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穿透所经过的妨碍物直接命中目标，应该是已经提前确定了要打中的位置。假如无法确定的话，或者出现偏差的话，就会连目标都给穿透过去。

韩旭屏住气息躲在一根石柱的后面——在张佳慧击毙那只老鼠的同时，他顺利抵达了自己的目的地。

“她还剩下多少属于自己的意识呢？仅仅是失控的话，大脑深处应该会有一种名为自制力的东西在反抗才对。”韩旭扭头看向另一边，发现李艳正在看着自己，但没有任何行动，更没有给予张佳慧任何警示。

“这是猛兽看人的眼神，她们已经彻底变成了没有人类智商的存在了，这完全就不是郑佳佳所说的那样啊。那她们还有恢复的可能吗？希望实在是太渺茫了。不管怎样，先打晕了再说……但是，怎么才能打晕她们啊？电视上演的一打后脑勺就晕了，能相信吗？用力小了打不晕，用力大了脑袋漏了怎么办？”

第一次遇到如此棘手的问题，韩旭一时竟然无法做出行动。qaa;

“穿透能力，手上有枪，子弹能穿透物体，那种速度……不可能开枪之后再设定穿透位置。但是她看不到枪里的子弹，也就没有办法设定子弹具有穿透能力，如果连带着枪的话，她还能握住枪吗？并且完全没必要那么复杂去想。所以她应该仅仅是设定为某个地方为‘不存在’，才能让子弹顺利穿过，但是郑佳佳的火箭速度如此之快，她不可能瞬间改变定位方式。所以她预先设定的条件是‘射出后，抵达目标前，一切障碍都是虚无’。她不是让子弹拥有穿透能力，而是强制让子弹经过的这一块空间处于‘消失’状态。当子弹经过之后，这种状态就被解除。”

没学过专业的格斗技巧，根本无法保证将对方打晕而不是打死，一旦失手，就会受到致命的攻击，韩旭在万分无奈下也只能再研究别的方式，保证即使没有将对方打晕，自己也能全身而退。

既然是以确定目标作为第一条件，那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让对方确定自己的位置，所以……

韩旭轻轻用手接触承重柱，将其完全结晶化，待其化为粉末那一刹那往前推出，顿时尘土铺天盖地朝张佳慧扑去。张佳慧猝不及防，瞬间变成了一个土人。

还未等张佳慧做出更多的反应动作，韩旭已一拳打中她的腹部，然后又是一掌推向她的下巴。张佳慧丝毫没有反抗之力，仰面朝天向下跌倒，后脑勺重重撞击到地上，当场晕了过去。

“成功了？”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土人，韩旭这才放心。在轻松躲过李艳的几发铁片攻击后，他赶紧跑到远处，深深出了一口长气。

逃出了李艳的攻击距离，便得以有机会再考虑下一步行动方式。不敢再玩承重柱了，不然会导致坍塌，不过剩下这个人应该比刚才那个要容易对付得多。韩旭看着那位望向这边却并不发动攻击的强壮女人，心里有了个恶搞的主意。

“既然对方的能力是分解投掷，那我就给她个机会。”

他开始围着柱子躲起了猫猫，并逐渐朝李艳逼近。李艳觉察到了危险，开始展开进攻。但是她发射物品的速度始终跟不上韩旭那毫无规则的奔跑和闪避速度，转眼间手上的铁棍、锁链、甩棍什么的就全部使用完了。

“看你怎么玩，把尸体拆了吧，然后……哈哈。”想到李艳会被淋得满身是血的惨状，韩旭不由得暗自发笑。

果然，李艳在寻找武器无获后，终于弯下了腰。但是却没有去抓尸体，而是把手深入了水泥地里，那坚固的水泥居然就像普通的泥巴一样被她抓到了手中。

“不会吧，这能力太可怕了，再近点估计就躲不过去了，干脆还和刚才一样的战术吧。”韩旭快速跑到另一个柱子后面，并将手伸向了靠在那里的尸体。

“丢你个垃圾。”那尸体被韩旭轮得飞起，直撞向李艳。

“啪嗒！”尸体飞出十几米后掉到了地上，距离李艳还有大约一半的距离，而韩旭往前所冲到的位置恰巧是在在两根柱子中间。

“歇菜了。”韩旭知道不好，马上向旁边转移。但为时已晚，他的左半边身体被水泥化成的砂石击中，当场扑倒在地。

“好疼啊，幸好这次有光明剑在里面挡着，不然死定了。”韩旭忍着疼继续往柱子那里爬，眼见李艳又抓起了一把水泥。

“真让人受不了了，有限制的战斗就是坑啊，真想一剑砍死她，但是紫霞那边不好交代，唉。”

韩旭被逼的没有办法，只好另辟蹊径。他利用结晶能力，一下一下捣出了一条往上爬的深坑。

距离太近了，显然李艳已经不会再在原地发呆。几秒钟过后，她就出现在柱子的左侧，却已不见了韩旭的踪迹。

她看到了柱子上被挖出的坑，于是寻迹向上望去，依然是空空如也。

她好奇地走到柱子下，仰望着上面看了半天，然后悻悻地绕到了右边。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她以高度的警觉注意着拐角处的时候，一个黑影从天儿降，正坐到她的肩膀上。她支撑不住这种重量，当场朝前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