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得丰秀以少主的权威,严令自己不准贸然出去瞎掺和,羽汀的心里顿感大为不爽起来,他一把甩开丰秀拦住他的手臂,阴阳怪气地嘲讽道:“我说少主大人,您要是感觉害怕的话,尽可以自己当缩头乌龟!
我们都知道您是连气海都凝聚不出来的废物,要你去上阵杀敌,那根本就是送死的货色,但是你这么拼命地阻拦我们出战是怎么个意思?
莫非我们的少主大人是怕我们这些人都去杀敌立功了,自己搁这儿当光杆司令很不爽?哈哈哈哈!你不爽也没办法,因为就凭你这废物,是不可能阻拦住小爷我的,给我滚开!”
说着,一脸轻蔑嘲讽之色的羽汀便要纵马上前,同时他的讽刺羞辱之言,亦是瞬间引起了羽炼等人的响应和哄笑。
“羽汀!本少主命令你立刻给我停下来,你们这些自视甚高的家伙是什么水平,我难道还不知道吗?上阵杀敌?你们以为敌方的联军真的那么容易对付吗?简直是不自量力!”
丰秀疾言厉色地呵斥道,他这并非是因为羽汀等人对自己的态度,才会如此的。
而是因为丰秀心里很清楚,凭自己等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是敌军中哪怕一个普通士兵的一合之将,若是真的任由羽汀他们出战,那么对于天地门的年轻一代所造成的损失,必会是极为惨重的!
而他丰秀·羽身为天地门的少主,是绝对不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的,因此他才拿出少主的威严,极力喝止傲慢自大的羽汀等人,这般急于立功、自作聪明的愚蠢举动。
可谁知,羽汀却是极为不屑地一笑,“你这是在吓我吗?哎呦呦,小爷我真的是好怕哟!哼,我刚才说过,小爷我要上阵杀敌,你这废物能拦得住我,哈?”
话音刚落,羽汀便率先脱离队伍,跃马而出就要从高地直奔下方不远处的战场,可就在这时,一支来自战场的流雨箭矢,却是骤然间划破黎明的夜空,以迅雷闪电之势朝羽汀呼啸而来。
尖锐的破空声,霎时便使得羽汀及其身后的羽炼等一众人,惊呆在了原地,脸色煞白竟一时间不知所措起来。
而那携带着恐怖之威的箭矢,却不偏不倚地恰好对准了羽汀的头部,分明就是一箭爆头的节奏,来不得半点儿客气呀!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致命危机,羽汀早就呆坐在马背上吓傻了,就连先前随他一同叫嚣的羽炼等人,亦是丝毫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眼睁睁地瞧着那似流光般的箭矢,撕裂层层虚空向羽汀越逼越近!
眼看那无意识的致命一箭,就要穿入羽汀那可怜的头颅,在场众人都束手无策、无计可施的时候,丰秀急中生智地动了。
只见他闪电般地取出身上的小匕首,然后没有丝毫停歇地将泛着寒芒的它猛然掷出,动作似行云流水般,只不过丰秀的投掷目标并非是那呼啸而来的箭矢,而是羽汀座下黑马的一条前腿。
因为电光火石间思虑到一切情形的丰秀知道,在这间不容发、命悬一线的危急时刻,这把小匕首是根本不可能阻挡住那支箭矢的脚步的,所以此时最正确的办法,是把目标锁定在自己可以控制和最有把握成功的羽汀坐骑上。
不得不说,思维缜密的丰秀赌对了,嗖地一声轻响,距离黑马极近的匕首不辱使命地比箭矢早一步到达了目标,紧跟着被锐利锋芒削断一条前腿的黑马,瞬间因失去平衡而倒地,连哀嚎声都没来得及发出。
但也正是它如此迅速地跌倒在地,也使得自己那位吓得脸色惨白的主人,因此而捡回了一条命。
近乎是擦着他的耳朵边儿,那支破空而出的箭矢就这样蹿了过去,嗡!一阵令人心凉的颤鸣,箭矢的尖端没入了羽汀身后不远处,一棵大树树干的躯体内。
良久,羽汀、羽炼等人才从惊骇中反应过来,看向丰秀的目光中,满含着复杂之意,尤其是之前还大肆嘲讽丰秀,却又被丰秀以德报怨地救了一命的羽汀,更是一时间有些不知如何面对他了。
丰秀如释负重地一笑,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多做纠缠,因为身为少主的他知道,经此变故后,惊魂甫定的羽汀和羽炼他们肯定不敢再自以为是地贸然出战了。
事实也的确如丰秀所料,在这次流箭险遇后,先前满脸不服、叫嚷不已的一众人,全都变得鸦雀无声消停了下来,乖乖地甚至是有些战战兢兢地躲在丰秀和璐儿的身后,一言不发。
只不过此时的璐儿,对于羽汀却是大为不满地谴责起来,“哼!你这人怎么这样,刚才你那般羞辱丰秀哥哥,丰秀哥哥不但没有说什么,反而以德报怨地救你一命,你倒好,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什么人呀!”
“啊?哦,那个,丰秀,少主,谢,谢谢你!”羽汀的声音结结巴巴且细如蚊呐,不过总算是蹦出了那几个字,丰秀不置可否地轻笑一声,“好了没事儿了,你们看下面,看样子父亲他们要大获全胜了!”
众人循着丰秀所指的方向看去,发现下面战场上的战争已然接近尾声,而且最大赢家正是自己的天地门!
时间回到数个时辰之前,此时的那原本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