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轻车熟路来到百炼堂后院墙外,一跺脚翻身搭在墙头上。可以看到,后院中有五六名巡视的守卫,有一间屋子亮着又火光传出。
观察一会陈平大概摸清楚对方巡视的路线,翻身下来,躲在一棵大树的阴影里。等待巡逻守卫过去,才继续前行。就这样几个闪烁,便来到亮灯的屋子旁,就听到里面隐隐约约有人说话。
陈平一纵身,悄无声息的来到房上,轻轻的揭开一片屋瓦,朝屋里看去,果然是严五和那老者在屋中。
屋内有一长案,四个角落都放着气死风灯,将屋内照的如同白昼。烈火刀在长案上放着,周围有不少兽皮绒布木方之类的物品。
“材料都准备好了吗?”老者突然开口问道。
“师傅,都已经准备齐全了”严五回答。
“这把刀究竟是谁锻造出来的呢?”老者看着火焰刀不禁又喃喃自语。
“师傅你可别有歪心啊,那陈平可是来无影去无踪,取你我性命都是易如反掌”一旁的严五见过陈平的武功,连忙说道。
那老者听后一愣,然后哈哈大笑“你这徒弟怎么当的,你难道还不了解为师吗?我是贪图宝物之人吗?你看这刀跟一般钢刀大小差不多,却又轻上不少,先不说这锻造此刀的材料你我都没见过,就说此刀的杂质如此之少,如此精纯,那锻造手法绝不一般,我只是好奇这刀的锻造手法”。
“是啊,我也很好奇,可是江湖规矩,此物在谁手中就是谁的,以前的事概不能追问啊”严五摸摸下巴说道。
那老者汉了口气 “唉......看来只有等取刀之时,我舍了这张老脸问问这位陈大侠了”。
“师傅这又何苦呢?”严五有些不忍。
老者有些感慨“老夫从事锻造也有四十多年了,所知的锻造技巧也有十余种,可没有一种能锻造如此宝刀,这手法之高明怎么能让我辈之人不心驰神往”。
“也可能是他偶然所得,并不知道是何人锻造也说不定”严五安慰道。
老者有些不甘“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可惜了”。
“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开工吧,师傅你也早点休息”严五提醒道。
老者点点头“也好,你把此刀带入库房,加派人手好生看管,知道吗?”。
“是”严五应了一声便和老者先后走出屋子离开了。
陈平轻轻的放好瓦片,没想到这老者是个如此痴迷锻造之人,要是真要问起此刀的来历,他还真不好回答。
不过此间事了,百炼堂并没有起歹心,也可放心离去了。
想到此处陈平便翻身落下,然后又是几个起落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客栈西跨院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棵桂花树的叶子和花上,柔和的风儿微微拂过,吹来几丝夜晚的凉爽。
突然一道身影从墙头闪了进来,在桂花树下站定身形,这人便是陈平。
原本怕有意外,养精蓄锐半日,结果虚惊一场。导致陈平现在精力充沛,毫无睡意。
看着夜色陈平想到,既然无事,不如试试它?陈平摸了摸怀中的去尘丹。
陈平一直贴身保管这去尘丹,本打算这边事情结束再寻机会,既然刀鞘还要等上三日,再加现在状态也很好便决定服用去尘丹。
陈平回到屋中,在床榻之上又运功调息了一下,感觉一切准备就绪便小心翼翼的取出去尘丹。
拿起一颗去尘丹,嗅着其散发的阵阵药香,陈平略微犹豫一下便放到口中,还未等他咀嚼,去尘丹已化成液体,顺着喉咙,流进了腹中。
陈平只感觉一股暖流经体内肠道,便到了小腹丹田处,然后又从小腹丹田向四肢百骸扩散,似乎体内有东西在游走,只觉全身经脉麻酥酥的,浑身暖洋洋,舒服非常。
过了一会儿,那感觉稍微平静下来。暖流变的越来越热,片刻就让陈平感觉浑身滚烫之极,四肢肿胀无比,浑身疼痛异常,五府六脏和全身的经脉筋骨如无数把小刀乱刮,时不时全身的毛孔还都流出一些黑褐色的粘液,味道及其难闻。
初时陈平还咬紧牙关坚持着,后随着逐渐加剧的疼痛感,实在无法坚持便翻倒在床榻之上,不住翻滚。过不多久,又感觉喉咙处有一股腥臭之极的液体涌出,陈平口一张,一滩黑乎乎的东西自其口中吐出。脑袋轰一声,顿感觉一片空白,大叫一声,便昏倒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陈平才苏醒过来,看到外面天色已经大亮,陈平坐起身来,发现身上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上面污渍斑斑,胸前更有一大团污物,一股腥臭气味直冲口鼻。
尽管身污渍斑斑,但陈平却发觉,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十分光滑柔嫩,身体好像一下年轻了二十岁一样,感觉全身充满力量。同时感觉入目景物清晰无比,就是鸟叫虫鸣声也变得清晰异常起来。
陈平坐在床榻上,暗运功法发觉比以前更加流畅,便猜测这一切的变化应该就是去尘丹的功效了。其实陈平还不知,他已经经过了易经改髓,阔脉固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