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道:“听将军将令!”
相善的侍卫还有部分在负隅顽抗。
荼天尺又叫道:“虎安山相善的侍卫们听好,限你们立即缴械,否则绞杀,尸骨不存!”
还在顽抗的相氏侍卫知大势已去,只得弃了剑。
荼天尺再叫道:“众将士听令:各还本营,无有我令,擅自出营者,格杀无论!”
众人道:“得令!”
三苗寨二姐盘瑞莲还在原地,没有被安排参加行动,知捉了相真,有苦难言,对一个女人道:“难怪她们去灌酒,原来是计!”
那女人埋怨道:“二姐,你也该醒醒了。”
捉了相善、相真,荼天尺丝毫不敢大意,当晚囚于自己的帐中,令丁衍、母青山领大队武士团团围紧;又令盘芙蓉领女兵、荼十九率武士守在相真营、樊小虎营与主将营帐之间。
这几人去后,荼天尺令荼七、若孝领二十舟师武士星夜急赴去办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联络消息。
原来,此前若春沛与荼天尺秘约:两处同时在三河口演武的当天近晚至半夜动手;同时,事发之后,两处各急派心腹联络,联络人各走一段路,在龙溪口至万风林海之间的龙水坝交换情况。
主谋若春沛对各种可能之情况作了预安排:
其一,三河口、虎安山两处都得了手,是最好不过的结果,则将相氏父子押送到虎安宫听候处置。
其二,若三河口得了手,而虎安山未得手,则荼天尺将相善、相真就地斩杀,造成相氏无主。若春沛认为,只要相善死了,凭其子相美的德行和实力,根本不足以重新掌控虎安山。最多,相美会丧心病狂,多杀一些人,包括若春沛自己的家人在内,性命堪忧。
其三,若虎安山得了手,但三河口未得手,或未完全得手,则荼天尺等人尽力逃命,待虎安伯重新控制草原,再回来。他认为,只要虎安伯瞫玉父子自由了,或者至少其中有一个在竹午等人的帮助下逃了出来,山师主将朴延沧信守承诺(这一点,若春沛认为有七分把握,否则会放弃计划),加上离得最近的瞫氏老寨、郑氏部族会很快增援,虎安山的大势就定局了。
当然,心思缜密的若春沛还有最坏的打算,就是两处均失手。发果那样,就是天意了。且那时,自己百分百不在人间了,而历史责任,得由虎安宫来承担,因为此前,若春沛已经让可靠的人将虎安伯的另一封密令送到了若氏部族首领若春风的手中。
闲话少说,荼天尺一一安排下去,亲自与樊小虎守在大帐门口。
下半夜,似乎一切都已经平静下来,虫儿开始晚唱,鱼儿开始觅食。
荼天尺与樊小虎相伴而立,都不说话,看着前面的一堆篝火,各想心事,如两个门神。
荼天尺暗想:“舟师营中,只要樊小虎不乱动,就不会有大事”。
樊小虎则心想:“他这是怕我异动。目今全无消息,又被他堵得水泄不通,他说与雪梅父亲有约,不知真假,若他假打,我当如何办?”
虎安山山师主将朴延沧乃是樊小虎的岳父,荼天尺说朴延沧直接参加了行动,自然是主谋若春沛教的,意为让众人知道,这次是山、舟两师的同时行动,同时稳住樊小虎。
一会儿,樊小虎又想:“他不捉我,或是真与岳父有约,可为何岳父不透露一点消息给我?”心中拿之不定。
同一事情,二人不同心思。
紧紧张张中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直到第二天中午,荼七、若孝回来,并带来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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