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统却是不似他爹,整日只想着欺男霸女、横行街市的他压根就没听过什么仙师,可是看到自己一向不可一世的父亲竟然都下跪了,而且那个武艺高强的蔡总兵竟然也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不禁吓得是魂飞魄散,饶是他一向骄横,此刻也是不敢再继续嚣张,被他爹一拉,便顺势跪了下来,也不说话,头如捣蒜地磕了起来。
陈平眉头微微一皱,并不搭理跪在地上的范家父子,自顾自地喝着酒,弄得范家父子跪在地上,跪也不是,起也不是,一时间不知所措,那范刚只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站立的蔡天霸。
蔡天霸倒是看见了范刚哀求的眼神,不过他可不愿为了一个小小的县尉去得罪这个神秘莫测的世外高人,便佯作没有看见,朝着陈平恭声说道“仙师,没什么事得话,末将告退了!”
陈平见蔡天霸如此识相,便微笑着说道“麻烦,蔡总兵先在酒楼外等陈某片刻,一会我还有事要与蔡总兵询问一二!”
“末将遵命,末将先告退!”蔡天霸早就想离开这是非之地,赶紧撤身,那范刚一见赶忙一把抱住蔡天霸的小腿,哀声说道“蔡大人,不要走啊!帮下官在仙师处说句好话啊!”
蔡天霸却是一脚将其踢开,大步流星地出了雅间,而雅间外那些滚出去的三班衙役,都一个个畏畏缩缩地躲在外边,刚才诡异的滚了出去的情形,让他们一个个亡魂俱消,虽然见自己的上司跪在雅间里面,却是没有一个敢再进来救驾。
范刚见蔡天霸置之不理,头也不回地走了,心里不由一阵绝望,虽然他没和这位所谓的“仙师”过过招,可是人的名树的影,他实在是没有胆量起身反抗,只好回过头对着陈平哀求道“仙师,在下与犬子有眼无珠,冲撞了大驾,如今已然之错,就放过我们吧!”
“饶了你们可以,不过必须答应在下一个条件!”陈平也不欲再与之过多的纠缠,便出言道。
“仙师请讲,只要能放过我父子二人,莫说是一个条件,便是十个百个也使得!”范刚连忙答应道。
“从即日起,你父子二人便要洗心革面,莫要再欺压良善,只要被我听到一件你们依然作恶的事情,那这便是你们的下场!”陈平说着,一掌按在身前一张空着的椅子上,灵力过处,本来坚固的红木椅子,竟然一下子化成了一堆粉末,把个范家父子骇了一大跳。
“是,是,一定!一定!”范刚哪里见过这等奇功,吓得连声答应道。
“去吧!”陈平却也不欲再多做纠缠,挥手吩咐道。
那范家父子如蒙大赦,赶紧爬起身来,连滚带爬地跑出了雅间,自此之后,这范家父子慑于陈平当日的威胁,竟然还真的收敛了很多,使得靖海县城中的人都“啧啧”称奇,而仙师打抱不平、严惩范家父子的故事却是传播开来,为人们所津津乐道。
再说陈平赶走范家父子之后,一旁半晌未语的胖掌柜突然从怀里将那片黄澄澄的金叶子掏了出来,放在陈平的面前,然后跪倒在地,“嗵嗵”地磕了几个响头,让陈平吃了一惊,忙问胖掌柜为何这般。
“仙师为民除害,严惩了那范家父子,小的虽然爱财,却是岂能不识进退?今日这酒席本店免费,权当是小的替靖海县城的百姓谢谢仙师了!”这胖掌柜感激涕零地说道。
“那也不行,我若白吃了你的饭,那我岂不是跟那范家父子一样了,这饭钱掌柜的还是收下吧!”陈平哪里肯收回,说着,将金叶子递回给掌柜。
掌柜的见陈平意甚坚决,无奈,只好收了下来,嘴上自然又是一番感激之词。
出了酒楼陈平看到蔡天霸正在外门等待着,身后还有十几名军士整齐的排成两队。
见到出来,蔡天霸连忙上前“仙师,不知有何时询问末将?”
“陈某这次来是受皇朝所托探查盗匪横行一事,蔡总兵是本地驻军将领自然要找你了解一下情况了。”
“仙师果然是为此事而来,看来朝廷接到我的奏折了。”蔡天霸似乎预料到了一些。
“是啊,朝廷很重视此事,据说那些盗匪之中还有人会使用妖法,可真有此事?”陈平最关注的还是这件事情。
“确实有这样的事情,让我损失了不少兵士,不然单凭那也乌合之众的盗匪末将也不会上报朝廷。”蔡天霸表情沉重的说道。
“哦?到底是何种情况快快与我道来。”陈平微微一皱眉说道。
“仙师,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些话怕传出去引起镇中民众恐慌,不如请仙师到我的府邸咱们再谈。”蔡天霸,环顾了一下四周,随后低声说道。
“也好,那就叨扰蔡总兵了。”陈平想想可行,便点点头笑着说道。
“仙师莅临蓬荜生辉,怎敢说叨扰!”蔡天霸连忙说道。
“仙师请!”蔡天霸在前面带路,陈平是步行他自己自然也不敢上马,便于陈平一起步行。
蔡天霸的府邸并不在镇中,而是在镇外郊区建造的一座山庄,再加上众人都是步行所以直到太阳西斜之时众人才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