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位与他,但他的能力有多少,大家多多少少是心里清楚的。
因为是掌门来了,所有人都停止了攻击。
魔兽也停止了动作,血目直勾勾地向昆仑虚掌门望来。
此刻,所有人都在想,若是魔兽能杀了掌门就好了。这样的掌门,死得越快越好!
千煞风冷汗直冒,他是听闻魔兽快被打败了,故来逞一下英雄的,没想,看这魔兽,分明丝毫没有受到什么重创,反而战斗力正十分旺盛。当下,冷汗直冒,祭出的仙剑也在微微发抖。
这边百里外的云彩上,君泽苦笑道:“看来,这刚刚即位的掌门是难逃一死了。他怕是史上历时最短的掌门了。”
然而,就在君泽话音刚落,白若鬼微弱的声音却响起:“我不会让他死的。”
下一刻,白若鬼已经从云彩上跳下,踏着唤来的红色布毯飞向魔兽。
君泽气急败坏地想要追上去拉住他,却中途收回了动作。
他想,如果白若鬼救了那千煞风一命,千煞风是否能看在这等救命之恩的份上,帮助白若鬼找回云荒门的掌门之玉呢?
魔兽此刻仰天一吼,挥舞着孔武有力的双臂,向面前的昆仑虚掌门砸来。
此等力道,没有个百年修为,难能抵挡。
千煞风惊出一身冷汗,见周围人都冷漠地观看,并无一人要过来助他之意,也是心寒,只能咬牙,持剑硬上,同时眼观八方,预算好撤离的路线。
然而,他忽视了魔兽的力量,虽躲过了魔兽的第一击,却在那速度快到没给他反应时间的第二击中,他再躲不过去!
命悬一线中,魔兽突然像是被定住般不动了,快要击中千煞风的手臂在半空中僵硬如石头。
千煞风怔怔地望着那庞大的毛绒绒的魔兽手臂上,一个黑黑的不起眼的身影缓缓爬下来。
白若鬼从魔兽的手臂一跃,跳到随时候着她的飞毯上,转身看着魔兽,突然双眸金光阵阵,口中传出一种令人不由想要臣服的古怪之音,“退下,退回暗海去!”
声音微弱,只有离得最近的千煞风可以听见。
众目睽睽下,魔兽硕大的身影似乎突然被时空吸走了一般,眨眼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而原地,只有还安好的掌门,以及一个奇怪的黑衣少女。
诸多震惊得发了呆的弟子中,突然有一人大喊:“那个女孩子,我见过!她不久前问过我话!”
紧接着又一个声音道:“快看她手中的剑,那是……那是昆仑殿那位尊上的佩剑!”
顿时,周遭一片惊嘘。
白若鬼正欲快速离去,千煞风突然道:“好久不见,别走。”
别走……
白若鬼转身看向他,“你,还认得我?”
怎么会不认得?怎么会不认得!即便她面目全非,即便她化为灰烬,他都认得!
这个他默默念了十年的女孩子,这个震撼了他十年的女孩子,这个让他魂牵梦绕了十年的女孩子。
他怎么会不认得?
千煞风有些激动,手中的剑比方才抖得还厉害。他踏步来到白若鬼面前,看着这个已经没有往日一丝色彩的女孩子,只有一分尚还犹存的熟悉的气息,心颤不已。不过,已经够了,经历诸多变化的她,还能有这一分过往气息,足够了。
千煞风差些哽咽出声,终是拼命忍住,挽留了他作为掌门的尊严。
静静的风中,有人不解,有人好奇,亦有人怀疑。所有目光都聚集在那个奇怪的女孩子身上。
云之上,君泽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心中隐隐担心着,呼吸愈来愈紧。
意识到自己成了众人的焦点,白若鬼方开始有些心慌,虽不后悔救下千煞风,却也清晰地晓得自己此番行为实为危险愚蠢,再不走,若是被更多的人认出身份,届时想走都走不了了。
飞毯察觉出主人的心理,不顾白若鬼的目光还放在千煞风身上,便要往远处飞去。
然而,一切还是太迟了。
有十来名昆仑弟子持剑拦在了白若鬼面前,剑芒闪闪,灵力鄙人。
一弟子客气地拱手道:“想必方才那只魔兽是女侠赶走的吧?此等大恩我昆仑必当要报答。还请女侠留宿昆仑几日,与我等聊聊是如何让魔族的妖兽乖乖听话离去,以及手中那把我昆仑墨清明尊上的佩剑是从而来。”
另一弟子气道:“你跟她客气什么!我看她十成是魔族的人,尊上的佩剑也定是她偷的!”
飞毯急得四角直跳,白若鬼却意外地冷静,只是把帽檐拉得愈来愈低,将上半张脸遮挡得严严实实。沉默不语。
千煞风此刻也从呆木状回过神来,愣呼了片刻,又持剑追来,只是此次,改了之前神色,同其他人一般以剑指向白若鬼,冷冷道:“我知道你是谁。若是你能乖乖地束手就擒,本掌门会考虑给你一个轻松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