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解文兵顾不上探讨其中的原因,只是觉得向公子请罪,才是自己的第一要紧的大事。
他也不管阿芬还伏在李岩怀中的事情,直起身来,直接就跪了下来。接着,是‘哗啦啦’的跪下了一大片士兵。好在阿芬的反应快,赶忙从李岩怀中闪到了一边。要不然,解文兵的鼻尖就要对着阿芬臀部的方向了。
“公子,解文兵向你请罪。”
李岩一怔,这好端端的请个什么罪呢?转念一想,在刚才遇险的这件事情上,解文兵确实是有一些责任。作为一个合格的警卫人员,不管是怎么冲锋陷阵,也要留足保护警卫目标的力量,这才是正道。哪能一下子全部冲了上去呢?
话又说回来,让一群只知道冲锋杀敌的粗犷汉子,在上任不到十个小时的时间里,就能自我摸索出一套警卫工作的规律,那就有些太难为人了吧。
“解统领,何罪之有?上阵杀敌,是我的命令,与你没有任何关系。要说有不足,那就是应该留下一定的警卫力量,用来保证警卫目标与后方的安全。这一点,也怪不得你,毕竟才当了这么一会儿亲卫。好多知识都要从头学习嘛。这样吧,吸取教训,并且把这一条经验传授给所有当亲卫的士兵。这就是对你的处罚,你看可好?”李岩说出了自己的处理决定。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公子的宽厚,文兵矢志不忘。”解文兵连连磕了三个响头。他的眼窝有些发热,心中是无比感激,却又不知说什么是好。
在他的身后,跪倒了一片士兵。如果不是碰上李岩这种宽厚的上司,非但是解文兵要被砍脑袋,就连他们这些士兵也落不到什么好处。要是碰上苛刻一些的上司,将这五百士兵统统砍了脑袋,也不是什么稀罕之事。
“大哥,你还好吧。刚才,可真的是把我给吓坏了。”李侔冲到李岩的身前,又哭又笑,象个孩子似的。李岩看着眼前这个真情毕现的大孩子,眼中也有一些湿*润。短短的一瞬间,浓浓的兄弟情尽收眼底。再多的言语,也无法描绘这样的手足之情。
跳得一会之后,李侔这才发现解文兵跪在地上。心中大奇,上前一把拉起解文兵,口中谢道:“解统领,多谢你救了我大哥。”
“三公子,不是我救的公子。”解文兵得到李岩的宽恕,本来就要站起身来。有了李侔这么一拉,也就顺势站了起来。
听到解文兵的解释,李侔又朝着对方脸上看了几眼,发现不是谦虚,更不是在开玩笑,也是心中大奇,不解地说:“那是谁救了大哥呢?”
难怪他会这么问。李侔本来就是追在解文兵的身后,加之情绪激动,根本没有看到前方的变化。直观感觉到,就是解文兵救了李岩。别说是他,就连解文兵自己也还是一头的雾气哩。
“公子,这个贼娘的喉咙处有一枚棋子。”解文兵手下一名矮胖士兵最先发现了异常。
解文兵连忙出声教训说:“胡老五,在公子面前说话,不可如此粗鲁。”
“无妨,无妨。”李侔急步跑了过去,俯首一看,惊叫道:“大哥,真的是一枚黑棋子哩。也不知是何方高人路见不平,出手救了大哥!”
听到是有人用围棋子杀了那个凶狠的土匪,阿芬先是一惊,随后眼眸闪出一缕亮光。她连忙转过身子。注意观察她的人,只能发现她那瘦削的双肩在不停地耸动。
对于这样的情形,其他人也能理解。一个尚未成年的小丫头,刚刚经历了一回生死大劫,不管是哭,还是笑,都是十分正常的事。这还是好的哩,有的人还会出现精神暂时失常或者昏迷的现象哩。
阿芬是在笑,笑的是李侔口中的高人。到了这个时候,她终于明白公子刚才和自己说的那个秘密是什么?在这个世界上,知道棋子是出自于公子之人的人,除了我阿芬,不可能再有其他的人,哪能不笑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