日妹妹送些过去!”
“我极少喝茶,是皇上爱茶,不如哪天,让皇上直接去你宫里品尝?”
“不了,还是送到萧芸宫吧!”周美人握住了仕芸的手,说:“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周美人走了。
仕芸站在原处,重复着她的话:“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