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体。张力本却一直保持着毕恭毕敬的姿势,直到轿撵远到看不清。
成万州转过回望的头,摘下手珠攥在掌心,揉@搓着,玩弄着。
太后命成妃去守皇陵。
成家父子顺路,进了陵园,探视。
成嫔见到亲人,一肚子的怨气,终是找到了宿主。“原本想着,趁芸嫔怀孕,把皇上拉过来,可是,越拉越远,皇上根本被那个狐媚子迷住了。”
成至远听着心烦,不禁说:“有功夫发牢骚,不如想办法把肚子弄大起来。”
“爹爹,你看二哥他!不帮我就算了,还气我!在宫里受气,见到家里人,还要受气!”
成万州没出声。他是明白太后苦心的。太后安排女儿来守陵,就是在帮她。
成至远说笑着:“要不我把怡红楼的老妈子找来,你学几招?”
“这个好!”
这回,成至远没声音了,脸冷下来。
成万州说:“卑贱的女人才学那个,我的筠儿是金枝玉叶,将来是要当皇后的。放心,有爹爹在,不会让你受委屈!”
“还说帮我,都让我在这里整天陪着死人,抄什么经,还要吃什么素,烦都烦死了!”成妃把手伸到父亲跟前:“抄得手好疼,眼睛都要瞎了!”
成至远望了望书桌上的满是叉叉的纸张。“找人抄抄不就好了。”
“就你聪明,我早想到了,可是被那个老太婆一眼就看出来了。还说,要是让皇上知道了,轻则进冷宫,重则是死罪!”
“喊太后老太婆,胆子真不小。”成至远清理书案。“这个,二哥可以帮你,就是不知道,能给什么好处!”
成嫔高兴得跑过来,一把搂住了成至远的脖子。“爱死你了,二哥!”说完亲了一口。
“花痴了,你!”成至远铺开纸张,端坐在书案前,提笔书写。
成嫔趴在一旁看,兴奋地说。“还真行,和我写得一模一样!还不知道,二哥有这本事!”
“别人的字我不会写,你的再不会,就白当你二哥了。”成至远拿着毛笔杆敲了敲妹妹的头。
“二哥,你说皇上为什么就不喜欢我呢!”成嫔一脸忧伤地说。
成至远抬手,沾了沾墨汁,望她一眼说:“你现在这个样子,比花痴的样好看!”
成嫔气得在他胳膊上狠狠掐了一下。
成至远夸张地咧着嘴。“温柔点不行吗?你是女人,不是母老虎!哪个男人会喜欢母老虎。”
成万州望着亲密无间的兄妹,倏然恍惚。
“我一直都这样,你不是也很喜欢我吗?难道你不是男人?为什么你喜欢我,皇上就不喜欢?”成嫔疑惑不解。
“我不你哥吗,我不喜欢你能行吗?我就你一个同父还同母的妹妹。可是在宫里……”成至远挪了挪纸,运笔,说:“皇上的女人可不止你一个!”
“也是。要是就我一个女人就好了!”成嫔做着白日梦。
成至远无可奈何摇摇头。
“哎,二哥!”
成嫔突然靠到肩膀,成至远手下毛笔走偏。他瞪了妹妹一眼,好在可以修改,巧妙地更正。
成嫔鼓掌叫好。
“你刚才要说什么?”成至远问。
成嫔望了望端茶不语的父亲,凑到成至远耳边说:“怡红楼,有没有给男人晚上吃的那种药?”
“皇上什么岁数,要用这个?”成至远侧目。
“我也是没办法,他总也不来,好不容易来一次,只是看看孩子就走。”成嫔委屈地说。
“那就拿孩子做做文章,也好……这要是被发现了,罪也不轻。”成至远说:“那个东西吃多了,是要人命的。”
“你就说帮我,还是不帮我!”成嫔任性地说。
“帮!”皇宫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怎么把当初那个率真的妹妹变成机关用尽,丑陋不堪的怨妇!成至远心里不是滋味。
出了皇陵。
成万州主动说:“至远,要不来朝中做事吧!”
自从母亲病故,成至远总是感觉和父亲亲近不起来。回想一下,其实母亲在的时候,已然是,只是现在没了母亲在中间,变成明显而已。“那家里的生意怎么办?”
“能少做就少做,或者干脆不做了。”
“我们成家的钱是几辈子花不尽的,但是成家生意关系到不少人的饭碗,要是不做了,会有很多人吃不上饭。生意呢,我还是继续做着,至于朝中,玉坚也不小了,爹爹还是扶植他吧!”
“说到玉坚,你这个叔叔应该好好管教他!一天到晚就知道闯祸,一件正经事也不做。”
“虽说是叔叔,我也不比他大几岁,爹爹说了都不听,我这个叔叔哪里好深说。说得多了,嫂嫂也是不高兴!”
成万州突然间问:“如果有一天,爹爹不在了,你会不会把玉坚当成亲生儿子一样保护?”
“爹爹老当益壮,何有此言。”成至远没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