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林,别这么说话,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下了马,与你有什么关系。来,我请你帮我做一件事。”
“公子请吩咐。赴汤蹈火,春林都在所不辞。”汤春林看到公子果然没有怪罪自己,心中松了一口气,连忙大声答应道。
“春林,别说得这么可怕。我摔了跟头,忘记了好多事。以后不管是碰到什么样的人,你都给我提个醒,以防不小心得罪了人。”李岩淡淡地介绍说。
一听是这样的事,汤春林大惊失色,口中哽咽道:“公子,难道......难道你真的失去了记忆?呜......这可让我怎么对夫人和二公子他们交待呢?”
“春林,别哭,这又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才会出了这样的事情。再说,失去了记忆,也不是不能恢复。说吧,我喝酒前后发生了一些什么事?”坐在床上的李岩挥挥手。
听到这样的吩咐,汤春林也不敢再拖延,三言两语就说清了昨天下午和晚上发生的事情。不过,他也有所保留。马蹬被破坏的事,他没有说;有人私自出营的事,他也没有说。此时正处于红营之中,谁知道还会发生一些什么事情呢?
得知汤春林昨天不在身边的原因之后,李岩点了点头。一经提醒,也就想了起来。如果不是想到折扇的事,就不会让汤春林离了自己的身旁,也就不会再有后来的事情发生。
值班的亲兵是是谁?又去了哪里?这是两点疑问,必须要尽快查个清楚。哦,还有那个扶自己上马的人,为什么没有跟随,也是一个迷。没等李岩想得太多,一个头发花白的女人跑了进来。
刚一进门,老女人便不满地训斥道:“我说李公子哟,你也是知书识理的人。怎么一大清早的就在别人家屋子里又是哭,又是笑的。难道你就不怕给我家小姐沾上晦气吗?”
听到这样的训斥,李岩抬起脑袋,仔细打量了一下说话的老婆子。虽说是上了一把年纪,不管是头发,还是身上的衣服,都打理得清爽熨贴。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对生活颇为讲究的女人。
人虽打理得干净,嘴巴可臭得很。
什么是别人家里?拜托罗,这是我老婆的家,难道不是我的家吗?哪怕感情到了分手的边缘,也还是我的老婆。如果不是这样,红娘子能让我躺在这里吗?
“董妈妈,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难道说红营就不是我们公子的家吗?我倒是想要问一下红将军,你这话可是她让你说的?”别看汤春林长得五大三粗的样子,思维能力也不是一般的快,立即就反击了过去。
‘嘎嘎——’董妈妈的笑声有点象鸭子在叫,让人听不入耳。还好,她只笑了两声便停了下来。
接着,她扭着腰肢跑到汤春林的面前,翘着兰花指对着汤春林的鼻尖说:“姓汤的,这是你们李公子的家吗?我告诉你,红营是红营,李营是李营,你们别打主意想要吞噬我们红营。那是做梦,想也不要想的事。”
“什么?你说我们公子想要吞噬你们红营!老虔婆,你是疯了吧。”汤春林大惊失色。他是做梦也不会想得到,对方竟然会如此猜疑自己的公子!在这李自成军中,有谁不知道自家公子的为人哟。疯了,这老虔婆一定是疯了。
“董妈妈,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阿芬指责道。
董妈妈脸上青气一闪,冷哼一声说:“小丫头,走开。这里的事有我作主,轮不到你说话。”
阿芬眼睛一红,捂着嘴巴跑了出去。
看着阿芬的背影,董妈妈得意地说:“姓汤的,我疯不疯,与你们李家人没有关系。既然李公子已经醒来,那就走人吧,省得会坏了我们家小姐的名声。万一死在这里,更是会惹上不少晦气。当然,你家李公子硬要死乞白赖的蹲在这儿,我们也没有办法,全当是养了一条赖皮狗吧。”
汤春林一听对方说得如此恶毒,忍不住的一握拳头,往前走了一步。董妈妈也是久走江湖的人,哪会被他的气势汹汹所吓倒,反而是用手一捋额前飘散的几根花白头发,呲着牙齿冷笑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