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床上说了许久的情话,秉性观念上的投契,让两个人的心紧紧相依。
赛沉浸于这柏拉图式爱情的美好,觉得云就是一生的挚爱,这辈子唯一厮守的人,什么圣女,比起来只不过是地上的泥土。
而云,没有赛想得那么多,只是觉得能和这个男子在一起,一生无憾。
两人终究是困了乏了,不约而同睡去。
黎明的曙光重新照亮整个房间,赛还在沉睡中,只听得一声尖叫,赛就感到一股大力连续打击在他腹部,整个人噗通掉下了床。
赛恢复甚至的第一念头是:坏了,被人捉奸在床了。可环顾四周,除了惊魂未定的云没有其他人。
云跳下床扶起他:“赛,你没事吧?”
“没事,我皮糙肉厚。”
“对不起,我一直是一个人睡觉,今天醒来发现床边多了个人,吓坏了。”
赛终于明白他是被云给踹下床的。呆萌也会要命啊。
无奈地起了床,整理好衣服,发现一个问题,没水梳洗。却见云拉了墙边一根线,一股山泉通过铜管淌进洗脸池。
赛一边佩服着自来水,一边让云给自己擦了脸。
吃饭呢?
云拉了个铃铛,不一会儿有人从侧墙打开口,递进来一份早餐。云又拉了下铃铛说:“不够吃,再来一份。”过了好一会儿,又一份早餐递了进来。
伙食很不错,有羊奶、熏肉三明治、沙拉、黄油面包,但赛吃不下。
“你怎么不吃呢?”云问。
赛克制住激动,问:“为什么仆人不进房间,为什么她们不跟你说话?”
云说:“他们怕我给他们带来不幸,所以不愿意和我说话接触。”
“带来不幸?”
“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死了,他们说我父母是被邪恶的巫师杀死的。本来我生活在修道院里,但5岁那年我发了次烧,结果出现问题了。”
“问题?”
“我身边的人总会莫名其妙地出意外,有些人在我眼前受伤致残,牧师们检查说我受到了邪恶巫师的诅咒,接着我就被送到这里。本来还有仆人愿意同我说话,可他们后来都遭遇了不幸,渐渐就没有人愿意和我说话了。这个地方,只有个嬷嬷愿意和我说话,教我许多东西,可这两年她身体不行啦,他们不让我见嬷嬷。我起先只好在房间里和镜子说话,但闷得,慌我就跑出去和鸟儿花儿说话,还能听到仆人们、牧师们的说话声。”云话锋一转,“认识你太好了,你肯陪我说很多很多的话。”
赛听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他从没想到这个永远乐呵呵的少女竟然过得这般苦楚。
果然,还是要带你走。赛想。
云安慰赛:“你不用为我伤心了 。这里有吃有穿,我已经习惯啦。”
赛抓着云的手:“你跟我走吧。”
“不要,我现在还不能走,我有个秘密,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而且你跟我接触时间长了,迟早会倒霉的,在我想到办法破解以前,我不会跟你走的。”云接着像个小媳妇一样说,“快好好吃饭。”
赛吃好了饭,云把门一开,大模大样地走了出去,院子里一阵鸡飞狗跳,不一会儿除了她一个人影都没有。
“外面都清场啦,你回去吧。”云说。
赛脚下像扎了根:“为什么?我想多和你在一起。”
云嘟嘟嘴:“人家也想啊,但今天圣女殿下会来看我,给我驱邪。我藏不住你啊。”
赛一听到圣女会来,屁股像火烧似的:“那我走啦,你自己保重。”
按照云的指示,赛顺利地翻过墙头,绕着花园小路,再翻过一道墙,脱离禁区。
赛拍拍自己的衣服,装作到处闲逛,没走几步撞上了文思提教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