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孝杰灵机一动,笑了笑道:“朱爷,我怎么会对断什么崖什么匪的感兴趣呢,有劳朱爷您不弃。对我又是款待,又是收留。沈某是想有机会能为朱爷您效力。”
沈孝杰这样说的意思,一方面是消除朱子峰的戒心,另一方面也是转移下他的注意力,表示自己在他面前是不敢称大的。
其实最终的意思,还是想如果可以联合土龙村的人,对抗断天崖。岂不是更好。
朱子峰喝了一口酒, “兄弟,也不必太过客气,这也都是陈年旧事了”
他接着陈述:“自那次一战以后,断天涯再不敢轻视我土龙村。派来了一个什么军师的,来和我们谈判。”
沈孝杰听到这里,自然已经知道他嘴里说的军师,就是今天和自己打过照面儿的那个书生。
“那书生对我们是客气至极,”朱子峰说到这里,也不自觉得略显骄傲。
“自此定下规定,两家互不来犯”断天涯在石匣城里有一些通过威胁降服的商人,所以承诺照顾一下土龙村的皮货,麻梨疙瘩,的生意。而土龙村的人呢,答应租一些田产给断天崖”
说到这里旁边的一个随从用手捅了一下朱子峰,意思像是在说,与土匪达成这种交易,无异于通匪,沈孝杰必定只是个外人,还是不要太过张扬。
朱子峰会意,像是也觉得自己有些失言了,赶忙恩恩了两声,端起酒来一饮而尽,像是隐藏下自己的尴尬。
沈孝杰接着道:“朱大哥,你骗我”如果真的已经和断天涯的土匪和好,那在城外的古城墙又做何解释,上面明显有很多新砖新瓦,明显是新修理的、还有城墙上面站岗的乡俑,你如此厉兵秣马,究竟意欲何为?”
朱子峰道:“看来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虽然断天涯的土匪已经表面上与我们和好,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有谁能保证哪天又对我们动武。”
“我也看得出,那个书生模样的军师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也见过他们的总瓢把子老六,此人倒还有几分血性。”
沈孝杰就等着朱子峰说这句话,马上趁着这个机会将自己的事情也和朱子峰说了。
朱子峰听完整件事,皱了一下眉头。加了一口菜。慢慢的咀嚼着,“原来如此,你这么关心断天涯的事情,也就不奇怪了。可是.......”
他刚一说到可是,沈孝杰心里就是一沉。
“沈英雄,这件事,这件事,要从长计议。
沈孝杰道:“朱爷,如果此事帮沈某办成,少帅定有重赏。”
沈孝杰不是不稳重之人,只是这次的事情,因为有把柄抓在别人手里,加上自己却也有点儿轻敌,的确有些力不从心。所以有些冒进。
朱子峰放下筷子,心里有些不悦。旁边一个汉子指着沈孝杰道:“姓沈的,你以为我们朱爷是贪图富贵之人吗?”
沈孝杰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道歉:“朱爷,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希望您可不可以从中调解,帮沈某一个忙。”
朱子峰道:“沈某虽然不愿意与土匪同流合污,但却也不愿意与官府有什么瓜葛”沈兄,既然你我有缘认识,你又如此开诚布公。我好好计划一下此事。
沈孝杰听到事情有转机,赶忙举起酒杯,“如此,多谢朱爷。”
“好,今天天色已晚,招待有所不周,请沈兄多多担待”你们给沈兄安排一间好的客房,沈兄,今日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从长计议。”
“好,既如此。那就客随主便”。
随从人员给沈孝杰安排好客房,都各自休息,沈孝杰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自从跟随白少成道现在,不管是什么事情,都无往而不利,如今这次的确是栽了一个大跟头。
清晨,瓦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白云,沈孝杰一向有早起的习惯,此时早已经是洗漱完毕,用了早餐。
看着这山清水秀的村庄耳边听着野鸟家禽的鸣叫,不由得打起了一套拳,因为昨天喝了朱子峰的药酒,气脉和顺。越发的觉得身轻体健。
一套拳下来,已经是大汗淋漓,又饮了些茶,自己一个人顺着街道走了起来。
一排一排的民房,都是用石头铸成的,看风格一看就知道是明清时候的建筑。
小吃店的老板忙的不亦乐乎,热腾腾的豆腐脑,馄饨。吃饭的人旁边都放着锄头或者是斧子,都想着趁着凉快做些地里的活,沈孝杰虽然也吃了饭,但是看到热气腾腾的豆腐脑馋虫不免又上来了。摸了摸兜里的钱,还有几个铜板。
于是坐下来,要了一碗豆腐脑,刚喝了一口,就见前面风风火火过来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孩,骑着一批白色的高头大马,一身的红衣服,头发自由的疏散着。
到了小店的门口,将马绳拴在外边的木头上,小店里的老板赶忙跑出来,“呦,九妹。又去私塾啊。”
那女孩儿声音甜美,笑起来脸上有两个小酒窝。“是呀童叔叔。还是老样子一杯豆腐脑,一个肉烧饼。”
“得嘞”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