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初见卓景(2 / 3)

见叶文拿着斧子,象砍西瓜似地把个平台削了半拉。

大伙儿心里说:还好刚才没有强砍那竹子,搞不好人姑娘就把他们脑袋当梨削了。

卓景也是吓了一跳,但没有象孙怡然他们站在那里不敢往前。他腿长步大,几步就进了刘家的场屋。

这时叶文已经进了房间,关了门,卓景就站场屋那盯着那门一言不发。

孙怡然这时才回了神,问刘爸可不可以借点水喝。说是来这边休假,走路上一直没有找到商店,几个人渴了一路。

刘爸见他人长得实诚,吩咐老二老婆用水瓢舀了一大瓢水出来,递给几个人。

孙怡然这些人哪里是真渴,不过是找个说话的理由罢了。见那瓢里装着凉水,也不知喝得喝不得,一个个你推我我推你,就是都不肯接那瓢儿。

老二见几人衣着不俗,想是有些来头的人。连忙让自己老婆拿走那瓢儿,把几人让进了堂屋。

孙怡然打了半天哈哈,这才说是为了砍一颗竹子做竹桶饭用。

老二在外面见过些世面,一听说只是为了颗竹子,连声说:“村口那片竹林确实不是我们家的,但我们屋后也有几颗才长成的竹子。几位要是看得起,就去砍上一颗,也是我们家竹子受了几位的台爱。”

老二这话说得文绉绉的,孙怡然有点受不了,但又不好挑主人的不是,忙带着几人去屋后砍竹子去了。

其实,老二是看卓景文静秀雅,一看就是有内涵的人。他如今虽然做了公司副总,但也只读了个高中毕业,生怕在卓景面前失了言语,才弄得那么文绉绉。

没曾想孙怡然在心里把他的话冏到不行。

孙怡然等人砍好了竹子,见卓景还是坐在那里没有起来的意思。便走到他身边低声问他是不是累了,不如午饭就在这家凑和了。

卓景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但孙怡然毕竟了解他。人家少爷没有说不好那就是好的意思,只是人不屑于开口明说而已。

于是,孙怡然又和老二说中午本打算去河边野炊,但外面太阳这么大,大伙儿有点受不了,索性出些钱,在贵宝地搭个伙,也免去了大家伙舟车劳顿之苦。

这孙怡然说完话,自己忍不住在心里恶寒了一下。

什么贵宝地,还舟车劳顿,哎呀,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那几个年轻人看孙怡然和老二说话,一个个捂着嘴在一边偷笑。

只有卓景,依旧是一言不发,只是他坐着时,背挺得很直,手平放在膝盖上,眼神也似乎很专注,但又不知道他专注于哪一点。

因为孙怡然他们给了钱,刘妈使出浑身解数弄了一桌子的美味,连吊在梁上的小干鱼,都拿出来做了菜。

只是,刘家吃饭的桌子实在是小,孙怡然他们一坐,刘家就只有老二能上桌了。

叶文和刘爸他们在厨房里吃,刘老大很是委屈,说自己抓的小干鱼,都便宜了别人了。

而堂屋里,几个人吃着聊着,居然扯出卓景和老二是同月同日生这个关联。

也不知是谁说这么有缘份,得喝酒,老二赶忙让刘爸把自家酿的酒拿出来。

叶文见过那酒,没见过的人决计是猜不到那是酒的。那玩意儿浑浑浊浊,象头道淘米水,第一次见的人真心下不了口。

当老二把酒倒给卓景和在坐的客人时,孙怡然他们出于礼貌,每人象征性抿了一小口,而卓景连酒杯都不碰一下。

对于这样的结果,老二有点敏感。

在他看来,这酒是他老爸辛辛苦苦酿出来的,你不喝就是瞧不起我也瞧不起我的家人。你再怎么是个人物,你也得给主家一点面子。

男人,尤其是在酒桌上的男人,你没有办法用平常的理智去制约他们。

就说老二吧,平时真真儿是一个很稳重、很懂进退的男人。但现在,因为卓景不喝他家的酒,他就死活要他喝,恨不得端了卓景的杯子喂他。

孙怡然见卓景的样子,心里暗暗叫苦:乖乖,这是要发火的趋势呀!卓景这位爷,不知道的人,以为他就象外表一样文雅冷静。错,大错而特错,只有真正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他是最不能惹的。

因为这位爷一旦发火,后果会很严重。

而卓景最讨厌别人碰他,尤其是手和身体。

老二这会儿为了让他喝下那杯酒,整个人都快趴卓景身上了。

孙怡然那个紧张呀,满脑门的汗都被这位爷急出来了。

正在这时,叶文端着一只一次性纸杯走向了卓景,并不动声色地把老二拉离了他,离开时,用那个纸杯换走了卓景面前的酒。

孙怡然对叶文那个崇拜呀,简直用涛涛江水都无从比拟,只在心里对叶文说,你是我的女神。

其实事后,孙怡然问叶文:怎么就知道卓景已到了忍耐的极限?

说实话,叶文也不知道,她只是远远地看着那人,就知道他和自己是同一类人。

这就是叶文和卓景的第一次见面,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