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碗血，我的毒便解了，那时，我便八抬大轿十里红妆迎娶你。”

那女子娇羞的躺在他的胸膛中，但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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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玉，朕知道你心机歹毒，心狠手辣。

却不料你竟已是这般狠毒！”他抱着怀中颤抖的女子，向她投去厌恶的眼神。

“你既然已经得到了皇后之位，为何还要对柔儿下如此毒手？她一直安分守己，究竟是为何？”

看着他如此痛心的模样，她面无表情。

她钟离玉就是如此这般的歹毒，为了留在他身边，她遣走了他所有的宠妃；

她歹毒的用计助他登帝，为此落下一身的伤；

她满怀心机的陪了他一载又一载，只想他能到看她。

“皇上，臣妾狠心也不及你半分。”

她突然笑笑，丢下一个瓷瓶，“如今我便放了你，臣妾祝皇上同妹妹携手白头！”

那日，钟离玉走了，只留下来那凤冠和那一身华服。

后来，贵妃柔儿被赐三尺白菱，殇。

她一早便发现柔儿的身份，临走前终是不忍，将她的罪证密涵交于他。

从此，便形同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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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又闯祸了？”那年她十三，一脸唯喏，地上是满地残渣。

“想杀白唯，那就先从我千初的尸体上踏过去！”那年她十七，蔑视敌手，手执长鞭。

“你就不能多为自己想一点？”他心疼地为她敷药，她不说话，默默低头。

从他救她那一天起，给她一个家的承诺之后，她活着，的确没有更好的事物要去守候了。

“我听说爹爹是为娘亲死的，你说过，我很像我爹爹。”

他从来没觉得，有哪个女子的眼睛可以美丽如斯，那种闪耀，与星辰同辉。他亲吻她的眉心，喃喃道，“难为你了。”

她醒来再没见他人，江湖上的〔白衣圣手〕自此再无音讯，她竟出乎意料的冷静。

他说，如若当年爹爹放弃，娘亲，千家数百人不会丧命，爹爹不会内疚随娘亲而去，他不会遇到血泊中的她。

仇不能不报，可他，不能让她丧命。

她没去寻他，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不会不知道一去不返的结果。只是江湖中又出了一神秘女子，堪比〔白衣圣手〕的圣名。

她想他恨了那么多人，终究是心系了这些无望的人。

外面有燕子的鸣叫，她分神想，又是一年了。

“姑娘这可有‘当归’？”她整理药材的手顿下来，眼眶一热——这是她听过十七年的声音啊。

时年春，燕归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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