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却开心不起来……
米迦尔仍被白邵拉在一旁叙旧,优一郎爱理不理的回到自己的座位,点开手机看B站,柊筱娅望了望米迦尔,随后便跑去忙自己的事,唐凌狠狠地在白邵腰部揪了一把,疼的他只咬牙,这个死蠢冷场王,看我不揪死你。
“……”白邵忍住疼痛,朝身边的唐凌露出阴寒的微笑,她怔愣一下便放开他,之后也不再说什么。
见优一郎一人坐在座位上打发时间,米迦尔就明白他的心思了,小优,不高兴了。
他回到座位,前方的人儿还是一动不动。
“生气了?”
“没有。”
“那为什么走开。”
“累了。”
“吃醋了?”
“放屁!”
优一郎大叫一句,不耐地转过头来,想瞪他一眼,却看见了他纹丝不动的淡定神情,室内很沉静,学员们也被这叫声吓了一跳,米迦尔无奈地看着他,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晚上,大伙儿在饭店摆酒庆功,米迦尔与白邵交谈了许多,优一郎心情很不好,便一个人坐在角落,看着他们把酒言欢。
筱娅和三叶在掷骰子,好像没空搭理他,君月陪与一一起去社团练舞,唯独他一人游手好闲。他没精打采地看着桌上的红酒,无意识地伸手去拿,唐凌发现了他的举动,立马阻止了。
“优君一定很不开心吧,我也不开心。”唐凌抢过他的酒杯,道。
优一郎转头看向唐凌,本来就心烦,唯一能解愁的东西也被夺了去,现在耳边又传来杂音,他有些受不了。
“听白邵说,他和米迦是非常要好的兄弟,在国外认识的,如今回国好不容易找到他,第一次见面就让你落荒而逃,说实话他也很惭愧。”唐凌向他解释着一切,优一郎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态度也比之前要沉稳许多。
聚会散场后,米迦尔带着优一郎开车回家,二人一路上什么也没说,夜色很深,街上的门店早已打烊,道上几乎没有行人走动,车辆也格外稀疏,蛐蛐在草丛中独奏,黑夜遍布全城,这种静谧的环境让人感到一丝寂寥。
米迦尔把车停在小区外,二人没有很快下车,而是坐在车里等待双方的行动。优一郎闷得慌,想解开安全带一走了之,可他并没有这样做,他想等米迦尔先开口,那样绝不会像现在这般尴尬。
他无趣地摆弄着自己腰间的安全带,不望对方一眼,米迦尔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吓得他出了身虚汗。
“干嘛。”对面传来少年不耐地声音。
“白邵只是跟我聊了几句,不至于这么大火吧?”
优一郎竟无言以对,他的确是因为白邵的缘故才生气,被忽略的感觉让他很不甘,他居然还反过来问自己,不觉得太看不起他了吗?
“你到底开不开车,不开我走了。”甩下这样一句话,他慌手慌脚的解着安全带,可怎么也掰不开,他无奈地看看对方,又把视线转回到锁死的安全带上。
就在他把精力专注到腰间,米迦尔的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修长的手勾起他的下巴,慢慢移向自己,优一郎胸口一闷,心脏跳动的异常快,他不敢有动静,而米迦尔仍一点点的逼近。上一次是他酒后的举动,这次米迦没碰酒,我要拒绝吗……
唇与唇轻轻触碰,就像松软的胶糖般,酥软香甜,优一郎呆滞的看着米迦尔温柔地吻着自己,这个吻很凉,不像上次那样灼热。他发愣的时候,迟钝的注视对方的神情,不蕴含占有欲,这种感觉更像是他们最初相恋的时候,腼腆青涩、懵懵懂懂。
优一郎紧闭双眼,胆怯的伸出小舌,一点一点舔舐着他的唇瓣,脸颊开始滚烫起来。
米迦尔倒是有些惊讶,好奇睁开眼,看到少年羞涩的脸蛋,心中的喜悦迅速升起。这么久以来,优一郎都没有如此主动,对他许下的那个承诺算是开始兑现了,虽然那个只隔着一张门的承诺很渺小,也不知道优一郎听没听见,不过这都不重要,只要他自己记得就好。
宁静之夜,晚风掠过此处,树木随之摇弋,橙黄色的路灯照亮街畔,沉寂的无人问津,那些绚烂的灯光成为了此刻的见证,米迦尔多希望这一刻能永远停留,可未来要发生的事情就像颗定时炸弹埋在他心中,随时可能爆炸。
快乐依旧短暂,危险还要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