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的遭遇,毫不掺假地讲,是自己作的。如果她不爱上那个“猎物”,自己也不会完不成任务,就更不会引来这场杀身之祸了。可笑的是,她费尽了心思要保全的“猎物”,终究还是死在了我的枪下。费尽周折的去画一个完美的图案,可笔触最终还是停留在了原点。
即便我和雨已尽量去弥补了那些过失,可是对于善于捕风捉影的警察而言,这一条还是很有可能将我们一网打尽。呵,爱情真的是会让人变傻啊。
我苦笑着,摇摇头,走进浴室试图冲洗掉一天的不愉快和晦气。这可惜这水流不进心里,没法清洗我肮脏不堪的心。也许,云是对的,像他那样纯洁的心灵不可能爱上像我这样黑暗的生命。
可是,我总是不甘的躲在阴暗的角落偷偷守护他。对不起,伯贤,也许是我太自私了点吧。希望这样不会玷污你。
现在的我,也只能在月黑风高夜躲在被窝里偷偷哭泣。第二天再若无其事的披上铠甲应战,把我所有的委屈都憋在自己肚子里,任由其腐烂。
又是平常不过的一天,我踩着15厘米的恨天高,浓妆艳抹以遮住不堪、脆弱的面庞。正如有人所说的那样,坚强的外表下常常隐藏着一颗脆弱的内心。
当整层楼回荡着“咚咚”的高跟鞋接触地板的闷响时,大家都会装作认真工作的样子,然后偷偷向声音的源头瞄一眼。他们以为我不知道,但多年的职业经验是让我无法忽略这些明显的细节的。他们的眼睛里有厌恶,有鄙视,也有恐惧。然而对于这一切,我却已经习以为常了。
自从4年以前,我竟然凭着不算很优秀的企业管理能力和经济金融方面的头脑和基础就顺利登上行政人事部经理的宝座时,所有人都不谋而合地得出了一个结论——跟老板有一腿。就如云所认为的,我之所以没有很高明的杀人手段但依旧成为“地下工厂”的首席杀手,完全因为我用了某些卑鄙肮脏如上所述的手段。
可我并没有。也许你会觉得被人无端扣上这样的屎盆子会很委屈,很想澄清。可是应该明白,有的时候说与不说,结果都是一样的,清者自清,人活的是良心。
“明总,这是董事长给你的资料。”我刚一坐进办公室,张秘书就把一个大号的牛皮纸信封递给了我。
“哦,好的。”我对她挤出一个微笑,她亦回我一个官方微笑,转身离开了。
我打开信封,里面是这次招标的项目书,根本不归我管,但我还是大体翻了翻,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花样。忽然有张小小的纸条从中飘了出来:来我办公室一趟。我深吸口气。他怎么又找上我了,而且竟然还用小学生传纸条的方式,难道是想好条件了?
我随便拿了点什么装装样子,走向他的办公室。其他人的眼睛又不自觉的被吸引了过来。我知道他们过不了多久就会八卦了。
“请进。”低沉的男音从“总裁室”飘出。
我推门而入,轻声道:“吴董,你找我有事?”
“怎么了,”他转身走向我,“非得有事才能找你吗,想你了就不能见见你吗。”这话说的我从脚冰到头,而他靠的越来越近,我本能的向后退了退,他却不依不饶的步步紧逼。
“吴董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我还有很多事没完成。”我立马转身握住门把手将要出门,却被一只更大的手附上了,而手的主人将另一只手紧紧的搂住我的腰,动弹不得。他的呼吸打在我的脸颊,热乎乎的,吹得难受。
“您这是。”我窘迫的想打破尴尬的气氛。
“跟我,就没必要这么客气了吧,‘您’显得好生疏啊。”他温热的气息萦绕在我耳畔,我的脸顿时涨的发热。
这样别扭的姿势持续了好久。
“条件,”他紧了紧搂着我的手臂,抓着我放在门把上的手,一把拉进他的怀里,面对面,我的目光无处躲藏,他炯炯的看着我,眼睛里除了可怕的认真,还写着许多我看不懂的情绪,“嫁给我。”他声音轻轻的,却有着不容质疑的气势,我愣住了,惊讶地瞪大眼睛,大脑一片空白。
“怎么了,后悔当英雄了?”他看着我的眼睛竟然多了一抹温柔,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吗?”我疑惑的看着他,要知道吴亦凡可是不会做赔本的生意的,这笔貌似没有什么回报的付出究竟有什么意图呢。我真的不明白。
“难道把这么美的女人娶回家没好处吗。”他邪魅一笑,看着我惊恐的眼睛。继而松开搂住我的手臂,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回到桌前,痞痞地半坐在桌上,拿起茶杯抿了一口,“逗你玩的,看把你给吓的。”
我长舒一口气,却立马紧张起来——他的条件到底是什么呢?
“如果我没记错,下个月中旬,你们三个的合同就到期了吧。”
我回复一贯的冷静,点点头。
“她俩,我放走,你,留下。”
我并没有很惊讶,这是在我预料之中的选项之一,在“地下工厂”的所有地下杀手中,我的综合能力是最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