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老二他们,刘爸刘妈短时间之类有点失魂落魄,到了饭点也不准备饭菜,只是坐在屋角你一声我一声地叹气。
刘老大早上窝了一肚子火,这会又没有饭吃,难免在屋里踢踢打打。
叶文只得去了厨房,看能不能弄点东西应付他,结果进厨房一看,真心是肝胆俱裂。
你道怎么的?那刘家厨房里既没有燃气灶,也没有煤炭炉,只在中间地上挖个洞,在洞上支个铁架,铁架上放个黑不溜丢的大铁锅,且不说那灶有多原始,就说那口锅,看里三层外三层的油烟,也不知多久没有现出其本来面目了。
叶文想到这些时都是吃着这样的锅里烧出来的东西,恨不得把肠子都吐出来。
刘老大在屋里发了会火,见叶文去了厨房,便跟进去看她在做什么。
叶文真心不想碰那锅,便使唤着刘老大把那锅拿到河里去洗,自己顺便把柜里的碗和筷子拿出来,用盆装着也端去了河边。
要说这村子,唯一的好处就是这条河,那河水清彻见底,也没有工业污染,看着就很诱人。
叶文忍不住用手捧起一捧喝下去,甘甜甘甜,比市面上任何纯净水都好喝。
此时正是午饭后的时间,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正在河边洗自己家用过的碗盘。
见叶文喝河里的水,有人笑着问叶文:“刘老大家的,咱们这的水好喝不?”
叶文很少与村里的女人来往,也知道这群村妇不是好货色,便不理会她们,只自顾着洗碗筷。
那些人中有个泼辣性子的,见叶文不理她们,就冲着叶文身边的刘老大说:“老大,你媳妇儿昨晚和村长出去陪酒了吧?”
那话音还没落,一群女人哄笑起来,有人边笑边说:“听说陪的都是年轻力壮的大帅哥。”
刘老大原本对昨晚的事就揣着一把邪火,现在又听这群女人肆无忌惮地公开调笑,他哪里还忍得住,遂把洗了一半的锅往岸上一扔,冲过来就给了叶文一脚。
事出突然,叶文没有防备,一时间尽被他踹得倒在了水里,还好那水不是很深只到小腿肚。
叶文忍着痛从水里爬起来,拿起个碗指着刘老大说:“有话回家说。”
刘老大平时就没有什么理智,这段时间又活得憋屈,哪还管得了其他,抬起脚又往叶文身上招呼。
好在叶文此时有了准备,再加上她人高腿长,险险地避过了那一脚。
叶文心里寻思:这刘老大最近越来越过分,今天如果不给他个下马威,以后恐怕自己要吃大苦头。
想到此处,她扬起手臂就将手里的碗砸向了刘老大的额头,叶文砸得猛且用力,刘老大也是没有想到叶文能向他动手,便没有闪躲。
于是,那一碗便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刘老大的头上。
叶文尤不解气,向后退了几步,助跑着跳起来,一脚踢向刘老大的腰眼子上。
叶文这一脚用了十成十的力,刘老大受不住,重重地倒在了泥地里。
此时的刘老大可真是狼狈得很,因为是面朝上摔下去的,再加上摔倒的地方湿滑得厉害,他手脚并用地在地上挣扎了好几下,都没能站起来,心里是又急又气,又暂时拿叶文没有办法,只能讨些嘴上的便宜,骂叶文是破落货,说下次被自己抓到非打死她不可。
叶文也是气得不行了,到处找东西治他,没有找到称手的,见那只大铁锅就在不远处,也不怕脏了,担起那锅就撂他肚子上了。
那铁锅又脏又重,再加上地实在是滑得不行,刘老大又试着挣了几下,就是动弹不得,这会儿他再也不敢撒泼了,看着叶文也不敢骂了,只是低声求着她拉他起来。
叶文将洗好的碗端到他的面前,拿起一个就砸碎在他的脚边,问他:“以后还骂人不?”
刘老大连声说不骂了。
叶文接着又砸一个,再问他:“以后还对我动手不?”
刘老大多小气的男人呀,眼见碎了两个碗,心里说一块钱一个,再不能让她砸了,连忙大声诅咒道:“再也不动手了,再动手就是王八。”
叶文不理他,又拿起一个碗,在他眼前晃了晃,对他说:“以后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我叫你朝东你就不要往西,如果再敢不听我的话,我就把你家的锅碗瓢盆全砸烂了。”
刘老大这次是真的被叶文整服贴了,眼神跟着她手里的碗上下左右转,生怕她不高兴又给砸了,嘴里连声说:“我听话,我以后都听你的,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叶文看他是真的服了,提着那只碗就找那群挑拨是非的女人。
那群女人本是没见过世面的乡野村妇,平日里就喜欢东家长李家短地说人是非,见叶文是外地人,又生得白净勾人,这些女人早就怀了嫉妒的心思。
昨天叶文和村长上卓景的车时,被其中一个村妇看见了。
这村妇远远地也见到了卓景不俗的长相,顿时春心萌动,又得不到解脱,只能把吃不到葡萄的恨意转嫁到叶文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