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六名大汉已不再分成两桌,而是聚拢在一张桌子旁全神戒备,只见绿罗刹过来后并没有直接动手“六位想必都是金龙帮的各位堂主吧?”
“正是我们”六人一愣回答道。
绿罗刹似乎并不着急出手接着问道“金龙帮也是并州第一大帮,今日之事六位可否行个方便呢?”
“这不可能!我们都是奉命行事”六人听后断然拒绝。
绿罗刹轻声叹息“金龙帮少了你们也会元气大伤啊”话音没落就见绿罗刹其右手水袖一挥,只见袖中寒光闪过,瞬间划其中三人,左手同时向桌子一拍,桌上的筷子犹如有无形之手操纵一样,瞬间弹起直奔另外三人。谁也没想到绿罗刹刚才还轻声细语的聊天,瞬间却突然下手。金龙帮的六位堂主虽然也都不是庸手,但也没来得及反应。众人只见寒光一敛便已消失,绿罗刹则飘身而退,并未继续出手。
那被筷子攻击的三人还好,毕竟绿罗刹左手拍桌,筷子弹起,再到面前还是有些时间,都纷纷仰头,筷子则擦着三位堂主的脸庞或头顶划过,并无大碍。另外三位堂主则惨了许多,只见头戴的帽子被切了一半,什么东西也没有戴的,头发也被削了一片,有位身高稍高的堂主其更是脸无人色,原来他不单头发给刮去,连头皮也见了血,只要这一剑再下半分,他哪儿还有命在?当下作声不得,脸若死灰,呆立当堂。
虽然绿罗刹这一击有偷袭之嫌,但是她也是手下留情了,其若是真要下杀手,虽然不可能同时杀掉六人,但这三位堂主应该已经命丧黄泉了。
这六位金龙帮堂主,毕竟都是在江湖闯出道儿来的人物,虽然自知被偷袭,却也知道技不如人,互望了一眼,浑身湿透,尤其那三位堂主更是知道,绿罗刹要是真下杀手自己等人哪还有命在,当下长叹一声,一名堂主向绿罗刹拱道:“青山依旧,绿水长流,姑娘今日阻了咱‘金龙帮’这单买卖,兄弟无话好说,只望他日相见,恩偿仇报!”说罢一行六人,大步跨出店门,头也不回。
绿罗刹微微一笑“谢谢六位堂主成全”说完则转身看向那人数众多的二十多名黑衣男子。
随着绿罗刹的目光那些黑衣男子都纷纷站起身来,起手握钢刀紧张的盯着她。其中一名三十多岁的精壮男子更是挺身而出站在众人的前面“在下野狼帮黄新春,姑娘有什么道道就划下来,野狼帮都一一接下。”看来这名男子就是这野狼帮的头目,能够站在众人前面可见其也是身先士卒的人物,这样才能服众让帮派更团结,陈平在三英寨经营多年,当然明白其中道理,不由的对这男子做法大感赞同。
绿罗刹向着众人缓缓而来“在你们这么多大男人面前,我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道道,只是今日能有幸见到黄帮主甚是高兴,不如小女子为众位轻唱一曲解解闷”。
那醉猫闻得此言突然清醒喝到“不可给他唱......”话未说完便猛然住口。
这时绿罗刹已是一身绿衫旋了几旋儿,转了几转儿,柔荑玉手,如花瓣开,雪玉一般的脸蛋儿,如痴如醉般地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此时的陈平正在吃面,猛觉心胸一荡,忙闭嘴以一股真气,护住心脉,才不致被慑去了魂。
陈平心中知道,这便是绿罗刹的“慑魂魔音”。只见那三名残废原本凶恶的目光,也柔和了下来,四名锦衣男子的神情也没有平时那么镇静,竟是听歌后十分激动,黄新春脸上也一片茫然之色,野狼帮的其他帮众更是如痴如醉。
绿罗刹再悠悠的舞了几舞,歌声旖旎,真的似是皇宫春光,历历都在眼前,各人心中更晃荡,只听绿罗刹媚声唱道:“若非群玉山头见,曾向瑶台月下逢……”众人都不觉痴迷不已。
突然一声惨叫将大家从痴迷中拉了回来,只见三名残废男子中缺了右腿的男子胸前鲜血直流,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眼见是活不了了,面前的地砖被其铁拐砸碎了数块。
绿罗刹则闪到一旁气息也有些微微凌乱“你们天残门,现在只剩两位长老了”。原来绿罗刹早就计划好了,下手的目标不是黄新春和野狼帮帮众而是天残门这三位长老。这天残门都是残疾之人,所以对正常人更是有种莫名仇恨。这些人性格都凶残异常,听说还有抓到一些正常的孩童将其断手断脚,挖眼割舌逼着其去乞讨表情演杂耍等等这样的恶行。绿罗刹虽然摄魂魔音暂时迷惑大家的心神,主要还是声东击西表面上似乎对野狼帮下手,让其他人少了提防被她魔音所迷惑,才能趁机杀死其中一名天残门的长老。那天残门的长老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辈,被攻击的同时瞬间清醒抄起铁拐拼死一击,虽然绿罗刹反应极快没有打到,但是也被其带起的罡风扫到导致气息有些凌乱。
这时剩余两名天残门的长老抄起兵刃向绿罗刹攻来,绿罗刹知道对方也不是一般人物,连忙发动摄魂魔音,只听得歌声一转宛若怨女自艾,喁喁自语,初动春情,天残门的两位长老本已迫近,尚未出手,一听此音,心神一荡,但是毕竟已是有所提防,忙运功护住心脉。要分神护住心脉攻击难免会慢下来,绿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