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家都走了,付琪把叶文扶进了房间。
刘老大想跟进去,付琪推了他一把,对他说:“你还算男人么?看着别人打你老婆,你都不帮一下,你说要你做什么?”
刘老大被付琪的话说愣了。
付琪说这话的本意,就是让刘老大给叶文说点软话,安慰安慰叶文。
谁知刘老大没有明白付琪的意思,以为她说叶文打输了架,都是因为他,心里便有些不服气,低声辩解道:“她也没有白挨打,二舅妈差点就被她杀了。”
叶文听到刘老大的话,对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走到自己的面前,冷冷地盯着他的眼睛说:“你可看清楚了?明明是她来拉我,不小心撞到我的钮扣,你要是当时没有看清楚,要不要我现在让你再看一下?”
说完,叶文拿起床头柜上的保温杯,抬手就砸在了刘老大的胸膛上。
只听得很大的一声闷响,接着是刘老大痛苦地捂着胸口蹲在了地上。
付琪被叶文的动作吓懵了,又看到刘老大痛苦地捂着胸口,连忙过去拉起刘老大,问他有没有事。
刘老大扯开衣襟,看着被保温杯砸到的地方,吓得都快哭出来,连声说:“肿起来了,肿起来了。”
叶文冷冷地看一眼刘老大,淡淡地说:“能肿起来,说明没有受内伤,你是想让你的心脏也肿起吗?”
刘老大没有听明白叶文的话,下意识问道:“什么?”
叶文被这个蠢货弄火了,跳起来就指着他的鼻子,说道:“你要是敢和外人说我差点杀了你二舅妈,我就把你的心肝肚肺全打肿了,再用盐淹了,卖给人家做包子馅。”
刘老大这回听明白了,吓得一蹦老高,跳着脚就跑了。
付琪看着叶文,眨了眨眼睛,问她:“那根铁钉哪来的?”
叶文收了收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昨天在工地上拿的,想着刘家人这回肯定会找我麻烦,就把那钉子藏身上了。”
付琪推叶文一把,低声骂道:“你怎么胆这么大,他们那么多人,那二舅和二舅妈又都是那么大的个子,你一个人,怎么就不知道忍一下。”
叶文皱一下眉头,看着付琪说:“这家人很贱,我越是忍让,他们越是以为我怕他们,今天我这么弄他们一下,以后,他们就服贴了。”
付琪想起刚刚的场景,至今还心有余悸,说:“你不知道,我看到你用钉子比在那女人的脖子上,当时,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生怕你一不下心,就成了杀人犯。我听说内地现在虽然没有死刑了,但杀人是要坐一辈子牢的。”
叶文叶她说完,叹了口气说:“早在5年前,我就该是一个死人,刚刚我就没有打算活,那个二舅,本身是一个二流子,如果我不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是治不了他的。”
付琪心疼地看着叶文,虽然她不知道,5年前的叶文经历了什么,但能让叶文把死亡看得如此平淡,这种经历一定是可怕且悲惨的。
想到5年前的事,叶文又是一声叹息。
生命太脆弱,失去和拥有只在一念之间。
如果5年前叶文不是被嫉妒占踞心神,叶宝根就活下来了。
如果刚才叶文不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用铁钉比着二舅妈的大动脉,张志根也许就用那把铁锹要了叶文的命了。
付琪不知道叶文在为5年前的事情伤感,还以为她是伤口痛了,连忙为她找来药和清水,小心翼翼地帮她擦掉伤口周围的血迹。
等伤口完全显出来,付琪看着那条皮开肉绽,足足有二十多厘米的伤口,眼泪都下来了。
叶文用手按了按小腿骨,骨头没有问题,只是皮外伤。又看了看那条伤口的深度,还好,不是很深,不需要缝合。只是伤口有点长,看起来有点狰狞。
叶文让付琪找来一打创口贴,在伤口上橫着贴了一排,由于伤口还在流血,那排创口贴不一会就血红血红的了。
付琪担心伤口会感染,坚持让叶文去医院。
叶文拍了拍她的手,说:“相信我,我自学了5年的医理知识,我能判断到底需不需要去医院。”
付琪听叶文这样说,又想起她对刚子事故现场的处理,便放下心来。
叶文和付琪的午饭是刘妈端来的。
刘妈站在门外,把手里的饭菜递给付琪,又伸头看一眼床上的叶文,问付琪叶文怎么样。
付琪撇撇嘴,没好气地说:“能怎么样?就差骨头没有断了。”
刘妈搓了搓双手,在门口徘徊一阵,见付琪和叶文都不愿意再理她,这才离开了。
付琪把饭菜递给叶文,自己也吃着自己的那一份,边吃边说:“我哥这一次不是很二吧?还知道拍照片给你作证。”
叶文经她这么一说,才想起付仲恺也帮了忙,心里顿时一暖,对付琪说:“二其实有很多种解释,你哥的二,是个性和才智达到一种很高的境界的二,呃,就是很好很特别的意思。”
付琪是有听没有懂,闪着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