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留在寨中,他也安心,改了姓氏;过了两年,盘白赏了他一个三苗寨的女人,生儿育女,便把他的根拴牢了,后逢老管家病逝,盘白便令他掌管帐务库房,相当于管家。他果然忠心,办得妥当,因认得一些中原人的文字,算得上是盘瓠湖一带的名人。
盘月儿道:“我不识字,有几件东西请你辩认一下。”
“三姐只管吩咐。”
盘月儿取出竹片,交与盘志。
盘志一看,笑道:“这是从何而来?”
“你休问,只管念给我听。”
“我也认不完全。”
“大约意思就行。”
盘志取了一块竹片在手上,道:“只有三个字:木、目、心,不知何意,估计是祈祷的,或是什么法术用的。”
盘月儿道:“这个不管,继续。”
盘志又取了一块,道:“这个我也不太懂意思,应是记的歌儿。像是思乡的,大约是:
“寒娥出宫,云羞星稀。
意有万重,家书难寄。
明月明月,不解相思。”
盘月儿道:“这是什么玩意,我哪里想听,只听清了明月明月。”
盘月儿说完,心中突现一喜:他写月亮是何意,是思乡还是相思,我就是月儿,莫非……
盘志打断了她的思绪,接下道:“这片的大约意思是:
“晚风送来,淡淡发香,
仿佛回到,竹溪柳旁,
虫儿浅唱,花蕊吐芳,
暮鸟依依,倾诉衷肠。
月光宛如,幽幽心伤,
冷冷洒满,如镜水面。
山影朦朦,鱼儿无眠,
孤蛙啾啾,悲鸣惆怅。
转瞬之间,天各一方,
山隔水阻,音训渺茫,
只有思念,陪你流浪,
只有思念,陪你流浪……”
盘月儿越听,心中越不是滋味,面色越来越不对,盘志不知她心火已冒到两丈九,又取了一块竹片,道:“这片的意思是:那女人头发如何柔顺,眼儿如何明亮,脸儿如何水润,唇儿如何润红,颈儿如何姣白,肤儿如何滑嫩,胸脯如何饱满,腿儿如何修长,身上如何香,肚脐如何圆,还有……,哎,我都不好意思说了……”
“够了!”
盘志吓了一跳,立即住口。
盘月儿怒道:“以为是个正人君子,原来肚子里尽是花花肠子!还跟三姐我装傻逼!”
盘志不知她为谁发这么大的怒,想到三苗寨并无认识中原文字的人,几块竹片到底来自何处? 不敢问竹片从何而来,以听令的口气道:“还念不?”
盘月儿杏眼一瞪:“你念起安逸!什么乱七八遭的东西,听了心烦,不用再念了。全拿出去,丢到湖中去喂鱼。”
盘志暗想,鱼恐怕不吃这个东西,不敢说出口,道:“好!”取了几块竹片,辞别转身就走。
盘志刚到门口,只听身后道:“放回来!”
盘志放回了竹片,移步出房,只听身后又道:“这事,你不准对任何人说!”
盘志应了一声,边离开边暗想:“不知她从哪里拣来的几块竹片,或许是从什么巫书中取来的,似中了邪,搞得神神叨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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