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殊青萝的身份,确实不好对陆玄出手,否则遭人耻笑以大欺小。
元崇山暗暗欢喜,三个裁判,陆玄就得罪了两个,就算他的丹术再怎么出众,也休想在丹皇大会上赢南宫不欢。只要他败了,嘿嘿,想怎么拿捏还不是看他们心情?风长卿和年中疆走到陆玄身边,低声说道:“师父,您不应该和殊青萝过不去的,她在丹道界的威望几乎无人能及,拥有相当可怕的号召力。而且和各大陆不少一流大派、巨头门派都有牵扯,能够动用的力
量,连真正的帝者也要忌惮几分。”
“是呀,何况这次丹皇大会的裁判是三人,已经得罪一个元崇山,再得罪了她,对咱们比试相当地不利呀。”
笑丹青,殊青萝和元崇山是神灵界目前最强的三位丹皇,曾经连续好几届丹皇大会,他们的排名都无人能够撼动,所以近两届他们都不参加了,而是担任起裁判的角色。
也就是说丹皇大会的最终排名,决定权在他们手里。陆玄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说道:“以他们三个在丹道界的威望,如果不能公平公正地作出裁判,当着整个丹道界的人做出有违公正之事,必然名誉扫地。对于他们来说,名誉比性命更珍贵。如果他们为了
对付我这个后辈,甘冒毁掉一世英名,我输给南宫不欢又何妨?”
陆玄说得没错,越是德高望重的人越珍惜自己的羽毛,名声对他们来说重过性命。哪怕私底下如何阴暗狠辣,至少在人前也要保持良好的形象,维持名声。
元崇山、殊青萝他们在丹道界之所以德高望重,一诺千金,和他们平日苦心建立的形象有关。试想,如果他们是心狠手辣,反复无耻的小人,即使丹术再高深,又有谁会尊重?
就算对陆玄再不满,搞点小动作,也不敢太明目张胆。
三位裁判就位之后,第一轮的丹皇比试很快开始了。每人都被安排到一个隔间,这隔间和房间没什么区别,但是却没有门,目的是方便所有人观看炼丹的过程,一者其他的丹宗能够学到不少的东西,有助丹道界的发展;二来在众目睽睽之下炼丹,无法作弊
,也保证了最终结果的公平。
每个隔间都有杏湖楼准备好的炼丹炉,以及之前众丹皇购买的药材。
所有丹皇都有自己的丹鼎,用起来得心应手,不过大家的丹鼎品质有高有低,一些丹皇的丹炉品阶不高,难免会影响公平性。所以大赛规定参赛者必须使用杏湖统一准备的丹炉。
陆玄不仅是本届丹皇大会上最年轻的丹皇,因为挑战南宫不欢,刚才又和殊青萝当面撕破脸,而受到大家格外的关注。
只见他进入隔间后,随便察看了下丹炉,然后掀开炉盖,直接把所有的药材一股脑地倒进去,掐起神诀引燃神火,用大火不断地煅烧着鼎炉。
他此举引得不少人轰然大笑,许多人连连摇头。
有人道:“他真是丹皇吗,怎么看起来连许多普通的炼丹师都不如呀,居然闹出这样的笑话。”“是呀,不管炼什么丹药,一般都是先用文火热炉,然后再按步骤一步一步地放出药材,大火熬成药汁,再文火将汁煎成膏状,然后捏丹,烘丹,蕴丹。最多有一些细节和火候上的把握不同。你看他,连鼎
都不势,直接倒进所有的药材,不知道会炼出什么东西呢。”
红药神女,风长卿和年中疆他们也一脸讶然,风长卿曾见过陆玄炼一次丹,明明上回不是这样的呀,为何这回却犯了连丹道学徒也不可能犯的错误?元极公子在观看席上则是怕人不听不见般,大声的嘲笑,说道:“听说那小子在南宫不欢府上,揣着几枚王品丹药装模作样,骗人说是自己炼制的,大家还真把他当成丹皇。我早说过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年
轻的丹皇,闻所末闻。现在看吧,果然露出猴子尾巴了,哼!”坐在他身边的几名丹宗也忍不住笑道:“可不是嘛,听闻他一招击败南宫不欢,这样的实力最起码也在皇境九重。神道的实力如此惊人,同时还是丹皇,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开天劈地以来也没听过这般妖
孽的天才,同时在神道和丹道取得惊世的成就。”
“听闻笑丹青老前辈,也用了近百万年才成丹皇,达到丹术巅峰后,才一步步将修为提升上去的。他难道会比笑前辈更牛,信他的话才有鬼呢,切。那些王丹,指不定是从哪里弄来招摇撞骗的。”
面对几人肆无忌惮地高声议论,刻意贬低陆玄,许多人都十分赞同他们说法,风长卿和年中疆却气得不行,但他们正在炼丹,也无暇去反驳这些小辈。
只是,风长卿内心也忍不住嘀咕,“师父的丹术造诣即使不及殊青萝和笑丹青,应该和元崇山平分秋色,为何他要这样做,一点也没把和南宫不欢睹约放在心上?”
陆玄也听到了四面八方的质疑和嘲笑声,却是充耳不闻,一心一意放在炼丹上,他的神火控制相当妙,火候恰到好处,甚至是丹炉每一个小面的温度都丝毫不差。
裁判席上,殊青萝虽然见陆玄目无尊长,态度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