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暮安到了帝殷擎办公室门口,忽的停下了步伐,宁暮安发现那扇棕色大门,是半掩着,未合拢。
宁暮安深吸一口气,她的心情害怕极了,宁暮安心里即便有再大的勇气,但她还是不敢就这么大胆的走进去,于是宁暮安只能透过,那扇半掩的门缝,用那双透彻的瞳眸,窥探向办公室内的情况。
宁暮安像是做贼一般,轻轻用手推开左侧的一道门,当她双眼扫视过那张沙发上时,帝殷擎和宁母早已没了踪影,宁暮安疑惑,又将双珀从沙发上转移,投射到了另外一个方向……
办公室内,宁暮安只看到帝殷擎稳坐在那张红木的办公桌旁,帝殷擎认真的批阅着手里的文件,仿佛从此刻起,时间像是倒退了般,重新回到了起点,只不过这一次,没有宁母在宁暮安的身旁,宁暮安的心情在这一瞬间,松懈下来。
宁暮安恍惚间,她推门而入,宁暮安走进办公室,冰凉的冷气佛然而来,宁暮安松开门把,那扇棕色的大门被宁暮安力气的带动,主动合拢了上。
宁暮安冰凉的两双腿,直立站在帝殷擎办公桌前,宁暮安东张西望的探视,仍然不见宁母的身影,宁暮安心静下来,满脸疑惑的挑起双眉,轻声向正在工作的帝殷擎询问道,“表叔……我妈人呢?”
帝殷擎没有抬头,那一双冰冷如霜的眼珀始终盯着桌面上的文件夹,只是轻描淡写的用那淡淡的冷音,一口回绝了宁暮安的问话,“走了。”
“走了?她是离开公司了吗?还是走去公司别的地方了?”宁暮安难以置信这是真相,但,当她听到宁母走了时,宁暮安的心情是有那么一点愉悦的。
帝殷擎签完手上的这份文件,便突然合拢,盖上手中的钢笔,放置在了一方,帝殷擎高大的背骨靠在了黑色的皮椅上,纤细的长腿重叠在一起,两只手掌像是一个三角形一样,放在桌面上,帝殷擎面色阴沉,就连说话的语调也没有半点亲和力,“你出去了这么久,不正是想让宁夫人离开吗?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宁暮安不敢开口,帝殷擎永远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就算是她什么也不说,帝殷擎似乎也看得清她心里在想什么。
宁暮安咬着牙,牙齿在唇瓣间摩挲,帝殷擎稳沉,不说话,办公室内变得出奇的安静,宁暮安只感到有一双冰镇的双眸无时无刻不再注视着她。
宁暮安僵硬着头皮,低眉的她终于还是藏不住心中的好奇,宁暮安抬眸,然而就在她帘眸的一瞬间,宁暮安恍然看见,原本缠绕在帝殷擎右手手上的纱布一夕间,没了。
宁暮安疑惑不解,她大步走上前,似乎心里所有的紧张,全都被心中的好奇心所占据,宁暮安绕过办公桌,站到了帝殷擎的右侧。
宁暮安伸手,一把将帝殷擎的右手从桌面上拿起,低眸关心道,“表叔……您的纱布呢?怎么扯了?是医生准许您自己扯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