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岩吐了吐舌头,弄得李恨水的手湿漉漉的,李恨水松开手,柳岩道:“都是你逼的。你把我松开!不然我还叫!”
李恨水道:“你先发誓不教他俩《齐天要术》,我就放了你!”
柳岩道:“凭什么我就不能教他们?”
李恨水道:“那是禁书,你又不是不知道!”
柳岩道:“小~泽玛利亚的片是禁片,你少看了?”
李恨水道:“那能一样吗?他们若学了《齐天要术》,万一出了乱子,不但害了他俩,也害了你!”
柳岩道:“也许是破茧而出呢?你不希望看到那样的场面吗?”
李恨水道:“不管怎样,我不能看着你往火坑里跳。”
柳岩道:“我意已决!”
李恨水道:“那我就捆你一年!等他们死了我再放了你!”
柳岩突然脸色微变,满脸笑意地朝李恨水的身后道:“嫦娥仙子,你来地挺快啊!”
李恨水大惊,顾不上回头,伸手扯下柳岩身上的混天绫,一头从天台跳了下去,正落在楼下的哈雷摩托上,哈雷摩托车两轮冒火,风驰电掣般消失在视野里。
天台除了柳岩和坐在楼梯口发呆的魏征、白如梦,再无他人。
柳岩起身拍打衣服上的尘土,走到魏征和白如梦身边,魏征胆怯地问:“你……你是人是妖?”
柳岩蹲到魏征面前,道:“我父是白帝之子,为刘邦所斩的白蛇,我有个姐姐,被称为白娘子。”
魏征道:“我了个去!你是白娘子的弟弟?”
柳岩笑着点了点头。
魏征道:“你姓柳,你姐姐姓白,你~妈嫁过几回人啊?”
柳岩满脸怒色,出手如闪电,长长的手指如骷髅一般,掐住魏征的脖子,微一用力,魏征就手炮脚蹬翻了白眼。
白如梦忙抱住柳岩的胳膊,道:“师伯饶命!”
柳岩松开了手,魏征的匍匐在地,双手捂着脖子,猛烈的咳嗽。
白如梦扶起魏征,在他后背上轻拍着,道:“让你嘴贱!让你嘴贱!”
魏征咳嗽了一阵才好,他对着柳岩吼道:“他~妈~的……”
柳岩冰冷的眼光如利剑般射过来,吓得魏征忙闭上嘴,把头扭过去躲避柳岩的眼神。
白如梦道:“谢谢师伯。”
柳岩脸色放缓,道:“这小子是个混蛋,全校都知道!”
魏征忍不住嘟囔了句:“你才是混蛋呢!”
柳岩笑道:“果然是个混蛋!”长指再次伸出,魏征下意识地双手护住脖子,可这次柳岩并没有抓他的脖子,而是从他脖颈处划过,在他的后脑和脖子处点了一下,就收回了手,站起来对白如梦道:“你跟我来!”说完朝天台边上走去。
魏征松了口气,想念句“阿弥陀佛”,可是嘴巴根本张不开,身体也一动不能动,他慌乱地望着白如梦,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求救。
白如梦道:“让你得瑟,等着吧,一会儿就好了!”
柳岩站在天台边上,望着远处的天空,眼光如此坚决,为了这一刻,他等了一千多年了。姐姐的儿子出生的时候,他欢天喜地,他以为他终于可以完成心愿,可是没想到观音下手那么快,孩子一落生就被他直接带到了南海紫竹林,起名“麒麟子”,还收为她的弟子。知道消息后,自己委身南海跟着观音听经学法,这一学就是五百年,整整五百年,他都没有机会和麒麟子接触,更没办法完成他的心愿,无功,只能黯然退出来。
那一日在武当山与蛇将军一起饮酒,蛇将军给他讲了个刚刚发生的小笑话,一只毫无背景的小小刺猬精,居然胆大妄为到武当山紫霄宫偷东西,听完自己本不在意,还开玩笑道:“这下龟将军可以打打牙祭了。”
谁想蛇将军道:“大帝大发雷霆,施了水火之刑!封到一个白仙的泥胎里,慢慢受着呢。”
柳岩没有再问,只是把这事牢牢记在了心上。真武大帝是何等身份,怎么就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刺猬精而大发雷霆?这就好比一个军区司令,会因为一个小孩在他家门口吐了口水而发虎狼之威吗?若是真的做了,恐怕会下人都会耻笑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柳岩私下调查一翻,还特意跑到刺猬精白老太太的师傅浩烟居士处,与其谈经论道七日,更是与浩然居士结拜做了兄妹,调查的结果颇让他失望,白老太太毫无出奇之处,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她未得道以前,被湘妃簪子刺伤,得道以后,簪子就成了她的法器拐杖。
饶是把《道德经》诵上百遍,柳岩还是不甘心,他不相信真武大帝的行为是无意为之,于是就守着封印白老太太的神像,为的就是要弄个究竟。
谁知道,这一守就是百年,没有守到结果,却守来了李哪吒。
李哪吒开始对他说是下凡体察民情,喝多了才对他说,他本来是想去月宫打只兔子吃吃,没想到撞见了嫦娥洗澡,嫦娥这个寡妇便非要做他女朋友,他逃到人间是为了躲嫦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