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楚军主帅屈容命令另一位伍百长率领所部,作为天坑战斗部队的增援和负责后勤保障工作,立即去做准备,随后跟进,沿途建立据点。
并肩站在天坑牢营思乡酒园垮塌后的边缘,看着正下天坑的楚国勇士,屈容对庄复道:“庄将军,依你看,瞫玉、瞫梦龙父子,真是下了天坑吗?”
庄复笑道:“瞫梦龙是不是下了天坑,末将不敢确定,但瞫玉,多半没有。”
“此话怎讲?”
“虎安伯瞫玉,没有过人的才能,且其年老。可是,在此大部族生死存亡之机,他一定会把生的希望留给儿子、英雄的瞫梦龙。瞫玉,有可能一直留在虎安宫,直至被烧死,逃亡的,仅仅是巴国中将军、虎安山公子瞫梦龙而已。这也正好可以解释,瞫梦龙离开了虎安宫,而留在虎安宫里的巴人,越战越勇,甚至于在最后的时刻,折损了我们的斗鹰将军。虎安宫里的巴人至死都在拼命,我料,正是因为虎安伯瞫玉与他们同在。”
屈容不住地点头,听到斗鹰的名字,又开始伤感和自责。
过了一会儿,屈容道:“如今,最要紧的,是捉住,或者杀死瞫梦龙,否则,虎安山之战,就不能称之为完胜,更不能称之为完美。还有,巴国龙胜将军木莽子,似乎也消失了。此人,闻其名,却尚未谋过面,难道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呵呵!”
庄复也呵呵一笑,道:“亭子关之后,我打探到,木莽子才是在亭子关给养明将军和我等造成很大麻烦的幕后人物,巫城不过是他摆下的一颗棋子。”
“木莽子一定是与瞫梦龙在一起。”屈容道。
庄复道:“木莽子啊,木莽子,我可把你记在心上呢!将军说得对,木莽子一定与瞫梦龙在起,要么一起下了天坑,要么,还潜伏在万风林海。”
“若还在万风林海,庄将军可有妙计?”屈容道。
“将军刚才说,虎安山巴人有狡兔三窟,我也不止有一张网啊!”
屈容大笑。
直到看不到下天坑楚国勇士的身影,楚军两大帅才离开天坑牢营,回到临时指挥中心拐枣坪。
且说果艮风、度群芳、夫人巴永秋一路,仅五十多人,下了天坑,弯弯拐拐,一路摸索,天黑了,将就住下来,天亮了,又漫无目的向下走。
这一路人,死马当作活马医,他们发现越向天坑里面走,风光还越美。
他们不能确定后面有不有追兵,因此不敢在一个地方长时间驻足。事到如今,走到哪里黑,就在哪里歇。
直到第三日上午,他们才到了龙宝坑里的一条河流——竹溪边。
正寻大路乱走,在天坑牢营放飞的那只虎安宫主人最宠爱的雄鹰飞了回来。不仅如此,它还将瞫梦龙离开虎安宫时放飞的其他十多只鹰也一起带来了。
夫人巴永秋看着熟悉的鹰飞来了,仰天长叹:“天啊!或是梦龙已经遭了大难!看来虎安山的气数,真是尽了!”
虎安宫行人果艮风安慰道:“夫人,我并不这样看,这群鹰飞来,也许正是来报梦龙公子的平安。”
夫人道:“你不用宽慰我了。我等下了天坑,不知是做鬼,还是做其他什么,总之,魂无归处。虎安山鹰神,下了天坑,照样魂无归处。罢了,听天由命吧!”
继续向前走,又走不远,遇到有男女老小三十余人集中在河边,正在休息,他们身上,背有大包小包。
虎安山巴人看到有人,不是欢喜,而是不知所措。
虎贲武士度群芳胆子比其他人大,上前问:“你们是人,还是鬼?”
有人答道:“当然是人了,你才像鬼!”
度群芳暗想:“或是,还没有到达天坑”,便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那人又道:“上年,地动山摇,龙宝坑四周多有悬崖垮塌,最近又在垮,我们是到龙宝寨去避难的,难道你们不是吗?”
度群芳心想,原来这里是龙宝坑,还有什么龙宝寨,说明还没有到达天坑,便附和道:“我们也是。”
度群芳回转来,向夫人巴永秋和行人果艮风禀了情况。
夫人道:“也许,离天坑还远。不过,如此最好,或许天坑边边上,还有人烟。”
虎安宫巴人跟在那些人后面,沿溪水向下游行走。
让这队巴人最奇怪的是,沿途之上,看到不少耗子等动物,有的成群集队,像是在搬家。
正午时分,果然到了一个寨子——龙宝寨。
龙宝寨中人闻又有人到了,出来迎接,却发现除了龙宝坑里的人,还有外来者。
听报有外来者,龙宝寨主果融等人急出来观察,虎安山山师前主将牟诚认出了虎安宫夫人巴永秋、万风寨二寨果艮风,急忙跑上前来拜见夫人。
这种相见,比做梦还要难以让人置信,皆大惊大喜,泪流满面,个中情节,催人泪下,不一一细述。
夫人巴永秋等人,如在梦里一般,一时无法确定是生,还是死,等到清醒过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