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林,我真的逛过青*楼吗?”李岩突然发现了一个破绽。遍寻原来那个李岩的记忆,怎么也找不到这样的情景。
一听这话,汤春林顿时就涨红了脸:“公子,这全是假话。在家乡时,你还和那些秀才、举人一道逛过青*楼。这事儿,夫人也知道。你在那儿,也只是说文讲诗,从来没有留过宿,更没有真的狎过妓。”
“离家以后呢?”李岩一听这话,心中大喜,连忙追问了一句。
汤春林把头摇得象拨浪鼓一般:“没有,你从来没有去过一回青*楼,即使是逢场作戏的事情,也没有作过。”
“会不会是你不知道?或者说,是在其他的场合下,与青*楼女子有过接触?”
“没有,肯定是没有。除了象昨天这样的情形,我几乎就没有离开过你的身边。如果你有狎妓的事,绝对瞒不过我的眼睛。即使是我短时间离开过你,事后也会得到消息。”说到这儿时,汤春林不自然的红了一下脸。
这话说得有点意思。李岩稍许楞了一下,瞬间便笑了起来。汤春林是夫人汤氏的族人,在自己的身边当亲兵,自然是要对汤氏负责。估计也有一项重要事务,那就是当间谍,及时把自己的情形报告给夫人。
自己的一点一滴,大概都会被他通报给了汤氏。要完成这样的任务,就必须注意搜集自己的行踪。这么说起来,汤春林答案的可靠性应该说是不会太差。想到这儿,他笑了一笑,问道:“春林,夫人知道我逛青*楼的消息吗?”
“知道了,但不是我说的。”汤春林见他笑得诡谲,也知道自己刚才说漏了嘴。但他经过刚才的红脸之后,反而磊落了好多。
“哦,那是谁说给夫人听的呢?”李岩大奇,自己身边还有谁会给汤氏通报消息呢?
汤春林嗫喏道:“过年的时候,二公子回过杞县一趟。过了不久,夫人专门让人给我捎信,责怪我不应该帮助隐瞒这件事。为了这事,二公子还和我失了和气。也怪我,说话的语气不好,失了上下的身份。”
尽管汤春林说得很含糊其辞,李岩还是意识到,二公子李年很可能因为汤春林的责备,说了一些不中听的话。“公子,你别多想。二公子只是一时说漏了嘴,才把这事说给了夫人听的。”汤春林看到李岩沉思的样子,赶忙又补上了一句。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这么一个道理,李岩还是明白的。他不想追究李年为什么会走漏风声的事,只是好奇的问道:“春林,夫人是怎么说的?”不但是李岩,就连李侔也竖起了耳朵,关心着汤氏对这件事的态度。
“夫人的答复,就是‘不可能’这三个字。说其他的事,她都会相信。唯独说公子逛青*楼,玩婊*子,得花柳病的事,提都不要提。并且当场斥责了二公子,说别人不了解你哥哥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也不了解吗?”汤春林的声音,很是洪亮。
李岩一听此语,大赞:“知我者,夫人也。”
“嫂子好是贤惠!”李侔也跟着赞了一句。
既然后方安宁,李岩也就不再讨论此事。他转过话题:“伯言,大家都在说我逛青*楼的事,可有什么事实?”
“没有,我也是听人说的。而且,在这事发生之前,也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说法。”李侔很坦诚地承认自己是道听途说。
汤春林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自然是无需再问这件事。不过,李岩又换了一个题目:“春林,在红娘子闯我房间之前,你们听说过我逛青*楼和不能人道的消息吗?请注意,这个时间很关键。”
“没有,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件事,好象是一*夜之间就都传了开来。依照春林的想法,能知道红娘子掀被子的事,除了红娘子和那两个丫头之外,就是我们李营的亲兵。让人奇怪的事,这条消息是外人传给我听的。”汤春林张口就答,一点也不迟疑。
听到这么一个答复,李岩心中松了一口气。在这件事情上,他已经把握*住了三条信息。
一年前驻扎开封的时候,发生了某一件事;这件事导致了自己不能人道;不能人道的原因,肯定是与逛青*楼没有关系。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流言蜚语,很有可能是有人在恶意中伤。
之所以会流传得这么广,会有这么多的人相信,与自己的读书人身份有关。在许多人的思维之中,李岩是个读书人,而且是一个风*流倜傥的读书人,逛一逛青*楼,实在是一件寻常之事,值不得大惊小怪。由于这样,一有流言蜚语,也就信以为真,不作追究。
“春林,有纸和笔吗?”李岩想到一事。
汤春林赶忙回答说:“有,我这就给你去取。”
看到汤春林轻车熟路的取来纸和笔,并且十分熟练地帮助磨起墨来,李岩有些奇怪:“春林,以前这些事都是你干的吗?”
“是呵,你身边没有合用的书童,又怕事机不密,就由我来帮你做这些事。”汤春林笑道。
李岩摇了摇头,让这么一个大汉做书童的事,也真的是难为了汤春林。看来是得要特色一个人选,把汤春林给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