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杉这时驾着马车从山下赶来,凌瑞解下披风小心翼翼的系在清羽身上,芒杉见有人飞上山腰猛一拔剑喝道“你是何人?”
飞奕看了看凌瑞怀中的清羽,将袖中的一个小瓷瓶丢了过来“把这个给她吃下去,暂时可保她一命,回去只需寻一个大夫将箭取出就行了。”
凌瑞接过瓶子将里面的药丸倒在掌心闻了闻,清新的草药香沁人心扉,凌瑞知道这药丸的不同寻常,凌瑞见飞奕气质不凡举动却十分诡异道“你是何人?意欲何为!”
飞奕道“江湖术士,无欲无求。”说完便转身离去,芒杉嘀咕道“真是怪人。凌瑞将清羽抱到了马车上捻着药丸想喂她吃下,突然他又想到了什么厉声喝道“你现在还不来,要等到什么时候!”声音在空中回荡震人心扉。
芒杉坐在车架上四下一望发现山下那些中了魅术的人已经清醒了过来,一黑发男子人抱着一个瘦弱的女子飞身前来,芒杉只觉得熟悉但看不清他是谁,待他身影接近后芒杉惊愕道:是月公子!
月光下,清风漫溢。玉妗双目紧闭沉睡在月隐怀中,墨黑的披风裹在她身上衬的她的脸色越发的惨白了,月隐踏风前来,发上的黑色渐渐褪去颜色,变成了本来的银白色。月隐落在山腰上将玉妗放在了马车里道“走吧!”。
“驾!”细细的马鞭在空中一甩马车便想山下奔去,芒杉走的是大路平稳速度又快,凌瑞将手中的药丸递给月隐道“你看如何!”月隐细细一闻道“都是救命药大胖用的正合适。”
清羽在浑浑噩噩中全身发软,根本就没有力气再去咽下凌瑞喂自己的救命药丸了,还好凌瑞不知用的什么办法在清羽脖颈处一点,那药丸就咕噜一下滑进了清羽的腹中,清羽只感觉自己腹部渐渐的热了起来,越来越热,身上的痛处渐渐的消失了,身上越来越轻,就像是浮在空中的云雾一样,清羽试探的动了动爪子发现自己发现自己身上轻飘飘的完全没有以前的那种笨重的感觉了,清羽很是奇怪睁眼一看把自己吓的不轻。
清羽整个人变成透明的状态浮在半空中,而清羽的肉身在凌瑞怀中好好的躺着并没有因为清羽的离去而冷下来,清羽的肉身呼吸平稳,脉象虽然微弱但并没有消失,这是怎么回事!
“你是何时知道我会来的?”月隐的话把清羽的注意引了过去,清羽才发现月隐居然也在马车里,月隐正为清羽取出身上的银箭,马车内还躺着一人,清羽只觉得熟悉仔细一看才发现是玉妗,玉妗此时比上次清羽看到的还要虚弱,若不是她胸膛有着微弱的起伏清羽还以为她已经不行了。
凌瑞道“早就知道了,当本王故意将玉妗在颐王手中的消息透露出去的时候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月隐取出银箭将潋光粉洒在清羽身上止血,凌瑞见月隐不再说话便问道“现在你打算如何安置她?”
月隐沉默不语,为清羽止血,包扎,又将自己手上的血迹擦干净,不知过了多久月隐微微一笑道“跟之前一样送她回药谷。”
凌瑞眼中寒光一闪道“她现在的身体怎么样了?”
月隐说“忆殇的药效已经让她忘记了所有的一切,可是不知为什么她体内的阴气流失过多,阳气又不足。”
你当然不知道原因了,清羽也是刚刚才想到虞漪的媿魅可是最喜欢吸食人的魂魄了,不过虞漪应该是知道玉妗对于颐王的重要性不敢随意的害她性命,只好每日吸食她的阴气来延迟媿魅的寿命,不然玉妗也不会虚弱到这个程度。
“现在气血两亏,五脏受损严重,需要好好调理,不过没关系等到了药谷,鬼漓会替她.........”
“砰”凌瑞一拳狠狠的打在月隐脸上,清羽被凌瑞的举动吓了一跳,凌瑞此时面色发冷,浑身寒气逼人,“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她可是为了你才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你他娘的居然还是想把她丢掉,你若是不想负责当初为何要招惹她!你若是不管她的话,说不定她还不至于落到如今的地步!”
这是清羽认识凌瑞以来第一次听到他爆粗口,不过从凌瑞的口中清羽才发现玉妗和月隐的事情,他俩是什么时候好上的?玉妗的命格不是清羽写的所以清羽对玉妗的事情知道的甚少,药丸中应该有安眠的效果清羽觉得自己头重脚轻不断的打哈欠,虽然她很想知道月隐和玉妗是怎么回事但仍拗不过困意袭来,蓦然倒在肉身上睡着了。
月隐抹去嘴角的血迹道“干嘛这么激动,这可不像是我认识的那个任由风云突变却面不改色的瑞王殿下。”
“你少他娘的跟我废话!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月隐不语,他不知如何去解释,那天他从驿站带走玉妗,玉妗醒来后欢喜极了,他们两人以江湖平民的身份去了很多地方,月隐当时体会到了自己从未有过的生活,每天一睁眼就能看到自己喜欢的人,那段时间就像是一罐甜甜的果酱,让人从心底就甜丝丝的,每天一起看日出,一起等日落,每天的日子就像是做梦一样美好。
但是痛苦也就这么来了,这种日子没多久月隐每日就不断的做噩梦,而且每天都是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