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旭奔跑的速度在逐渐减慢，他很想快一点解决目前和程坤的问题，但对方并不这样想。于是他决定说一些软话缓和一下对方的敌对情绪。

“你的能量是无穷的？跟我们打了这么长时间还能在天上飞？”

程坤一字一顿地回答：“彼此彼此，你表现得也不错。”

“原来如此，你也在硬挺，在空中打起来会两败俱伤吧。”

“那就要看你的速度了。”

“我提个建议行不？先让我上飞机休息一下，你也恢复恢复，有机会再打，现在救人最重要。”

“你认为可能吗？”程坤一直板着脸，高度紧张地盯着韩旭的一举一动。如果韩旭想动手的话，他决定以最大的气力来做到一击必中。

没有太多能量维持气力，所以程坤尽量不多说话，韩旭一直运动必然耗费要比自己快，以逸待劳是最好的选择。

“没办法了，你要是想耗我就陪你耗吧。”韩旭的脚步终于停住了，就那样稳稳当当的站在了半空。

“这他也能做到？”程坤再仔细一看，韩旭脚下空气的光线明显发生了扭曲，并且扩展到了很远的距离。

“做了张飞毯？”他不禁佩服起这个对手来，“你果然不好对付。”

“空气的浮力很大的，你要不要上来坐坐。”说着，韩旭果然盘腿坐了下去，那姿势就像印度魔法师在表演悬浮术。

这姿势确实不是想要战斗，程坤稍稍有所放松，既然敌人这样做，自己也不好主动攻击。

韩旭确实很累了，他在大口喘着粗气，并掏出了兜里的纯净水瓶一通狂灌。

“好吧，就如你所愿。”程坤拨通了队友的手机，很快那直升飞机就飞到了二人身边。

“上来吧。”程坤先迈上了飞机，回身向韩旭打着招呼。

“谢谢。”韩旭站起身，快步跑了进去。

“咔嚓。”锃亮的手铐戴到了韩旭的手上，很显然飞机里的人对他仍然怀有敌意。

“这玩意有用么？”韩旭举起双手冲程坤摇晃，“你们经费是不是多的没地方用了？”

程坤觉得有些好笑，示意队友打开手铐，却得到了拒绝。

“这家伙太危险了。”“绝对不能打开。”

程坤只好劝韩旭：“你先戴着，也让他们安心点。”

“好吧，给你点面子。”韩旭扭头向外瞧瞧，那辆救护车还没有离开视野范围。

程坤撕开一袋压缩饼干，随手又给韩旭扔了一包。韩旭并不客气，马上打开就水吃了。

程坤死盯着韩旭，想起方才发生的事情，心中涌上一股强烈的怒意：“你知道这次死了多少人吗？心里就没有一点内疚？”

韩旭丝毫不在意，很轻松地说：“除了那几十个该死的，人不都被你们清光了吗？”

看着韩旭的样子，程坤怒不可遏：“什么叫该死的，他们那一点该死了？那些都是为社会做出贡献的人！还有他们的属下们，那都是没有任何污点的清白的普通人，他们都有家庭，都有父母孩子！”

韩旭朝外面努努嘴说：“表面上吧？比如下面那个走私人口和武器的？”

“不就他一个？其他人呢，你怎么解释？”

“我手上有所有人的犯罪档案，你要是愿意我现在就用手机给你把照片发到你的邮箱。这次来参加会议的所有企业家、大老板死的都没有一个冤枉的，我这叫为民除害。那些保镖既然在干这一行估计都有死的觉悟了。还有，那栋楼应该会缓慢倒向广场，不会砸到无辜的人。”

程坤半信半疑，自己在部队的时候接手过一些大案，确实很多都被怀疑与这次会议中的人有关，况且楼外的事情确如韩旭所言。所以他的语气也趋于平缓：“即使是这样，也会有法律来制裁他们，也轮不到你。你认为你是神，可以决定人的生死？”

“法律？你在开玩笑吗？法律是保护他们的，怎么能够制裁他们？我要是不这么做，会议结束后他们就会继续去害人了，你想过那些被他们冤死的人吗？”

“好吧，既然你认为自己能凌驾于法律之上，那我也不好说些什么。但就目前来讲，我是维护法律的，所以我不会放过你，这个你也明白吧。”

“大不了就是打呗。”韩旭吃完了手里的饼干，又伸过手来要。

“真拿你没办法。”程坤只好遂其所愿，将整包饼干挪到了韩旭脚边。

“够意思。”韩旭又拆开一袋，然后问程坤，“你准备下一步怎么做？飞下去救人吗？”

“不，我已经得到调查汇报了，那救护车里面不止你朋友一个人。现在正以救人的名义往医院走，但是明显已经偏离方向了，所以要一直跟下去，看到底要开向哪儿。”

“他们胆子够大的，就这样绑架病人？”

“发出这辆车的医院记录是车和里面的病人都已经被埋在废墟里了，所以他们很清白。”

韩旭嗤笑了一声：“呵呵，这就是你所谓的法律了，能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