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令整张脸看起来很是滑稽。几乎不用猜,他便知道,此人便是父亲口口声声念着的旧相识。
时隔多年,兄弟相见,分外亲热。
待人一走近,两人皆抱起了拳头
“卫大哥!”
“张贤弟!”
“好久不见大哥,可是想死弟弟了!”
“呵呵……张贤弟还是一点没变,如此热情!”
卫宴道:“这么晚才来打搅,我以为贤弟都已经睡了,没想还一直在这里等,实在是过意不去!”
张中天笑道:“呵呵,大哥严重了。其实我早算到大哥会在今日这个时候到,所以也是一炷香前才开始站在这里等。”道着看向从卫宴身后伸出来的小脑袋,“想必这位就是大哥的儿子念卿了吧,生得如此俊俏,真是少年英才啊!待长大了,定是要惹不少桃花!”
卫宴摸了摸儿子的脑袋,摇头叹道:“不会的,我这儿子比他爹当年还痴情,这桃花开得再多再好,他也不会多看一眼的。”
张中天听此哈哈大笑,“差点忘了,他已经定了娃娃亲了。看来,他对你给他定的娃娃亲很是满意啊!”
卫宴点了点头,忽然一愣,惊讶又疑惑:“张贤弟,我与你虽多年书信来往,但清楚地记得,我并没有与你提及我家人的事,更没有提儿子与娃娃亲,你如何知道我儿子的名字与娃娃亲的?”
张中天摸了摸胡子,笑道:“看来,大哥只记得我是个大老板,却忘了我还是个半仙了。不是弟弟我吹牛,如今这天下,大事我能算出来的虽不多,但诸如这样的小事,还没有我算不出来的。”道着忽然神色黯淡下来,“然而,虽能算出一些事来,但也不能实话与人说,有时也需要谎言弥补。所以,别人才会说我的算命时灵时不灵!”
卫宴虽一直不大信算命,但对张中天却是信了,回想多年前自己被冤入狱后,被白秀才白之亦相救,亦都是张中天事先告诉他的,如今又经儿子一事,也是心服口服了,便道:“原来贤弟算命的能力已经厉害到如此地步。只是不明白,贤弟所谓的不能实话与人说是什么意思?”
张中天苦笑,解释道:“这人的命运有好有坏,好的说了别人高兴,但坏的说了,别人会怎样?要是遇到个脾气厉害的,还不得把我的饭碗给砸了。再者,常言道,天机不可泄露。一些事情,说多了,我也会糟报应的!但别人期待着呢,我又不能不说。所以……呵呵。”
卫宴点头,叹道:“那是道理!”
卫念卿听此大为好奇,大胆地走上前,道:“张叔这么厉害,可否给我算一算?算什么都行。”其实他想让张中天帮他算一算什么时候可以娶到鬼鬼为妻子,只是羞涩的他说不出口。
张中天很是乐意,笑道:“今个高兴,不在乎多算一卦。来,把你的小手给我。”道着蹲下了身子。
“给手就可以了吗?”卫念卿一边不相信地问道,一边伸出了手。
张中天点了点头,将卫念卿的小嫩手摊在自己粗糙的大手上,一边观看一边道:“你看你手心里的这些线,有粗有细,有长有短,错综复杂。其实每个人的手心线都不一样。而这些线,又称命运线。我便可以透过手心的这些线,看出你们的命运,往高了说,甚至你们的生老病死都……”声音突然止住,神色僵硬地呆住。
卫念卿好奇地看着他,“张叔?怎么了?”
卫宴站在一旁笑着,按了按儿子的头,嘘道:“别说话,你张叔算命时有时候会神游。”
“奥。”卫念卿点了点头,睁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张中天。
然而,张中天却并不是神游,而是因为算出了可怕的事,一时被吓着了。刚刚他无意想,便算一算这个孩子的生老病死,哪知生老病都没有算出,却唯独算出了死,而且是令他都觉得毛骨悚然的死法。
似乎过了好一会,张中天才清醒过来,立刻扔掉了念卿的那只小手,仿佛是扔一块烫手的山芋一般,站起身来。在卫宴和卫念卿期待的目光中,他拉了拉身上的衣服,苍白地笑道:“这天一黑,就冷得厉害,我们也别站在外面聊了,快进来吧。我可是为了给你们接风洗尘,准备了一大桌的山珍海味,保证你们吃到撑着肚子。”
卫宴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是不是贤弟没算出来,所以想转移话题。也罢,随他。
卫念卿却觉一头雾水,屁颠地跟在两个大人的身后,喃喃低语:“到底有没有算出什么啊?张叔不会是个骗子吧……”
随着客栈的门关上,客栈中的小二提着的灯笼走了过来,掏出一些银子将两个马夫打发走后,一手牵着一匹马,向客栈的后院柴房行去。
载着药材的马车里,白若鬼摸着咕咕叫的肚子,又塞了一口药草给嘴里。她虽然不晓得这些个草药有什么作用,但想不是毒,吃不死人,而且初次尝起来甜甜的,就是吃过后,头有点晕,倒也没什么大碍,总之可以解决一些难受的饥饿感。
当感到马车停了下来,白若鬼掀起后面的车帘,探出脑袋望了望。由于月亮才刚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