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爬到山顶顿感凉风习习,于是他便稍作了一下喘息,然后纵目远眺,他是居高临下一览众山小,只见那条河穿在崇山峻岭之间,宛如飞舞着的一条银色飘带,再看所翻的这座山的西面,山下有一川平地,这川平地三面临山,一面临着那条河。还有向北望去的那些群山,逶迤婉转,山中云雾层层跌荡颇为壮观,时候不早了,他不能在山顶久留观光,须得赶快下山去寻今天的晚餐和住宿地。
然而这又让他为难了,‘这下了山又向哪里走呢,跟着山走还是靠着河边走?’他站在山顶虽能看得远但无法决定。只有等下山了再说,这西面山坡仍然很陡,须得一步步的探着下去,他好不容易下了山,下得山来,见这面山脚下有条溪流,这溪流是向那条河流去的,他来到这溪流边停留了一会,想看看这溪水里有没有鱼,看了好一会不见有鱼影,他想还是跟着溪流往上走为好,说不定还能捉到鱼,主意拿定,便就跟着溪流向上走了去。
他边走边观察,走着走着忽然前面出现了一条小路,这条小路一端通向河边,一端往山边伸去,他见了小路心中一喜;‘这里一定有人烟了。没人烟就没这条路。’他想;
这也正好应验了他的梦。‘看来他真有大事要做,是不是这大事就是去弄到那满地金呢?如果有人问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做什么事,该怎么回答呢?说实话会有影响吗?’他思索着跟那条小路走了去,边走边思索,他想;‘还是不说实话的好,如果说实话就得原原本本的讲出事情的来由,每到一处都得讲,这太繁琐了。不如就说自己是去幽州国学医的,是从海滨半岛来,对!到任何地方都这么说。’
走着走着,不一会,远远的就看见了,在山脚下有一座茅草屋,他惊喜的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就来到了这屋前,只见这屋有三间房,四周用篱笆围着,里面庭院很大而且非常的整洁,这屋东边有条溪流,西边有颗大树,还有一块菜地。
太阳快落山了,高山站在院门外不知如何是好。正欲张口喊门,这时从屋里出来了一个老汉,看上去五十来岁,身体粗壮结实,他身穿着粗布土灰色的衣服,上衣和裤子都打有补丁,这更显得那老汉很是朴实厚道。他走到院门边,惊奇的看着高山。
“老伯!您好!我能进来不?”高山彬彬有礼的隔着院门,对着那老汉说;只见那老汉愣愣的看着,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惊奇的问;“你这是哪里人!从哪里来?”高山站在院外对老汉说;“我是海滨人,从海滨来的,到幽州国去路过这里。”“啊!那你进来吧!”老汉说着急忙给高山打开了院门。
高山进了院门上前施了一礼,老汉便友好的将高山让进了屋里,他把高山带到中间的一个房子里,招待他坐了下来。
高山坐下,见这间房屋里陈设简陋,就一张小桌,四条长凳,在房子的上方靠墙有个灶台,对着灶台上有个窗户,在房子的右角与灶台并齐的放有一个架子,那上面放着厨具类的东西。这房子前后都有窗,里面很是亮堂。
老汉给高山倒了一碗水放在桌上,高山欠了一下身,以示谢意。这时只听里屋有人问;“是谁呀!”这声音很是微弱,老汉忙回答说;“是一过路的后生子,”“啊!那你给客人倒了水喝没有?”那声音是有气无力,“倒了!”老汉应道忙又接着对高山解释说;“这是我老伴,不知是什么原因,己病了好几天了。这不!我每天都要上山守猎的,为扶持她,我不能出去了!”老汉一脸愁苦的说。
“那怎么不去请个医来看看?”高山很是同情的说;“唉!上哪里去请医啊!我们是从很远的地方,避乱到这深山里来的,一同来的有四户,都分居在这里,没有一个懂医的,得了病也只有这么硬抗,全都是听天由命。”那老汉无奈悲苦的说;
“啊!那你家还有哪些人呢?”高山也跟着无奈的问;“我有两个孩子,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儿子在二十岁时,部落与部落打仗被打死了,还有一个女儿,己十八了,今天到临河边的一户人家,帮助织鱼网去了,说不定今天不会回来。”那老汉木然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