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是何关系?为什么如此帮她?”君复书突然问道。
“关系?”千煞风从未想过这种事,此刻不得不拼命想它一想,却摸不着头脑,“我是想把她当做朋友,但她是如何看待我的,却未可知……不过,若是她把我看做其他,我也十分乐意。”
如此模棱不明的回答,自然满足不了君复书的困惑,然而,碍于阎王之子的名声,他还是悻悻关上了话匣子。
千煞风抱着白若鬼回到住处时,灵蛋大老远地嗅着气息跑过来,当看到白若鬼满头血时,吓得快没了魂。
在灵蛋的带领下,千煞风抱着白若鬼来到了屋子里,将她放在床上后,又去后山溪边弄来了清水,为白若鬼清洗伤口。如此忙碌了一段时间。
当千煞风为白若鬼完成最后一道包扎后,一道强劲的力突然袭来,在他猝不及防之时,瞬间将他推出了门外,重重撞在地上,胸口一痛,黑色的鲜血瞬间嘴角涌流。
一缕缕黑色的影子在千煞风被推出门外的瞬间,从他的身体里飞出,于日光下灰飞烟灭。
屋内,那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已然不见了踪影,却多了个一个身着凤凰与龙袍子的蓝发男子。
湛蓝的眸子仿佛燃烧着火焰,空灵的声音道:“你身上的恶鬼魂魄我已帮你祛除,这是你将鬼鬼救回来的报酬。不过,从此不许你再靠近鬼鬼半步!你,快离开这里!”
千煞风慢慢从地上爬起,目光一直凝望着那男子,带着不可揣测的笑意,“那个千里传音给我,让我去院长那里救人的,我当是谁?原来是你?你是方才那个小孩?不,不是,我记得白若鬼与我提过你。你叫……念卿?”
名字从千煞风口中吐出的刹那,蓝发男子突然踉跄了一下,仿佛在极力隐忍着什么,微微喘息着,“离开这里,快给我,离开这里!”
千煞风却丝毫没有离去,仿佛在酝酿着什么,“呵呵,不对,我说错了,卫念卿已经死了。你当然不是他,然而,你也不是那个孩子。那个孩子的灵魂,此刻应该正被你压在黑暗里,拼命地想出来,却出不来呢。呵,不过是个残魂断魄,却能苟延残喘地利用着兽王的能力,真是相当厉害的执念呢!白若鬼,这便是你的执念所在吧?”
卫念卿突然平静了下来,注视着千煞风,不可思议,“你如何知道这么多?”
千煞风嘿嘿一笑,“说来,你只知道我是阎王之子,命主孤煞,却不知,我身上有一本生死簿吧。这件事,可是连我那臭老爹都不知道呢。”
蓝色的眼眸颤了颤,“既是如此保密之事,为何告诉我?”
“因为我想与你做笔交易。”
“什么交易?”
“给我你的血,我利用生死簿的力量,帮你复活。”
“……若我不答应呢?”
“凭我现在的能力,我自然不可能硬抢。不过,也无妨。”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没什么大不了的目的,说来,与你前世那未过门妻子来这里修仙的目的倒是有些相似,只不过,我的目的似乎比她的目的还要小些。既然有着相似的目的,必然会走向同一个道路。如此,你让我离她远些,别说我做不到,她也做不到。除非,她赶不上我的脚步。”
“只要我守在鬼鬼身边一天,你便莫想要再靠近她!”
“哈哈哈,我知道你之所以如此在乎她,是因为有个心结。所以,只要解开这个心结,你就会消失。所以,想要解决你,对我而言,轻而易举的事。你还是先保护好你自己不消失掉吧!”
道完,千煞风便转身离去。因为方才祛除恶鬼魂魄时,也受了些内伤,走得一步一个踉跄,沾着血迹的嘴角边露出一抹苦涩的笑。
天煞孤星?与他在一起就会不得好死?这是谁给他的诅咒,就因为他是阎王的儿子?!明明,他从未害死过一个人!
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一个人,孤苦伶仃,不敢与人往来,不敢与人说话,他受够了!
他不信命!以前不信!现在不信!以后也都不会信!他倒是要看看,与自己在一起的人,真的会不得好死么!
第二天上午,白若鬼左肩膀挂着包袱,右手牵着灵蛋,在红幽的相送下,走入了子曰山书院亥班。
摸着白胡子的老夫子与红幽会意地点了点头,红幽便放心离去。
“来,你们俩走过来一点。”老夫子和蔼地招手道。
白若鬼轻轻吐了口气,走上前去。灵蛋睁大了眼睛惶恐看着座下那么多人,有些手足无措。
老夫子走到中间,一手按着白若鬼的脑袋,一手按着灵蛋的脑袋,与座下百名学生介绍道:“这位少女名叫白若鬼,这个孩子,名叫……咳咳,叫什么自己说。”
灵蛋连忙道:“我,我叫灵蛋!”
零蛋?台下顿时一片哄笑。
灵蛋羞红了脸颊。作为起名者的白若鬼,却完全不明白别人在笑什么,面对灵蛋递过来的异样目光,疑惑重重。
这时,老夫子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