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林威大汗淋漓的小跑着回来了,手里还拿了一盒葡萄汁。是现去买的吧,这个傻瓜。
“葡萄汁来喽!”他气息不匀的拿出一个好看的玻璃杯,熟练的把果汁以最完美的量倒入,又插了根吸管,递到我面前。
我看着他湿漉漉的样子,有些好笑,“其实没必要去买的,喝别的也可以。”
林威一听,却转而一本正经脸地说,“顾客就是上帝!上帝的一切要求,必须满足!”
我无奈的笑笑,品尝起了面前的果汁,果汁还是冰冰的,带着便利店冷柜的温度。
正好现在林威也没什么事,他就傻傻的站在一边,痴痴的看着我笑。
“什么那么好笑?我脸上有东西吗?”我看着他的神情,用手摸了摸脸。
“没,没东西。”林威赶紧上前阻止我,握住了我的手。
这个原因,我至今不明。
我诧异的抬头看他。
气氛诡异的尴尬。
我只好赶紧说点什么来救场, “哈哈,你不用担心,我没化妆,不会抹花了的。”
林威愣了一下,旋即会意,立马松开了手,有点尴尬的笑了两声。
气氛瞬间又冷了下来。
我只好又喝起了果汁。偷偷瞄了一眼依旧站在我面前的林威,他正向远处的还在舞台上声嘶力竭的驻唱。
我不知道唱的是什么,但他沧桑沙哑的声音却让我陷入了重重回忆。
“明夏,明夏?”林威轻声唤我。
我茫然的抬起头,“怎么了?”
“我有点事,要先走了。拜拜。”林威澄澈的水眸微微弯起,向我挥了挥手便离开了。
现在的我真的彻底无所事事了, 百无聊赖地咬着吸管,瞥着来来往往的人们。
来bar的人们,大多是寻欢作乐的,只有我孤独的坐在吧台一角,默默无言。显得与他们格格不入。
不过在这略带忧伤的歌曲衬托下,我似乎也没有那么怪异了。
我向服务生要了一瓶灰雁。
服务员诧异的看着我,眉宇之间尽露难色。他的心思我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于是微微一笑,对他说道:“没关系的,我酒品很好。”
他犹豫了半天,还是从酒柜里取出了一瓶,倒了一杯,加过几块冰后,连着酒瓶,一并放在我面前。
我抿嘴一笑,向他道谢。
“你们酒吧装修了?我记得上次来不是这样子的。”
闻言,服务生微微一笑,“是的,这都根据我们老板的心情而定。开心了,就制造个主题,没什么情绪的时候,就像今天一样。其实,也是为了给顾客们新鲜感嘛。”
“也是。”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可是这样,成本可就太高了。”
“我们老板本就不是为了赚钱,就是图个开心。”
我无奈地摇摇头,“唉,有钱人啊。不懂!”
服务生去招呼其他的客人了。我默默看着舞台上的驻唱,他依旧用他沙哑的嗓音诉说着一个个故事,虽然也听不清具体的歌词,但总觉得有些哀伤。而舞池里的男女,则亢奋的自顾自扭动着被束缚多时的身子。
看着这不搭调的一切,我才明白。原来,本就没有配不配,一切都是你喜欢就好。
胃火烧般的感觉提醒了我,我没有吃晚饭。可是也来不及了,喝下去的不能吐出来,就好像有些路是没法回头的一样。既然已经踏上了,跪着也得走完。
酒已见底,醉意仍无。
我只好又要了一瓶红酒,打发自己。
五颜六色的灯光交错,晃的我看不清人们的脸,包括他们的表情,但我能感知到,他们每一寸的皮肤都散发着兴奋的气息。这却无法感化我。
我依旧觉得孤独不安。在这没有灵魂的空荡都市里,我没有所谓的安全感。
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恍惚,那么不切实际,就好像是一个恐怖的游戏,而游戏的内容只有,被人追捕和杀人。没有任何信仰可言,没有任何道德可言,唯一能做的只有沉沦。令人绝望的是,它并没有退出的按钮。
如果没有酒精的作用,我永远也不可能忘记那些可怕的事,那些可怕的人。所以这也是我家里常备酒的原因。以便在崩溃的边缘及时挽救自己于水火之中。
不知喝了多久,喝了多少,我的神志终于被渐渐剥夺。这一刻,心真的空了。我想要的感觉。
“请问,洗手间怎么走?”
“那边,直走左手边的第三间。”
“好的,谢谢。”我把几张红色的毛爷爷放在吧台就要走。却被服务生拦住了。
“怎么?不够?”
“不是的,小姐您的酒水,我们老板已经结过了。”
“哦?是吗?”既然人家不要,那就别客气喽。我毫不犹豫的拿过台面上的钱,胡乱塞到手提包里。向服务员所指的方向走去。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