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不过是个东西,我何必那么挂心
“抢过来……”刘水邢云思索了一会儿,好似有所收获,道了谢便快速离开了。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守门人叹息一声,继续守在门前。
离开地下金库的刘水邢云径直回到家中,刚刚踏进家门便着急的叫自己的母亲,邢晓苓闻声从屋里走了出来,已近中年的邢晓苓依然保持着皎好的容貌,只是那瘦弱的身体和头上的银丝,便已经可以让人想到这些年过得多么不容易。“母亲,父亲已经答应迎娶你了,你就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而且把怡思写入族谱。”刘水邢云扑进母亲怀里,在外面哪怕他再残忍再冷血可在母亲那里,他毕竟也只是一个十四岁孩子。邢晓苓抚着儿子的头发,眼泪不断往下掉,说道:“傻孩子,母亲不是都说了,母亲不在乎,只要你好好的就行了,你这孩子……哎,孩子你受苦了……”“母亲我不苦,您别哭了。”刘水邢云擦干了母亲的眼泪,把她扶回屋里。刘水邢云开始考虑下一步要做什么,“要先掌握家族中的权利,还要把封怀的眼睛治好……”“等等,我为什么会想到那个卑贱的人,他只是地下金库的钥匙,只是个东西,没必要我这样挂心。”刘水邢云抛开刚刚的念头,继续计划着夺权的事情,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对封怀已5经有了特殊的感情,并且扎根于心底挥之不去,这个人注定会纠缠他这一生。
第二天刘浙杭如约的召开了记者发布会,宣布要两个月之后迎娶邢晓苓。刘水邢云心中的一块石头也暂时放下了,继续着夺权的大计。
两个月后,刘浙杭大婚,无论在黑道还是白道都是一件大事,使整个C国都热闹了起来,刘水邢云家门口更是一片人海,无数人都想和刘家未来的继承人套个近乎,刘水邢云都是出于礼节点了点头。不一会儿,迎亲的车队便过来了,并不是什么豪车队,而是一台花轿,看起来低调朴素,实则是比一队豪车更加价值不费,整辆轿是由一整棵百年沉香木雕成,请了十几名顶级木匠赶制了一个月才完成,不过对于富可敌国的刘家确实是九牛一毛了。这时,打扮完毕的邢晓苓在一干人的搀扶下坐上了花轿,此时的她,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倾国倾城,看醉了所有人,刘水邢云看着自己的母亲,嘴角不禁上扬,坐上车跟在迎亲队伍后去向婚礼现场。
到了礼堂,刘浙杭已经在等候,礼堂里已经坐满了来宾,邢晓苓和刘浙杭走上台,与神父交谈,进行爱情宣誓。“哥哥,这里!”十二岁的刘怡思向刘水邢云招手,刘水邢云走过去,摸了摸妹妹的头,看着对一切都好奇新鲜的小妹,他又想起了封怀,那小家伙看不见,也没接触过外面的世界。刘水邢云揉了揉太阳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经常想起那个卑贱的人。刘水邢云把目光投向台上,父母已经完成了仪式,正在和一人交谈,刘浙杭向刘水邢云招了招手,示意要他过去,刘水邢云走了过去。“这是你苏伯伯,他是父亲的故交,C国的黄金产业很大一部分都在他手上。”刘水邢云向苏家主问了好,苏家主连连道好,拉过来一个文静的女孩,对刘水邢云说:“贤侄,这是小女,名叫苏荷禾,你们俩还有一段婚约呢。”刘水邢云脸色突然一变,看向刘浙杭,发现刘浙杭也正看着他,看着刘水邢云要发作,刘浙杭把刘水邢云拉过来。刘水邢云怒视刘浙杭道:“为什么自作主张订婚约!”刘浙杭面无表情的说:“苏家家大业大,要能把它吞并,刘家必定能更进一步,到时候我也会给你更大的权力。”刘水邢云平复了心情,和苏家主与苏荷禾交谈了几句,便带着刘怡思离开了。
把刘怡思送到屋里,刘水邢云站在院子里,分析着苏荷禾这个女孩,“没有怡思那样活泼,没有封怀那么纯真,表面上很文静,实则很有心机……”刘水邢云停了下了,他又想到了那个人。刘水邢云打了自己一巴掌,冲自己吼道:“刘水邢云,他只是你掌握权力的工具,他只是个东西,你何必那么挂心。”可是尽管他这样,他也没办法控制自己。
有些东西,攥住了心,就在也无法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