瞫梦语醒过来,不知已经过了多长时间,只见不知何时,来了一群男女,约有三四十人,男女老少都是赤 裸上身,下身或是藤草,或是树皮,或是兽皮,赤着双脚,围着两个“客人”。
瞫梦语叫道:“你们要做什么?快快把他放了!”
瞫梦语喊完,才想到他们可能听不懂自己说的什么,想站起来,感觉肢体麻木,努力比划手势。
有人发笑,但没有人理她。
过了不多时,人群闪开一个口子,一个头插两支鹰毛的老妇人,同样赤着上身,拄一根怪形的木拐仗过来,看了看瞫梦语,再看看同样在地上的木莽子,轻轻笑了一声,接着叫了一声,众人大气不敢出。
不一会儿,一个中年女人从人圈外进来,她手里拿有一支什么白色的花,很怪的花香。
她走到老女人身边,说了一句什么,随后走到木莽子身边,将花儿向木莽子鼻子上一送,本来趴在地上卷屈身体、仰起头的木莽子,瞬间失去意识,平趴了下去,就像睡着一样。
瞫梦语再次叫道:“你们要做什么!”站起来,想去看他如何了,两个男人冲上来将她扭住。
这时,一个男人取来一条粗长的绳子,另一个男子上前将木莽子身上的绳索用石刀割断,开始剥他的衣衫;那个用花迷倒木莽子的中年女人,返身出去取了不知什么工具、药品来,忙碌起来。
瞫梦语似乎明白了:他们是要将木莽子吊到树上,就像一路上看到的挂在树上的四五具干尸。
瞫梦语恐怖之极,拼命挣脱,两男子死死扭住。
突然,剥木莽子衣衫的男人高叫了一声,起身转向拄拐仗的老女人,“卟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禀报什么事。
瞫梦语不知他说的什么,更不知发生了什么。
人群开始燥动。老妇人做了一个手势,众人安静下来。她走到木莽子身边,将他颈子上的鹰图案挂件,看了又看。
突然,老妇人“卟咚”一声,跪在木莽子身边。
众人一见,全都跪了下来。
扭住瞫梦语的两名男子,也放了她,跪到地上。
这举动太意外了,瞫梦语傻站着,既不敢跑,又不敢去看木莽子是否断了气。
不多时,老妇人起身,众人也起身。
老妇人向天空中指了指,又指这座山峰外面的高山,长叫了一声,众人也跟着长叫了一声,然后围着木莽子又跳又唱。
瞫梦语想去看看木莽子的情况,两个年青的女人将她拉到队伍中,跟着跳舞,瞫梦语越来越糊涂,不敢胡乱行动,也只得跟她们一起跳起来。
瞫梦语本就是一个天生的舞者,很快就跟上他们的节奏和动作,感觉这舞蹈与虎安山的舞蹈既有相同之处,又有不同之处。
在瞫梦语跳到差不多精疲力竭之时,老妇人叫了一声,众人停下来。
刚才迷昏木莽子的中年女人又不知从哪里取来了一支绿色的花,向木莽子鼻子上一送,他就像从睡梦中醒来一样。
木莽子大梦醒来,看了看,起身来,见瞫梦语同一个女人手拉手,周围的人满面泪流,面带笑容看着自己,不知发生何事。
老妇人过来,对他说了几句话。木莽子听懂了,对瞫梦语笑道:“没事了。”
瞫梦语这才放下心来。
老妇人请木莽子进了她的草房,男女们散开去。
瞫梦语被几个妇人请走,原来她们是请她一起去采野菜、野果。
太阳偏西,男人们打回来的野物、女人们采集的野果、野菜,烧制完成,准备了丰厚的晚餐,排在了他们跳舞的坝子上,众人围坐成了一圈,但没有人动手。
瞫梦语坐在两个拉她一起跳舞的年青的女人中间。
她已经从她们的手语中明白,那个老妇人,是这个部族的首领,此时还在草房里与木莽子那个傻子说什么,做什么事。
过了好长一会儿,老妇人拉着木莽子的手出了草房,在外面等待吃肉的众人立即下跪。
老妇做了一个手势,众人平身,再坐好。
老妇请木莽子先坐,然后盘坐。
众人开始以手为筷,吃肉、吃果、吃菜。
这一切,瞫梦语就像在梦里一样,不知原由。
食毕,有人安排瞫梦语住宿,请她到了一间简陋,但还算干净的草棚里。
木莽子又被那老女首领请去了。
当夜无事。
第二日,老妇与几个男子送木莽子、瞫梦语出山,直到五六里方才辞别。
整个过程之中,只有木莽子与老妇说了很多的话,瞫梦语一句话没有听懂。
离开这个神秘而落后的部族,走了几里地,瞫梦语这才问木莽子:“是怎么回事?”
“他们本是准备将我用蒶,制成干尸,挂到树上。”
瞫梦语惊道:“原来真是那样。他们为何喜欢把人做成干尸?”
“我问清楚了,尸体挂在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