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看了眼熟睡的刘老大,又听了听刘爸刘妈房间里的声音。摸着黑拿着手机出了门,外面很黑、很静还有点冷,叶文借着手机的光去到小山坡。
小山坡上种着一片玉米,卓景就站在那片玉米中间。见叶文过来,一把将她拉入怀里,低声问她:“冷不冷?”
叶文点着头,用力把自己缩成一团,问他:“你还没有回县里么?”
叶文知道他每天都要开车回县里住。
卓景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包住她,说:“回去了,你说想我,我就又回来了。”
叶文听他这样说,想到那十八弯的山路,吓得心都抽搐了。便用拳头轻轻的敲他一下,说:“你怎么这么晚还开车过来,那多危险呀!下次不许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卓景抱着她叹口气,说:“你也是,下次不许做那么危险的事,听到没?如果我们没有那么快赶到,那砖就拍到你了。”
叶文嘟着嘴,撒着娇说:“我先说的,你要先答应我,下次不许这么晚还开车。”
卓景亲她一下,说了声:“好。”
叶文不满意,撒着娇说:“没有听到。”
卓景又说了声“好”,然后吻住她的唇。
叶文回吻他,低声说:“想你。”
卓景把她抱起来,让她缠住自己,问:“那个好了没?”
叶文脸上一红,说:“还没。”
卓景紧紧地拥住她,问:“肚子还痛不痛?”
叶文摇了摇头,又去吻他的唇。
卓景一阵低喘,说:“就这样抱一下,很久没抱你了。”
其实也没有多久,就五天而已。但对于热恋中的男女来说,五天就相当于五年。
叶文怕他累,从他身上下来,又把外套给他穿上,自己再钻进他的外套里。
卓景双手在一起搓了一会,把搓热的手放在叶文的小腹上,问她:“暖和么?”
叶文亲他一口,说:“暖和,真想就这样一辈子。”
卓景搂紧她,象想起什么,对她说:“厨房建得很好。你有建筑师的天赋。”
叶文低低地笑了一声,说:“是我教刘老大建的,我还有做老师的天赋。”
卓景听她说到老师,想起开发的事,说:“过不了几天,漂流园和休闲中心就要动工了,你想去面试吗?”
叶文还真忘了这件事,只是,她从来没有做过与建筑相关的工作,人家能要她这个没有经验的菜鸟吗?
见叶文犹豫,卓景知道她是不自信,于是劝她道:“你不去试,就永远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那个小学老师的事情,你如果不想去,我会和村长说。”
叶文被他说得心动,决定去面试建筑师。
但是老师的事,叶文告诉卓景,她想自己去找村长说。
叶文是有自己的考虑的,那个村长那么尖滑,可不能让卓景欠他人情。
这就是爱一个人,总恨不得把对方保护得天衣无缝,谁欺负一点都不行。
叶文已经学会去爱人了,23年来,她一直没有学会的东西,现在终于开窍了。
两人又在一起搂了一会儿,叶文怕刘老大发现,说得回去了,又问卓景晚上在哪睡觉,卓景说去办公室呆着,叶文这才放了心回了家。
刘老大还在睡觉,可能是这几天太累了,他尤自睡得人事不醒。
叶文看着这样的刘老大,又想起白天他说如果谁和他抢媳妇,就和谁拼命,心里又隐隐地担忧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刘老大又起来去砌墙了。
叶文担心卓景昨晚上没有睡好,心里一直惦记着,又不敢去看他。只得抽空发了个短信过去,问他睡得好不好。
卓景回短信说睡得不好,省里的领导今天下午要来视察,他要回县里换衣服。
叶文又叮嘱他开车小心些,到了给她回个短信。
得到卓景的回复后,叶文才去帮刘老大搅水泥。
刘老大的墙已砌了两米多高了,见叶文提着桶水泥过来,问她要盖什么屋顶。
叶文说盖彩钢瓦的。
刘老大又问是不是彩色的。
叶文就给他解释,彩钢瓦是一种新型的屋顶材料,它很轻、很耐用,还好安装。
刘老大现在对叶文的话简直是深信不疑,听叶文说得这么好,眼睛里都冒小星星了。
叶文说到这里,才想起一件事,转头看了看堂屋里的刘爸,低声对刘老大说:“盖屋顶需要个木头八字。你和你爸说说,看能不能给咱做一个,就说咱出钱给他。”
刘老大一听说还得拿钱,心里就不干了,嚷嚷着说道:“咱凭啥出钱,咱家什么都没有,就木头多。再说咱爸自己就会做木头八字,自己人给自己人做事还得拿钱,这哪里说得通?”
刘老大这声儿,也没有刻意压着,说的时候嗓子仰得高高地,生怕他爸听不见似的。
叶文的本意也是让刘爸听见,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