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的,在咖啡馆里搞点演出。”
“你唱些什么歌?”
“噢,主要是民间乐曲。还有些老东西——珀塞尔和道兰德的作品。但主要是民间乐曲……”她开始以真切美妙的声音唱起:
.
“我献给心上人一颗无核的樱桃,
我献给心上人一只去骨的嫩鸡,
我给心上人讲个故事没完又没了,
我给心上人生个孩子不哭又不闹。”
.
我伴着她的歌声驶过大桥,大桥好像变成了聪明人为缩短旅途而设计的一种非常合理、耐用、甚至是美观漂亮的建筑,连我们脚下赫德森河的流水也变得妩媚而又平静。它们全又回来了——蓝天般的勇气,旺盛而充沛的精力和一种令人心醉的安定感。等汽车来到河东岸的收费站时,她的歌也已唱完。她谢过我,说声再见便走出了汽车。我主动表示愿意把她送到她想去的任何地方,但她只是摇々头走开了。于是,我进入已经对我恢复常态的、似乎奇妙的世界驱车回到城里。一到家,我就想去给哥々打个电话,告诉他所发生的一切,或许在电梯口也有安琪儿呢,但我仔细一想,想到了那只竖琴,觉得自己似乎已有荒唐或疯癫之嫌;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如果我敢肯定每次遇难上天总会对我做出某种仁慈的裁决那该多好,但我并不想滥用幸运的机会,即使跨越特里博拉夫大桥和塔潘奇大桥已经安然无恙,将来还是应当避开乔治?华盛顿大桥。哥々仍然害怕电梯,母亲虽已年高骨硬,仍然在冰场上滑来滑去,滑来滑去,滑来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