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发生了这么多的变故,当银发再次出现的时候竟是警告他,全天下的人他都可以不信,唯独银发的话他不敢不信。
月隐知道给玉妗下忆殇送她回药谷是件残忍的事情,但是只有这样她才能不被往事所缠,他也才能放心的离开。这次若不是因为颐王的事情,恐怕这辈子他与她都没机会见面了。
思绪辗转,月隐淡淡的说“我怎么想的你早就已经知道了,何必再问!”
对月隐这样不温不火的态度凌瑞心中血气翻涌,若是以往凌瑞的确不会因为一些儿女私情而动怒,可如今他被绑上了月老的红绳心中自然不同往日那样冷漠,对男女之情多少都会在意了一些。
“你!”
“瑞王殿下!”
月隐正色道“你还记得当初许我的诊金吗?”
凌瑞默然,当初月隐与他月下对饮时,他曾问月隐想要什么东西来做为诊金,月隐拿着杯子醉悠悠的说金银美女他不稀罕,他一个人自由惯了,只希望以后凌瑞不要来控制他的生活就行了。凌瑞知道月隐是怕自己会用他来做党争的武器,凌瑞笑许他永远不会让他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没想到当初的许诺竟用在了如今。
月隐见凌瑞不在言语便施针为玉妗调理身体,短短的一段山路路似乎走了很久才到。
凌瑞抱着清羽甩袖离去月隐只当看不见,吩咐小二煮一些肉糜和一桶热水送到房间去,小二被月隐扰了好梦虽然是以笑迎人,但是浑身还是懒颓颓的,月隐掏了一锭银子给他,小二揉揉眼睛狠劲的咬了银子一口,一见银子是真的瞬间清醒过来开心的跑去为月隐准备了。
很快热水就送上来了,肉糜需要时间一时片刻还没有炖好,月隐吩咐小二炖好后再送上来,不要因为赶时间就偷工减料。月隐把不少药粉倒进了浴桶里,看着清水变成褐色的后才把玉妗抱到了桶里。
月隐守在浴桶旁每隔一段时间就往里添了一些新的药份,药浴之后月隐又帮玉妗把头发洗了洗,在做完一切后肉糜终于好了,月隐又赏了小二一锭银子让他休息去了。
月隐把玉妗半扶起来让她倚在自己怀中一口一口的喂着肉糜,这时一个红色的荷包从玉妗内襟处滑了出来,红包已经被水浸湿了大半,里面没装任何东西,荷包上面也没绣上任何花纹。
玉妗被颐王关了几日身上灰尘四扬,唯独这荷包却无一丝不洁,可见这东西对玉妗的重要性,玉妗被下了忆殇怎么可能还记得往事?
街道上月以西沉,冷风戚戚,外面更夫打梆子的声音扰断了月隐的思绪,月隐摇头自嘲道“我竟然会对自己的医术产生质疑,真是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