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的晚饭,我给太空人买了莲藕排骨汤,给自己买了2个煎饼。
太空人只喝了汤,硬是把不多的几根排骨往我嘴里塞。
我把头撤得远远地,继续啃我的煎饼。
太空人无耐地吃下所有的排骨,把剩下的莲藕推到我面前。
我分给他一个煎饼,把莲藕吃了下去。
很多影视剧里,都会出现姐弟相依为命,一口饭两人吃的场景。
但现实生活中,这种场面真心没有。
我和太空人其实并不算相依为命,因为我们的收入比一般人还要富裕一点。
这都是托太空人的福,他的生意头脑与甜言蜜语帮了大忙,当然,大多时候也离不开他的那张脸。
平时,我们每天的收入多则300,少则100,比起一般的上班族,我们谈不上穷。
只是我们过得简朴,衣服基本靠捡,吃饭基本吃最便宜的,当然,住的地儿还是免费供应。
象今天这样,一碗排骨汤让来让去的场面,很少有。
起因是,平时我都是给他买白萝卜猪肺汤,而我也明确告诉过他,我讨厌白萝卜。
偶尔我也给他买炸鸡腿,但买得少,一个月也就那两次,他可能是喜欢得厉害,除了第一次让了我一下,以后都是一个人默默地吃。
第二天一早,我把一件白T恤套在了太空人的身上,拉着他就出了门。
太空人扯着T恤的下摆,尽量不让裤子上的脏东西掺到。
我一言不发走在前面。
太空人小跑着跟上我,再次抱怨我腿长两米,害他跟不上。
我们转了两趟公交车,最终停在一所中学的门前。
我上去问门卫能不能进去见一下校长。
门卫很热情,给里面打了个电话,就放我们进去了。
讲真,进到里面,我觉得还不如外面强。
这说起来是一所中学,但规模真心小得让人叹息。
一排平房,3间教室,每个教室里10多个孩子,每个孩子都用不同的乡音读着课文。
校长室同样简陋,里面除了一张办公桌,一把椅子,别无长物。
校长是一个年过半百的女人,可能得过偏瘫,两只眼睛不在同一水平线上。
见我和太空人站在门口,校长努力挤着笑。
我也努力挤着笑。
校长把我们让进屋,问道:“你们中是哪个要来上学?”
我推一推太空人,说道:“是他。”
太空人显然有些吓到,从刚刚的喋喋不休到现在的哑口无言。
我再推一下他,说道:“告诉校长你的名字。”
太空人咽一下口水,小小声地说:“我叫林末。”
我一愣,盯着太空人的眼睛。
太空人有些心虚,更小声地纠正道:“我叫严末。”
原来,太空人叫严末,我也是第一次知道。
校长和蔼地笑一笑,问太空人:“到底是林末还是严末?”
太空人答:“是严末,我姐姐姓林,所以,我也想姓林。”
校长没有再深究,带着我和严末去看教室。
校长让严末去初一的教室里试听,严末很紧张,抓着我的手一直在冒冷汗。
我拉着他的手,和他一起站在教室的后面听老师讲课。
可能是民办学校的原因,老师上课的书很旧,但讲的内容却异常丰富。
我偷偷打量一下严末,他听得很认真,面上的表情也随着老师生动的内容一起一浮。
我轻轻地拉一拉他的衣袖,示意他出去。
我们和校长回到校长室,填了几份表格,交了半铁罐积蓄,严末的初中生涯就此要开始了。
回去的路上,严末问我:“以后谁帮你做生意?”
我拍一下自己的胸口,算是回答。
严末抽一下鼻子,又问我:“学校这么远,我每天会不会迟到?”
我认真地想了想,把铁罐里的另一半钱指给他看。
严末瞪大眼睛,问我:“你不会是想在这附近租房子吧?”
我点点头,尽自朝前面走。
早在半个月前,我就把这所学校以及它的周边摸了个透。
这虽然是一所民办学校,但教学质量却不差,在里面读完初中,还能参加市里的高中统招考试。
最重要的是,就算没有户口,校长答应,只要我多出点赞助费,年底她就以领养的方式让严末上在她的户口簿上。
而学校的旁边,就有很便宜的民房出租。
最最关键的是,从这里出发,坐两站地铁,就能到达繁华的地下通道买卖街,而我,已经在那条买卖街上,用自己的方式占了两个地摊的位置。
这些事情,都是在严末不知道的情况下,我默默做的。
也许有人会以为我是想给严末一个惊喜,其实,我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